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來著,是她攔住了我,與我同生共死,被困在石室的冰棺裡一日夜,才等到了葉裳救我們。若沒有她,我的確是死人了。”
許靈依頓時尖叫,“你不是喜歡蘇風暖嗎?難道你不想得到她?我是在幫你,那兩種毒根本就不算什麼,蘇風暖沒有武功,一個弱女子,你有武功,你們被關在一起,她豈不是任你為所欲為?你用得著死嗎?我是你的親妹妹,如何會害你,我只想拉著葉裳一起死而已。”
許雲初聞言淡漠地道,“你是我的親妹妹沒錯,可是你卻不瞭解你的親哥哥。我生來根骨傳於父親,自詡君子,當有骨氣傲氣。我不屑用這種手段,來謀求心中所愛。我寧願得不到她,但在她的心裡,我也應該是君子端方,為人清正的那個人。我不忍破壞一絲一毫在她心中的好感,讓她覺得我不堪入目。”
許靈依大聲道,“那是你愚蠢。”
許雲初道,“在你看來,我是愚蠢,在我看來,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得到一個一生的知己,比失去性命,要值得多。”
許靈依忽然狂笑起來,“是啊,是我錯了,你隨父親,我隨母親,你君子端方,為人清正,我執拗偏激,得不到就想毀去。”
許雲初道,“所以,你落得這步田地,不知道心底無私地寬,我站在這裡,可見上厚愛心術正的人。”
許靈依閉上眼睛,任眼淚橫流,“我也想學你,可是我學不來,我曾經也想過放棄,可是放不下。我生來就是如此執拗偏執,我心底像是住著一個惡魔,就不停地告訴我,葉裳只能是我的,我就是想要他。”
許雲初沉默地看著她,道,“淑雅當初對我執念頗深,也放下了,你就不能學學她?”
許靈依搖頭,“我學不來,我誰也學不來。我這些日子也想問自己,我為什麼就沒有隨了父親,偏偏隨了母親。我若是如你一般,只盼著葉裳好,我也好了,那該多好,可是,我得不到他,我就不想讓他過得好好的,我只想讓他陪我死。”
許雲初憐憫地看著她,“到頭來,你只能自己死。”
許靈依痛聲大哭,“是,只能我自己死。”
許雲初看著她哭,心被揪到了一起,他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若是但分可以,他是想護著她快樂無憂,一生幸福的,可是如今,她還能活嗎?
許靈依哭了片刻,對他道,“哥哥,你殺了我吧。”
許雲初抿唇。
許靈依道,“蘇風暖答應過我,死後將我屍骨火化,骨灰灑去靈雲寺的東湖,可是她不相信我所的那個人是晉王府長子劉文,讓我再活幾日,等著結果。我想著,你大仇為報,我便多活幾日,看看到底是誰。如今你既然活著,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許雲初沉默片刻,道,“離開京城,遠走千里,你還是能活的。”
許靈依搖頭,悽笑起來,“哥哥,我早已經不能活了,我如此偏激執拗,無論去哪裡,我的魔鬼都住在我的心裡,我放不下葉裳。我這個樣子,活著也了無生趣,不如死了乾淨。”
許雲初無言。
許靈依又道,“祖姑母、姑姑、爺爺,在知道我害你的那一刻,是不是都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我連死,都不是許家的人了。許家因為我而蒙羞,我死了,你們都能好好的,這世間再沒有我許靈依,哥哥你也能不再為你擔著事兒,不再為護我勞心傷力。”
許雲初閉上了眼睛。
許靈依道,“蘇風暖既然讓你來見我,可見,她是知道我全無用處了,讓我死了。哥哥,你動手吧。死在你手裡,比死在蘇風暖手裡強。至於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劉文,我也不想知道了。”
許雲初道,“應該不是晉王府長子劉文,至於是誰,妹妹,你擅長棋藝,擅長由棋觀人。你就沒想過,若不是劉文,會是什麼人矇騙你嗎?”
許靈依一時沒了聲。
許雲初又道,“你中的恨春風,早就被我請蘇風暖暗中為你解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時,你一心想著葉裳,想著對付蘇風暖,可是她卻不計較,為你解了恨春風。”頓了頓,她又道,“你可知道,陳芝苒在你之後也中了恨春風,是什麼人給她服用的嗎?”
許靈依驚異地,“她也中了恨春風?”
許雲初點頭。
許靈依道,“她什麼時間中的?”
許雲初道,“她手臂已經長出了鳳尾花,即將毒變到第三階段了。”
許靈依忽然,“自從她入了國丈府,每日與我待在一起,我雖然是想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