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苒雖然聽到葉裳的話了,但依舊看著蘇風暖,她沒點頭,她站著沒動。
蘇風暖對她點點頭,“我們要去靈雲寺的藏經閣,你若是願意去,便跟著我們走吧!”
陳芝苒點點頭,立即出了房門,跟上了他。
葉昔瞅著陳芝苒,她小小年紀,看起來十分瘦弱嬌小,可是看著十分乖巧懂事兒的樣子,她打量她半晌,也沒從她身上看出他師傅的影子,不過仔細看起來,她眉目還的確是有幾分與他師傅相識之處,但也只是眉目隱約相似罷了,行止做派,半分沒有。
蘇風暖對葉昔傳音入密道,“師兄,她自小長在安國公府,一個人受環境影響很大,更何況,她又是女兒家,不像也正常。”
葉昔點頭,“也是。”話落,也傳音入密道,“你看她像安國公繼夫人嗎?”
蘇風暖搖頭,“眼睛挺像。”
葉昔哀嘆,“若她真是師傅和安國公繼夫人所生,可真是……師傅眼拙了。”
蘇風暖不置可否。
葉昔忽然問,“你見過鬼山派掌門玉顏輕嗎?”
蘇風暖想了想,道,“多年前,曾經遠遠地見過一面。”
葉昔道,“我也只是遠遠地見過一面。”話落,他唏噓道,“可是那一面,真是讓人難忘啊。她雖然是鬼山派掌門,但十分有風華氣韻,我當時就想,師傅一個邋遢的臭老道,糟蹋了美人一片芳心,若是我,定然捨不得。”
蘇風暖嘴角抽了抽,對他取笑,“原來師兄的春閨夢裡人是玉顏輕啊,師傅若是知道,怕是會從墳裡爬出來挖掉你眼珠子。”
葉昔大樂,“他若是能爬出來挖掉我眼珠子,還好了,可惜骨頭都化成灰了。”話落,他道,“你說,師傅那樣的人,骨子裡高傲著了,他怎麼會讓別的庸脂俗粉染指?會不會這裡面還有什麼名堂?”
蘇風暖道,“也許。”
二人說著話,一行人來到了藏經閣。
進了藏經閣,開啟閣中閣的機關,葉裳、蘇風暖、葉昔三人走了進去,陳芝苒好奇地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葉裳隨手一指,對蘇風暖和葉昔道,“我查第一排,暖兒查第二排,師兄查第三排。”話落,對陳芝苒道,“你隨便看吧,別打擾我們。”
陳芝苒點了點頭。
蘇風暖和葉昔沒意見。
於是,葉裳、蘇風暖、葉昔三人依照葉裳的安排,翻閱起來。陳芝苒見三人拿起一卷書,隨手翻幾下,似乎只過目幾眼,便又放回原處,她看了三人片刻,才曉得三人是在找東西。
她不敢打擾三人,便去了最後排,找了一卷書來看。
蘇風暖抽空瞅了陳芝苒一眼,見她安靜地坐在角落裡看書,看書的樣子,十分文靜。她收回視線,繼續查閱。
葉昔翻閱了幾卷之後,無聊地說,“真不明白這些破書有什麼好收藏的。”
蘇風暖誠然地附和,“的確是破書。”
葉裳道,“也許,不是為了收藏,而是為了掩藏某卷書。”
葉昔道,“這個說法有些道理。”
蘇風暖道,“總之,這裡既然藏了這麼多卷書,還放在機關的閣中閣裡,必然有問題。無論如何,我們要查檢視。”
葉昔點頭,惆悵地說,“估計要窩在這裡幾日。”
蘇風暖道,“那也沒辦法。”
葉昔任命地又拿起新的,開始翻閱。
一個時辰後,三人已經翻閱了百本書。
陳芝苒看完一卷書,似乎有些累了,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轉了一圈,見三人沒空理她,沒敢打擾三人,便又走回去,沿著一排排書架隨意地轉著,轉到一處,她仰頭,看著棚頂,看了片刻,咬唇猶豫了一下,喊道,“蘇小姐。”
蘇風暖“嗯?”了一聲,扭頭找她,沒看到人,她在一排排書架後面,她問,“怎麼了?”
陳芝苒說,“我看到一卷書……”
蘇風暖聞言站起身,向她走去,尋著聲音,在幾排書架後面找到了她,對她問,“什麼書?”
陳芝苒伸手一指棚頂,“你們要找什麼書?你看,那上面似乎放著一卷書。”
蘇風暖聞言仰頭去看,果然見棚頂的橫樑接縫處露出一片泛黃的邊角,像是書的邊角,她不用武功,夠不到,便喊,“葉裳,師兄,你們過來。”
葉裳和葉昔聞言站起身,來到二人面前,仰頭看向房頂橫樑處。
葉裳足尖輕點,上了橫樑,伸手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