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就是沈琪?你對他的事兒應該知道很多吧?回頭與我說說這裡面的內情。”
葉裳接過名單,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斷然地道,“江木是沈琪沒錯,但除了紅粉樓,他從不踏足別的青樓紅粉之地。”
蘇風暖一怔,“什麼意思?”
葉裳道,“是老鴇給你的這份名單?她怎麼說?”
蘇風暖壓低聲音將老鴇提到沈琪時說的事情與葉裳說了一遍。
葉裳點頭道,“他以前確實有過隱疾,不過早就被孟太醫給治好了,那不過是十三四歲時的事情,後來,他除了與我一起在紅粉樓聽曲外,確實沒去過別處的青樓。”
蘇風暖疑惑地道,“那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人不會對我說謊才是,尤其是這種被你一下子就揭穿的事兒。”
葉裳凝眉。
蘇風暖道,“今日碧軒閣的一眾長老們進京,晚上她會去容安王府,屆時我再問問她。難道是她弄錯了?”
葉裳道,“她在京城多年,得你器重信任,我也與她打交道已久,論忠心,自不必二話。另外,她於經營紅粉樓,十分有本事,若是她這樣說,應該不會錯。”
蘇風暖道,“難道這裡另有隱情?”
葉裳道,“有兩點,一是沈琪瞞著我,二是有人冒他之名。”
蘇風暖道,“若是沈琪瞞著你,這事兒倒是簡單了,無非就是隱疾未好,不可言說。不過能瞞得了你一日,難道能瞞得了你多年?從他十三四歲起,也四五年了。若不是他瞞著你,那麼,這事兒便難說了。”
葉裳道,“正是,我身邊的人,若是什麼底細我都不清楚的話,又怎麼會與其稱兄道弟?”
蘇風暖道,“這麼多年,你是否除了來紅粉樓外,不甚關心其它青樓來往之事。”
葉裳道,“自然,若不是為了聽瑟瑟彈唱《思君行》,你以為我會去紅粉樓?”
蘇風暖笑看著他,“也許,是你不甚關心罷了。畢竟,我沒回京這些年,你過得渾渾噩噩。”
葉裳點點頭,誠然道,“倒也是。”
蘇風暖道,“齊舒不是在你府中嗎?今日晚上回去問問他,他與你不同,你有時候喝三月醉,一睡三月,而陳述與齊舒,也是與沈琪交好之人。也許比你更清楚些。”
葉裳頷首,“好,今日回去便問問她。”
二人便站在紅粉樓門口,府衙的一眾人等搜查各個青樓。
除了紅袖招,紅粉樓、花燭秀、玉人坊、美人齋等一眾青樓,都搜查了個遍。
天色將晚,全部都搜查完後,眾人來報,說什麼也沒發現。
葉裳抿起唇,“看來只能從紅袖招來往的人員裡入手了。”
蘇風暖想了想,對葉裳道,“機關密道之案,不可能終止在紅袖招。我覺得,也許他們不懂機關。”話落,她看著沿街的青樓店面,對葉裳道,“你我再去仔細地查一查花燭秀。”
葉裳揚眉,“為何單獨查花燭秀?”
蘇風暖道,“機關密道案始於國丈府,既然月貴妃有心害國丈府,想必也終於國丈府。”話落,她道,“聽說花燭秀的背後東家是國丈夫人的親弟弟?”
葉裳頷首,“正是。”
“走,去看看。”蘇風暖道。
葉裳也覺得蘇風暖說得有道理,點頭,進了花燭秀。
東宮太子出事,靈雲鎮的卿華坊和京城的紅袖招一個被封一個倒閉四散,而丞相府雖然受了月貴妃案的牽連,但到底是平安無事了,所以,倚靠著丞相府而生存的花燭秀,如今依舊在經營著營生。
老鴇見二人來到,連忙迎了出來。
葉裳閒閒地看了她一眼道,“讓樓內所有人,都出各自的房間院落,我與蘇小姐挨個房間和院落親自搜查。”
老鴇一驚,但知道二人特意搜查花燭秀,必然是有理由,不敢違抗,連連點頭,一邊吩咐人都出來,一邊悄悄派人去請人告知幕後的東家。
蘇風暖和葉裳沿著花燭秀的各個房間院落仔細地搜查,半個時辰後,在一處院落的閨閣裡,搜到了與國丈府許靈依床下一模一樣的機關密道。
二人對看一眼,想著果然沒猜錯。
蘇風暖道,“不知這密道通向哪裡?”
葉裳道,“下去探探就知道了。”
蘇風暖點頭。
二人剛要下去,外面傳來眾人喊“小國舅”見禮的聲音,二人於是止住腳步,等著許雲初。
許雲初很快就來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