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坦克所照應不到的偏僻地點,這些步兵便是擔任進攻任務的主力。
最後方的一群部隊,則是德國軍一級編制中所普遍擁有的騎兵。儘管在清英的努力下。德國的騎兵都開始向裝甲部隊變身轉型,但由於時間、經費、以及當前坦克那慢如龜爬的速度。德國軍中仍舊保留著為數眾多的騎兵。在拉塞爾所指揮的第六軍中,只有託椰所部成功完成了轉型,另外還有3團15連共兩千多的騎兵部隊保持原狀。隨著時代的前進,往昔風頭一時無兩的騎兵部隊,如今在西線戰場上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配角;在這種陣地進攻戰中,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步兵身後,等待友軍在敵方陣地上撕開一個口子後再縱馬湧入,於近距離上發揮自己馬刀和魯格手槍的威力。
空中轟鳴之聲大作,數十架肩生蝠翼的飛行器,如同一大群蜻蜓一般朝戰場上嗡嗡飛至。它們都橫向生長著一或三對木質蒙皮的優雅飛翼,機頭飛速轉動著巨大的螺旋槳,而在那些大型三翼飛機的機腹下面,還吊掛著幾枚胖乎乎圓滾滾的航空炸彈。小巧輕盈的單翼戰鬥機後發先至,在空中倏然翻滾盤旋;陽光的照耀下,它們機翼上的黑色鐵十字徽標顯得是那麼的醒目而刺眼。
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由空軍、裝甲兵和步兵互相配合的閃擊式攻擊!
“轟!轟!”面對來勢洶洶的德軍進攻,在炮擊轟炸下殘存的法軍75毫米大炮發出了滿是不甘的咆哮怒火;進攻中的德軍佇列裡登時炸湧開赤紫橘紅的耀目光輝,火焰狂湧,氣浪排空。然而不等德軍炮兵像往常一樣觀測法軍火炮的所在位置,空中的那些三翼轟炸機就如同聞到了血腥氣味的蚊蟲般倏然行動起來。它們憑藉鳥瞰俯視的空中視野迅速找尋目標,而後降低高度,將所攜帶的航空炸彈倏然投擲而下。
“轟隆隆!”雷鳴巨震,火光狂舞,層層疊疊的赤紅光浪喧囂怒卷,法軍大炮的藏身之地登時被奔湧的橙紫炎風給吞沒了。儘管這種簡易轟炸機的投彈精度遠不如後世俯衝轟炸機斯圖卡來得精確,但卻可透過飽和攻擊的方式來予以彌補:在德軍轟炸機飛行員的作戰條例中,但凡遇到敵軍75毫米以上的野戰火炮,哥達i型轟炸機所攜帶的4枚50kg航空炸彈就將全部扔下,憑藉大裝藥和多發投射的覆蓋性攻擊來確保擊毀。一時間,法軍陣地在基洛夫們離去後再度遭到了航空炸彈的呼嘯洗禮,火紅色的光波氣浪衝天炸射;不少在大炮附近的法軍士兵也被這堪與戰列艦主炮轟擊的劇烈爆炸所波及,血肉飛射,橫死當場。
一輪投彈之後,法軍陣地上的火炮反擊登時大為稀少,零星的炮彈落入戰場上轟然爆炸,卻是再也無法阻止德軍部隊的推進趨勢。與此同時,十餘架單翼戰鬥機也在法軍陣地上空縱橫飛舞,將一個又一個觀測熱氣球打得凌空爆炸,火焰熊熊。而在清空了法軍炮兵的觀測耳目之後,意猶未盡的德軍飛行員們操縱著自己的福克i型戰鬥機拉低機頭,對著地面上的法軍士兵俯衝掃射;沙土飛濺中,眾多毫無防空經驗的法軍士兵就這麼因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而成為了馬克沁槍口下的不甘亡魂。
在法國軍官的大聲呼號中,被這種來自三十年後的新型作戰模式打得猝不及防的法軍士兵終於回過神來;他們紛紛重新藏身回尚未塌陷的戰壕之中,手持步槍,露出半個腦袋緊張地注視著緩緩推進而來的德軍兵團。那緊貼泥土的身軀,甚至可以感受到大地正在因德軍的前進而微微顫動。看著那如同地獄魔獸一般奔湧而來的鋼鐵巨怪,即便是法軍官兵長年浸淫殊死進攻理念的薰陶,此刻的雙手也不由得生出了大量的冷汗。德軍飛機空艇重炮的攻擊倒也罷了,畢竟這些東西還在法國軍隊中還有所列裝,法軍官兵對此尚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那些黑色的鋼鐵怪獸又是怎麼回事?法軍官兵搜腸刮肚,也沒有發現自己軍中有任何一款武器能與之相對應!
“feu!”
當德軍坦克推進到距離法軍陣地莫約800米的時候,手握指揮刀的法國軍官驀地大聲下達開火的命令。法軍機槍手迅速趴到被枝葉掩映的那為數不多的幾挺重機槍的後方,透過機槍上的刻度標尺,瞄準了遠處那一個個巨大的黑色鋼鐵怪獸的身影。握著槍械那冰冷而有力的金屬身軀,法軍機槍手心中又重新恢復了一些自信。由哈乞開斯軍工所研製的這款口徑為8毫米重機槍威力不俗,在數百米外都擁有連穿兩人的能力;因此不管怎麼樣,先用機槍掃射這些該死的德國鐵玩意兒總是不會錯的!一時間他們砰然扣動扳機,將彈板上的數十發子彈盡數傾斜一空。
然而令法軍官兵震驚萬分的是,這些鋼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