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道,“一直聽見哭聲,卻看不見人,恐怕是有人在地道里哭,傳到了地面上。”
蘇風暖道,“很有可能,目的就是讓這一條街的人都搬走。”話落,她壓低聲音說,“可是我看這位老伯,就是尋常老者,背後之人清空了一條街,卻為何將他留了下來?”
葉裳笑道,“你聽過昔年京城有個快嘴的說書先生嗎?”
蘇風暖點頭,“隱約聽過。”
葉裳道,“就是他。”
蘇風暖恍然大悟,“原來這位老伯當年這麼有名。”
葉裳頷首道,“他說的書,在京城首屈一指,名聲十分響亮。當年想必背後之人不想殺他惹麻煩,畢竟一個比較出名的說書人若是死了,比普通沒名姓的百姓死了要扎眼得多。”
蘇風暖道,“這樣說來,大約是背後之人鬧騰了一年後,所有人都搬走了,而他因為老伴腿疾沒辦法搬走,後來老伴死了,他又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裡,所以,背後之人就沒動他。”
葉裳道,“應該是這樣。”
二人說話間,那老人已經收拾完了,脫去了早先穿的那件破衣,換了一件洗得發白的乾淨袍子,拎著一個小包裹,出來後,對二人說,“小老兒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老伴沒故去之前給我縫製的幾件袍子,就這麼點兒家當了。”
蘇風暖笑著看了一眼他身上雖然洗得發白,但針腳細密勻稱的袍子,誇讚說,“大娘的針線活做得極好。”
老人聞言道,“她當年在錦繡坊做夥計,繡活自然是拿得出手的。”
蘇風暖笑著點頭,“怪不得。”
說著話,三人出了房門。
老人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院,感慨道,“住了一輩子,這突然就扔下它走了,還有些捨不得。”
蘇風暖道,“總歸是在京城,以後太平了,老伯可以常回來看看。”
“也是,也是。”老人頓時樂呵地收起了不捨的表情。
三人出了院門,葉昔與蕭寒、謝軒等在馬車前,見二人帶著老人出來,葉昔笑問,“帶去容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