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只管說。”
楚含道,“晉王。”
葉裳抿唇,沒言語。
楚含看著他,細細打量他眉目神色,又看向一旁的蘇風暖,蘇風暖面色不改,神色不動,他忽然一笑,“看來你們二人是早就知道了,才不驚異。既然知道,又何苦找我繞這麼大的彎子而做這筆交易呢?”
蘇風暖道,“自然是缺少真憑實據。”
楚含笑道,“東境湘郡王,京城晉王,都是南齊宗室,一個在東境暗中招兵買馬,一個在京城打著心向皇上的幌子,暗度陳倉,論陰謀詭計,我北周王室的一眾子嗣,不及你們南齊。”頓了頓,又道,“他們樹大根深,若是沒有真憑實據,確實輕易動不得。”
蘇風暖不再說話。
楚含道,“據聞晉王十分心向葉世子,我以為葉世子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晉王通敵賣國。原來葉世子早就心地澄明,十分清楚了。”
葉裳淡淡道,“一次又一次地被謀算,若再不清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話落,他站起身,拿起楚含的那塊娟帛道,“這個我要拿走徹查,確實無誤的話,會將人都還給你帶走。”
楚含知道要想回北周,自然要付出這些代價,點了點頭,“好,不過葉世子和蘇小姐要快點兒,我喜歡我父王將皇位正大光明地傳給我,不喜歡背上亂臣賊子的罪名繼承那個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葉裳頷首,“你放心。”
蘇風暖站起身,對楚含道,“你母妃既然與月貴妃是姐妹,又在鬼山派待了數年,不是軟腳蝦。她如此厲害,總會讓你父王活著等到你回去。”話落,道,“中秋之後,機關密道案結案,便送你回北周。十日而已。”
楚含聞言點頭,“既然如此,一言為定。”
葉裳和蘇風暖再不多留,出了楚含居住的院落。
皇帝放楚含歸北周的聖旨二人並未帶走,而是留給了楚含。畢竟如今的他,身在容安王府,即便拿了聖旨,若沒有葉裳和蘇風暖護送,也出不了南齊京城。二人放心得很。
楚含將聖旨收起來,目送二人相攜的身影出了院落,想著總算能回北周了。
葉裳和蘇風暖出了楚含的院落,葉裳對蘇風暖道,“你回房中休息,我進宮一趟。”
蘇風暖知道關於聖旨換回了北周暗樁以及楚含吐口說出湘郡王和晉王之事,他自然要進京去向皇帝稟告,點點頭,對他道,“你小心一些,這幾日有人迫不及待要殺我,未必不殺你。”
葉裳點點頭,“好。”
蘇風暖又道,“早先我答應劉文,要給他的小妾送兩株海棠花賞,回府時忘了,你稍後進宮出來,再去一趟蘇府,折兩株海棠花,派人送去。另外帶泥鰍來一趟,我忘記給他開清除餘毒的藥方子。”
葉裳頷首。
蘇風暖回了內院。
剛進了內院,便聽管家稟告,“姑娘,丞相府的孫小姐來了,說給您來送玉人香。”
蘇風暖聞言停住腳步,迴轉身,對管家道,“快將孫小姐請到會客廳,我這便過去。”
管家應了一聲是,連忙去了。
蘇風暖來到會客廳,管家帶著孫晴雪來到會客廳門口,二人碰面,孫晴雪笑著將玉人香遞給蘇風暖,“這等名貴的香粉,派人送來,我著實不放心,便親自給蘇妹妹送來了。”
蘇風暖伸手接過,開啟聞了聞,頓時幽香撲鼻,十分好聞,她笑著說,“多謝孫姐姐,果然是好香。”
孫晴雪抿著嘴笑,“不知妹妹的嫁衣繡好了嗎?”
蘇風暖搖頭,“近來未曾顧上繡。”話落,請她進會客廳道,“孫姐姐進來坐吧,今日人多,你我未曾好好閒聊,如今天色尚早,你我好好聊聊。”
孫晴雪笑著點頭,隨著蘇風暖進了會客廳。
蘇風暖動手沏了一壺茶,給孫晴雪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孫晴雪笑著說,“多年來,葉世子不準女子踏足容安王府,連婢女都沒有一個,府中上下,不是護衛就是小廝,如今妹妹住進來,這老規矩還是沒改。”
蘇風暖笑著說,“我以前在鄉下,野慣了,不喜歡身邊跟著侍候的人,能動手的事情自己動手就好了,不慣指使人。這規矩改不改都不打緊。”
孫晴雪笑著說,“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府中沒有婢女侍候,免了許多閒言碎語嘰嘰咋咋,葉世子和妹妹脾性相投,天下少有,讓人羨慕。”
蘇風暖道,“孫姐姐這樣好,不必羨慕我們,孫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