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點頭,“得也是,看來這卿卿難出頭啊,若是就這樣老死宮中,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葉裳笑著,“有野心的女人,總會找機會出頭的。”
蘇風暖想著卿卿沒進宮前,一定覺得宮裡好,榮華富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想過得好,選擇了入宮,可是進宮後,被宮裡的規矩磋磨下,長久了,沒有野心也總會生出野心,誠如葉裳所,有野心總有機會出頭的。
只是如今內憂外患,皇上如今還有閒心翻後宮的牌子嗎?
這樣一想,她就好奇對葉裳問了出來。
葉裳一把將她拽到身前,敲她額頭,訓斥道,“你越來越不知羞了,這種事情也好意思問我?但凡是男人,總會需要女人,雖然皇室國事繁忙,不會日日翻牌子,但敬事房也會日日按規矩呈遞給皇上,若是時間久了,皇上不翻牌子,後宮的女人們都會著急,鬧騰到太后那裡,太后就會出面勸皇上,所以,你呢?”
蘇風暖咳嗽了一聲,瞪著他,“你怎麼這麼清楚宮裡的事兒?”
葉裳又敲她額頭,氣笑道,“但凡在京中長大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宮裡的事兒,你以為宮裡就能藏得住秘密?”
蘇風暖打了個哈哈,“倒也是。”話落,伸手就要推開葉裳。
葉裳將她抱緊,禁錮在懷裡,不滿地,“我日日煎熬,還不敢如何你,如今你又來挑逗我,你,這樣長久下去,如何是好?”
蘇風暖無語地瞅著他,她的確是不太懂宮裡的那些事兒,一時好奇問了問,什麼時候挑逗他了?
她剛想反駁,葉裳的唇已經吻了下來。
蘇風暖再沒了話的餘地。
過了許久,蘇風暖伸手推葉裳,“這裡是書房,你……夠了……”
葉裳喘息著放開她的唇,摟住她,一雙眸子火光十分旺盛,低聲問,“有沒有一種避子藥物,能不傷你身體,也能……讓我要你……”
蘇風暖臉紅如火,不敢看葉裳的眼睛,大腦暈暈乎乎地想著,這種藥物自然是有的,但是現在不能用,至少在燕北不能用,她這樣想著,但口中卻嗔道,“是藥三分毒,哪裡有不傷身的藥……”
葉裳聞言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抱在懷裡,無奈地,“既然如此,我還是忍著好了。”
蘇風暖點點頭。
又過了三日,許雲初來信,糧草督辦得十分順利,問她傷勢可好了?又問葉裳傷勢可好了?又問燕北諸事處理得如何了?什麼時候動身前往西境?又在信中提了京中諸事,一切安好。
蘇風暖覺得近來身子爽利輕快了些,傷勢已經養回七八成了,葉裳因養的久,心情好,傷勢倒比她快,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回許雲初書信,據悉她那兩位堂兄再有兩日就回燕北了,待他們到了燕北後,她對他們交接一番,便與葉裳動身前往西境。
果然,給許雲初的回信送走兩日後,蘇念臨和蘇念止回到了燕北。
這二人面相十分像蘇鎮,即便在麓山書院打磨四年,身上也沒帶有多少氣,的確是隨了蘇鎮,有武將之風。
他們回到燕北後,看到處處荒涼留有殘破痕跡的燕北城,心下十分感傷惱怒,在見過了燕北王和蘇鎮後,數日前天下傳開了蘇風暖大敗北周軍,北周退兵的消失時,他們在麓山書院才得到訊息。因戰事已經告一段落,院首不放人,他們磨了幾日,又請了陸峰出面,才出了麓山書院。
燕北王聽聞後對二人搖了搖頭,“你們定然沒完成麓山書院的課業,院首才不放人。”
蘇鎮道,“父親得不錯,麓山書院規矩嚴苛,不完成課業,不準離開麓山書院的門。你們可是如此?”
二人對看一眼,慚愧地對燕北王和蘇鎮,“賦之事,我二人盡力了,奈何麓山書院要求極高,我二人總達不到要求……”
燕北王聞言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蘇鎮恨鐵不成鋼地,“你們怎麼那麼笨?裳用一年就完滿了麓山書院的課業,從陸峰手下出師了,你們卻用了四年,還沒出師?”
二人聞言更是慚愧。
燕北王聞言鬍子翹了翹,對蘇鎮,“你也如此,於賦之事不通,切莫他們了。”
蘇鎮一噎,想到他們如此,也是隨了他,一時沒了話。只能對二人,“罷了,回來就好,你們再不回來,緣緣就該急了。她正在等你們回來,與你們做交接,不管你們這四年學得如何,也要將燕北給我支撐起來。”話落,對蘇念臨道,“尤其是你,身為兄長,更要負起燕北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