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與蘇思萱數日來相處出了手帕交情,又依依惜別半晌,隊伍才啟程遠行。
燕北王和蘇鎮以及燕北王府的眾人都沒立即回去,而是目送著隊伍離開,中間那輛馬車低調尋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車裡只裝了些行囊衣物,而隊伍前方,有兩道縱馬並排而行的身影,二人英姿灑意,即便走遠了,依舊依稀可見。
來的時候,葉裳孱弱地坐在馬車中,離開時,葉裳也與蘇風暖一樣縱馬而行。
眾人又想起關於容安王府葉世子的傳言,最喜騎馬狩獵,三不五時地深夜帶著一幫紈絝子弟深夜出城,惹得御史臺無數彈劾奏摺堆在了皇上的玉案前,皇上寵慣葉裳,睜一隻眼閉一眼,對於奏摺根本不理會,久而久之,京城裡的人都知道,皇上護著葉世子,再無人觸皇上眉頭,葉裳愈發張揚放肆,但這些年,也沒生出什麼不可饒恕令人難以容忍的大事兒來。
如今見他縱馬而行,丰姿清華,在寒冷的冬日裡,冷風獵獵,他一身白狐披風,俊秀風流,張揚灑意,當真是風華正茂,少年意氣掩都掩不住。
蘇鎮感慨道,“天下男子,得配我家緣緣著,非容安王府葉裳莫屬。”
燕北王點頭,“的確最是般配。”話落,他嘆氣一聲,“走,我們回去!”
蘇鎮點頭,“如今他們走了,燕北王府估摸著一下子就冷清了。”
燕北王深有同感。
蘇風暖和葉裳已經有多日沒騎馬了,如今二人身體皆好得差不多了,就如剛出牢籠放飛的鳥,快意地打馬賓士了一段路,才覺得通體舒暢。
蘇風暖偏頭對葉裳,“其實我也挺捨不得離開燕北的。”
葉裳微笑點頭,“燕北風土好,民風好,偌大的燕北蘇家,卻沒有京城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確讓人待著舒服。”
蘇風暖笑著,“如今這般誇燕北,早先是誰燕北是貧瘠的不毛之地的?”
葉裳輕笑,“是我見識淺薄,蘇姑娘大人大量,便不計較了。”
蘇風暖噴笑,“你這一次來燕北,可謂是收穫頗豐,無論是爺爺、二叔,還是燕北蘇家一眾人等,都覺得你好極了。”
葉裳含笑看著她,“其中有一大半步都是你的功勞嗎?”
蘇風暖笑起來,“其實很多時候,我是想把你邪惡本性往外露一露的,但想想到頭來還要給你收拾爛攤子自找麻煩,便作罷了。”
葉裳縱馬靠近她,拉住她手,“我如今只想對你邪惡罷了,確實不宜張揚。”
蘇風暖臉一紅,無語地甩開他的手,想著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對那種事情開竅的?這一旦開竅,她還真是受不了他調戲了……
隊伍行走了一日後,秋華轉路回惡狼谷,對葉裳,“姐夫,你若是得空,去惡狼谷做客唄,我爹孃都會很想見你的。”話落,她邪惡地,“你可不要等著我爹主動找你,他壞著呢,你不見得打得過他,到時候還需要蘇姐姐護著你,那就太丟人了。”
葉裳笑著,“曉得了,多謝妹妹提醒。”
秋華露出得意的表情,又對蘇風暖眨眨眼睛,湊近她,聲,“蘇姐姐,我知道了你一樁秘密,你是想讓我守口如瓶呢,還是想賄賂我閉嘴幫你保守秘密呢?”
蘇風暖挑眉,好笑地看著她,“要不你先什麼秘密值得我賄賂你?”
秋華貼金她耳邊,以望帝山獨門的傳音秘術對她了一句話,蘇風暖神色微微一頓,便伸手拍她,秋華沒躲閃過,被她拍了個正著,頓時用眼睛瞪著她,“你這個秘密,是不是很值得你賄賂我?”
蘇風暖板下臉,“你是怎麼知道的?”
秋華撓撓頭,“我聰明啊,不心猜的。”
蘇風暖哼了一聲,警告地對她,“你若是洩露半個字,我就要你好看。”話落,伸手入懷,將一樣東西遞給了她,“這個夠不夠?”
秋華伸手接過,“哇”地歡喜地叫了一聲,“好耶,我一定為你保守秘密,我爹打死我,我都不。”話落,將東西揣進了懷裡,高高興興地帶著她那群狼跑了。
葉裳在一旁問,“你給了她什麼?”
蘇風暖,“天下錢莊的令牌。”
葉裳挑眉,“什麼秘密值這個價?”
蘇風暖一本正經地,“事關望帝山一脈的傳承。”
葉裳意會地點頭,事關望帝山傳承,從來就不是事兒,他無意知道,不再往下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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