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一詞,雖然心中大為光火,索性大手一揮,讓他滾回京城向父皇請罪。
楚含挑眉,對楚越問,“大皇兄確定讓我離開定安城?這也是父皇聖旨中的旨意?”
楚越一噎,立即,“父皇雖然沒下旨意讓你回京城,但你如今這副樣子,風一吹就倒,能做什麼?留在定安城也是拖累。你若是不走,累得我吃了敗仗,算誰的?”
楚含聞言道,“好,所謂長兄為父,既然大皇兄如此,我就聽你的,即刻啟程回京。但願大皇兄能初戰大捷。”
楚越哼了一聲,“我總不像你,不會再像你退出瀏陽城一樣退出定安城。”
楚含點頭,不再多言,吩咐近身隨從為他收拾行囊。
楚越終於把楚含趕出了軍中,不再理他,立即召集軍中幕僚商議攻奪南齊軍駐守的瀏陽城。因單灼心向楚含,是楚含一派,所以,楚越召集眾人議事時,也將他排除在外。
單灼看著楚含,壓低聲音,“二皇子,您真就這麼輕易地離開定安城?您若是這樣離開,大皇子準敗,定安城一準失守啊。”
楚含嘆了口氣,“若不捨了定安城,舍了大皇兄,朝中那些人如何知曉蘇風暖的厲害?他們不會覺得一個女人有多厲害,只會覺得我無能。我可以舍一城一池一個兄長,但不能捨了整個北周江山,也不能讓北周江山舍了我。”
單灼沉默下來,覺得楚含得有理,若是他還留在這裡幫助楚越,哪怕立了功,功勞也不會落在他身上,只會是大皇子的。他早在聽聞楚越來定安城時,應該就已經料到了楚越會趕他離開。即便楚越不趕他走,他應該也不會再留在定安城。
他沉默片刻道,“也好,二皇子身體休養最為打緊,暫且撤離定安城,也能趁機養傷,再謀策略對付蘇風暖。”
楚含拍拍單灼肩膀,對他道,“城池可以不要,但你手下的兵士要保全。”
單灼沉重地點了點頭。
當日,楚含便啟程離開了定安城,隨他一同離開的還有北周醫治好他的名醫。
楚含只帶走了隨身隨從和親衛隊。
蘇風暖得到楚含離開定安城的訊息時,挑了挑眉,道,“他走的倒是乾脆。”
葉裳道,“楚含是個成大事者。”
蘇風暖不置可否,北周皇帝的一眾皇子中,唯他可取,自然有可取之處。
楚含離開,楚越不足為據,單灼也被奪了權,不得楚越倚重。那麼,對於蘇風暖來,定安城如今就是一個唾手可得的城池了。
蘇澈聽聞楚含撤離定安城後,對蘇風暖和葉裳道,“明日攻打定安城?”
蘇風暖搖頭,“再等幾日。”
蘇澈不解,“為何要等?”
蘇風暖笑著問,“爹,您,如今的楚含,還有想打仗的心思嗎?”
蘇澈琢磨了一下道,“他剛撿回一條命,如今就算有想打仗的心思,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蘇風暖點頭,“他的傷勢,若想養好,最少要半年。也就是,至少半年內,他不能騎馬射箭,與人大動干戈。如今他自然是不想再打仗了,盼著有一個契機,讓我們南齊收兵。”
蘇澈點頭,“不錯。”
蘇風暖又道,“如何讓我們南齊收兵呢!一是北周大敗我們南齊大軍,目前看來,不可能的。二是我們南齊內亂,糧草供應不足,軍餉不夠用,如今也沒這個擔心,我們搶奪了兩個糧倉一個兵器庫,許雲初籌集糧草順利,如今的糧草儲備,至少支撐我們打半年,兵器也未出現短缺,正在秘製。三則是讓我們南齊主動退兵,如何讓我們主動退兵呢?自然是北周主動求和。”
蘇澈道,“讓北周主動求和?怕是不太可能!北周素來重武,女子騎馬射箭功夫都十分厲害,且大多數骨氣剛硬。”
蘇風暖嗤笑,“骨氣再剛硬,也可以折斷不是嗎?楚含是最像北周皇帝的一位皇子,所以,深得北周皇帝寵愛。楚含這個人,絕對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自承父志的同時,也承襲了脾性。當北周江山危矣時,他焉能不主動低下身段求和?”
蘇澈點頭,“得有理。”
蘇風暖又道,“北周一眾皇子對楚含私下都忿忿不平已久,大皇子楚越如今是北周軍主帥,他只趕走了楚含,但其餘在京中的皇子呢?若是聽聞楚含被趕出定安城,只帶了隨身隨從和一隊親衛時,會如何?除了看笑話,難道就不私下裡背地做些什麼以洩私憤?”
蘇澈聞言道,“你是北周其他皇子會趁機對楚含動手?除去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