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不受控制,激發心底內的渴望,以前一直不敢做的事兒,會在亂心散的作用下被催動。
而胭脂雪則是普天之下最強最烈的春藥,可以,除了女人外,無解。
她看著許雲初,一時間沒話,想著早先他在大殿內吐血昏迷,應該是自家運功抵抗過了,可是這兩種毒都是越運功越會發作的劇烈的毒。
許雲初看著她,眸內湧上濃濃的火色,須臾,他坐起身,伸手去夠蘇風暖,帶著幾絲不確定地沙啞開口,“蘇姑娘?”
蘇風暖避開他的手,冷靜地點頭,“嗯,是我。”
許雲初手抓了個空,復又伸手對她抓來,“是你我”
蘇風暖抿唇,依舊避開他的手,異常冷靜清涼地,“你中了亂心散和胭脂雪。”
許雲初連抓了兩次都沒夠到蘇風暖,不由得起身,向她挪了一步,又伸手向她抓來。
蘇風暖同時後退了一步,腦中飛速地轉著怎麼化解當前這般狀況,他敲暈許雲初?如今他已經醒來了,不知道以她如今這般沒力氣的模樣,能不能抬手腕將他敲暈,他雖然中了亂心散和胭脂雪,但是武功卻沒丟失,她不見得能暈他,即便能敲暈他,那麼敲暈他之後呢?即便亂心散兩個時辰後解了,可是胭脂雪沒有女人無解。
葉裳在知道她出事兒後,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可是她若是沒猜錯的話,找出這個機關密室不容易。應該不會太快。
許雲初早先運功抵抗下,看他如今這個模樣,胭脂雪的毒若是不解的話,頂多能支撐兩個時辰。
也就是,兩個時辰後,她即便能將他打暈,若是沒有女人給他解毒,他也會爆體身亡。
她是女人沒錯,是解藥也沒錯,可是她即便是死,也是斷然不能給許雲初解這個毒的。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抿著嘴角後退。
許雲初卻向她一點點兒地靠近,抓了幾次都抓不到她,他顯然已經有些耐性不足了。於是,他猛地探身,伸手快速地拽住了蘇風暖的手。
蘇風暖暗暗心底一寒,頓時清喝,“許雲初!”
許雲初猛地搖了一下頭,似乎要驅走什麼,但他似乎驅不走,搖了幾下頭之後,一雙眸子依舊火紅地看著蘇風暖。
蘇風暖感覺被他抓住手腕的手燙得她發疼,幾乎能將她手腕的肌膚灼傷,她咬牙涼聲道,“你鬆開我,我給你拿藥。”
許雲初看著她,不言語,卻猛地一拽,將她拽到了懷裡。
隔著衣服,蘇風暖還是感覺到許雲初全身如一個火爐一般,燙得嚇人。他抱著的手臂如兩隻火鉗,幾乎也要將她燒著,她抬手,照他的頭猛地拍了一下。
這一拍,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奈何許雲初一動不動,一雙眸子緊緊地看著懷裡的她,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埋在心底最深處喜歡的人兒,他低下頭去吻她。
蘇風暖面色一變,推拒不動,大喝,“許雲初,你敢!”
這一聲大喝,幾乎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發出的最大最震怒的聲音,震得她自己的耳目都生疼。
許雲初似乎聽進去了,身子猛地一僵。
蘇風暖趁機猛地用力要推開她,可惜許雲初手臂抱著她的力道十分大,她竟然推拒不動,她咬緊牙關,對他道,“我的話你聽見了嗎?你中了亂心散和胭脂雪,放開我,我給你拿藥。”
許雲初忽然閉上了眼睛,面上現出濃濃的掙扎之色,片刻,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猛地鬆手,推開了她。
這一回,他聽進去了。
蘇風暖得到自由,伸手入懷,拿出一瓶藥,看了一眼,咬牙取出一顆,拋給他,“接住。”
許雲初伸手接住,毫不猶豫地吞進了嘴裡。
蘇風暖看著他將藥扔進嘴裡,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她身上雖然帶著好藥無數,無論是毒藥,還是救人的藥,可惜無論是亂心散,還是胭脂雪,都沒有能解這兩種毒的藥。唯一能抑制片刻這兩種毒的藥是清心丹,但他這兩種毒被他早先運功催發得這麼猛烈霸道,清心丹估計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挺不過。
不過能讓他清醒片刻也好,也讓她趁機再想想辦法。
果然,吞下藥不多時,許雲初睜開眼睛,雖然眼裡還是泛著紅色的火光,但好在人清醒了。
他看著蘇風暖,沙啞地開口,“蘇姑娘,你我們這是”
蘇風暖冷靜地快速地對他道,“你在除夕宮宴上吐血昏倒,我給你診脈時,國丈府席面所在的地面突然出現了機關陷阱,你我一起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