的敗軍吃著從農民手中搶來的麵包種糧向東兼程逃竄;對於任何出現在道路面前的逃難民眾,他們都會毫不留情的搶掠其身上的財物,而後用拳腳槍托甚至是刺刀將其逐出道路。村鎮和道路中到處都是各種被丟棄的雜物和俄羅斯難民的屍體,正常的秩序早已在這些撤退下來的敗軍當中消失殆盡。這些情況都是我親眼所見。直到現在,我的腦海中都還會時常浮現起這些令人不寒而慄的畫面。”
中年男子默然不言。無論是在任何一個時代,戰敗歸來的落魄大軍都是後勤方面必須全力應付的危險存在:一旦有個供給不到位。致使這些軍人們鬧將起來的話,對於地方上而言都將是毀滅性的局面。俄國的道路運輸機器在平時運轉起來,都是一副鉚釘亂飛的老朽景象,現在用來補給戰爭消耗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當前又平添了寒冬這一因素。使得士兵對於物資保障的需求急劇提升。兩相作用之下。毗鄰戰場地區的悲慘景象也就完全可以想見了!
“不過,這一局面卻是大幅推動了我黨在軍隊基層當中的人員發展。透過散發反戰傳單和進行革命宣講,幾乎是整班整排計程車兵都成為了我黨的同情和支持者。目前我們已經在超過150個連中滲透進了屬於人民的隊伍,支援布林什維克反戰和平綱領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一旦聖彼得堡的工人們舉行罷工遊行,我們就將以這些人員為楔子,勸說他們不要向人群使用武力。只要有一支軍隊對鎮壓人民表現出猶豫,那麼他們的態度就必將會感染到其他軍隊。”伏龍芝說道。
庫佐夫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伏龍芝的答覆。他看向眼前的革命黨人們。再度開口道:“除了聖彼得堡之外,貴黨在其他城市也應該有所發展吧?”
“庫佐夫先生。我們的黨是工人階級的黨,只要有工會存在的地方,就有我們的一份力量。”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彷彿是對自己一手領導的這一組織的生命力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除了至關重要的首都,我們在莫斯科、哈爾科夫等各大工業城市也都擁有不菲的力量,等到聖彼得堡點燃熊熊的革命火炬之際,俄國大地上必然是一片紅潮翻滾的相應景象。而這一次我們在經過長期準備後所燃燒起的烈焰,也會比1905年的那次來得更加猛烈!沙皇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卻像驅趕牛馬一樣將上千萬的俄羅斯工農推向死亡的屠宰場;這一滅絕人性的滔天罪孽,必將被人民革命的偉大力量所無情地摧垮。”
“此外,在黑海艦隊和喀琅施塔得軍港當中,我們也在水兵隊伍裡發展出了大量的革命人員。特別是黑海艦隊中的基層官兵,他們都有著極高的思想覺悟性,此前在1905年革命當中便是最活躍的一員;我甚至可以直接斷言,我們布林什維克能夠在革命發動之後獲得對這支艦隊的掌控!而毗鄰首都的喀琅施塔得也是我們一個經營已久的革命橋頭堡,其水兵們早就在反動軍官的恣意壓榨下怒恨無已,決心投身革命了。”伏龍芝隨即補充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在彼得堡靜候貴黨的勝利訊息吧。只是請貴黨在獲得革命勝利之後,不要再延續此前羅曼諾夫政府的國策,並履行此前我們之間所達成的約定。”庫佐夫臉上露出微笑,綿裡藏針地對眼前數人說道。以當前德國在戰場上所擁有的如虹氣勢,這些革命黨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有底氣做出任何的小動作。旁邊的三名俄國人都是深色一肅,相繼答道:“絕對不敢忘記貴國的援助!”
灰雲翻滾,寒月漸升。就在聖彼得堡市民守著熄滅的火爐,在寒冷的黑夜中艱難睡去之際,位於冬宮周圍的那些豪華別墅群內,卻是一番霓虹璀璨的狂歡場景。
溫暖如春的別墅房間內,被沙皇一家視為聖徒救星的拉斯普京,此刻已經脫去了在冬宮之中的一切雍容聖潔的偽裝,重新恢復了從前他作為流浪術士時的野性和猙獰。一名至多不過十四五歲的豆蔻少女被他壓在身下,清麗純真的俏臉上滿是悲傷痛苦的淚水;對方那張因過度興奮而變得獰厲的醜惡容顏,在少女眼中已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不知過了多久,拉斯普京才終於在一聲滿足的長吁聲中停了下來。名貴柔軟的天鵝絨床單上到處都是不堪入目的汙穢濁液,鮮豔的血跡染紅了大片區域。鎏金飾銀的水晶吊燈高高懸掛,將房間內照得亮如白晝。他照例剪下了少女的一絲秀髮作為紀念品,熟練地打上結後放入銀盒之內;而在那個碩大的盒子裡,已經裝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顏色的髮辮。
自從拉斯普京被沙皇一家倚為聖徒之後,不僅俄國高層的權力機構發生了巨大的混亂重組,其上層的貴族女性也遭到了一場慘重的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