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多年來,無人居住,可真是有意思得緊。”
葉裳“哦?”了一聲。
蘇風暖便將她與葉昔、蕭寒、謝軒四人查探到那處院落的所有情形說了。
葉裳道,“待去了那處院落之後,看來需要好好地去戶部查查,還要去府衙和刑部查查卷宗,府宅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
蘇風暖點頭。
馬車來到西街市井,這一片民宅,是市井百姓居住的地方,也是南齊京城繁榮背後的貧困所在。
蘇風暖挑開車簾,看著外面,指揮著車伕,七拐八拐進了一處狹窄的巷子。
來到一處破敗的門前,蘇風暖對車伕道,“就是這裡,停下。”
車伕勒住了馬韁繩,停住了馬車。
蘇風暖剛想跳下馬車,葉裳按住她的手,先一步下了馬車,之後將手遞給她,蘇風暖意會,搭著他的手,緩緩地慢慢地下了馬車。
巷子裡有一位鬍子發白的老人坐在遠處一處院落門前的石墩上,破衣邋遢,聽到動靜,向這邊看來,當看到葉裳、蘇風暖等人,露出驚異的神色。
葉裳和蘇風暖對看一眼,向不遠處那位老人走去。
葉裳喊了一聲,“老伯!”
那老人緩緩地扶著牆站起身,看著葉裳和蘇風暖,二人皆衣著華貴,容色無雙,他驚異地問,“兩位貴人,來這種地方,不知可有何事?”
葉裳問,“老伯剛剛見到我們,為何現出異色?”
那老人聞言道,“十幾年了,自從官府對這戶人家貼了封條,封了這處院落後,小老兒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上門,故此驚異。”話落,他問,“敢問公子小姐何故來這裡?”
葉裳道,“查案而來。”
那老人更是驚異道,“十幾年前不是已經結案了嗎?”話落,他打量二人,又看向二人身邊跟著的葉昔、蕭寒和謝軒,見蕭寒和謝軒身穿著蘇府護衛的服飾,當即驚道,“是蘇大將軍府的人?”
葉裳笑道,“老伯對各府護衛的服飾看來清楚得緊。”
那老人道,“小老兒這等賤命,最怕的就是衝撞京中各府的貴人,是以,都會記住各府的當差之人。”話落,他上前兩步,看向那輛二人乘坐的馬車,立即說,“小老兒老眼昏花,原來是容安王府的馬車。”話落,他驚問,“看來公子和小姐是容安王府的葉世子和蘇大將軍府的蘇小姐了?”
葉裳笑了笑,“老伯雖生活在市井,卻見識不小。”
蘇風暖笑道,“正是我們二人。”
那老人退後兩步,連忙見禮,“小老兒失禮了,原來不知是兩位貴客,適才衝撞了。”
葉裳道,“老伯免禮。”
蘇風暖見他瞬間極其恭敬,拱手還禮道,“老伯,我們只是兩個小輩,你無需向我們見禮。”
那老人道,“容安王當年英姿非凡,與王妃保衛南齊疆土,戰死沙場,世子破月貴妃案,與北周議和談判讓北周威嚴掃地,代天子督管戶部,整治戶部,查戶部貪墨案,蘇大將軍為保我南齊,更是立下累累功勳,蘇小姐巾幗不讓鬚眉,保衛燕北,征戰西境,大敗北周二皇子,更是遍傳市井,名揚天下。王府英才,將門虎女,當之無愧,小老兒今日有幸見到您二人,當真是三生有幸。”
葉裳笑了笑,“老伯一把年紀了,口才不錯,屈居市井中,可惜了。不知老伯以何為生?”
那老人頓時道,“小老兒以前以說書為生,如今老邁病殘,苟延殘喘,說書也無人聽了。以前攢了些積蓄,勉強度日。”
蘇風暖道,“怪不得老伯口才了得,原來曾以說書為生。”話落,她問,“敢問老伯,這裡昔日出了什麼命案?官府封鎖了多年?一般尋常這種宅院,若是無人承繼,不是由官府售賣嗎?”
那老人道,“昔年啊,這裡住著一家五口,一夜之間,全都死了,官府的人帶著仵作前來驗屍,可是也沒能查出死因,後來,官府封了這座府宅。每逢深夜,這一整條巷子的人都會聽見這院子裡的啼哭聲。大家都說是鬧了鬼,官府的人也趁著夜間來查,可是什麼也沒有,但依舊每日夜都會聽到裡面傳出的啼哭聲。後來,這一條巷子的人搬走了。”
“都搬走了?怪不得這條巷子這麼清靜。”蘇風暖問,“老伯您怎麼沒搬走?”
那老人道,“我和老伴無兒無女,老伴有腿疾,我們能走去哪裡?再說年紀大了,活一天是一天,不怕鬼魂來抓。於是,就留了下來。”
“後來呢?”蘇風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