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不置可否。
楚含道,“第一次兵敗後,我也查你了,可是查來查去,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查到,只查到蘇大將軍有個最小的女兒,頑劣不堪,是個野丫頭,不學無術,恐怕長大了也沒有人娶,一籮筐的壞話,罄竹難書。”
蘇風暖失笑,“想必聽到這些,你幾欲吐血,竟然被這麼個野丫頭給耍了。”
楚含誠然道,“不錯,我覺得你是僥倖打敗了我,發狠要報復回來,沒想到你是真人不露相,反倒是我將自己給折了。”
蘇風暖道,“若是人人都瞭解我,我豈不是早就栽到海里去了?”話落,她看了葉裳一眼,笑著說,“世上有一個葉世子,我便應付不來了。”
葉裳彎了彎嘴角。
楚含眉目動了動,對二人道,“你們倒真叫我羨慕。”話落,對她道,“二十多年前,我父王還未登基,慕名前往嶺山織造,識得了我母妃,便將我母妃帶回了北周。”
蘇風暖道,“嶺山織造蕭氏一門,據我所知,對南齊十分忠心,皇室御用貢緞,都是產自嶺山。不可能將女兒嫁給北周王。”
楚含道,“我母妃早在很早之前就被逐出嶺山織造了,她已經不算是嶺山織造的人。”
蘇風暖道,“但她和月貴妃後來為何又回了嶺山?而嶺山也接納了她們?你不妨說說她們兄妹三人被逐出嶺山織造後的事兒。”
楚含道,“我對他們被逐出嶺山之後的事情不好奇,所以,沒怎麼細問我母妃,只能給你們說個大概。我只知道,當年我母妃兄妹三人被逐出嶺山織造後,靠乞討為生,後來,月貴妃被鬼山派的一位宗師看中,帶去了鬼山派,剩下我母妃和她兄長又流落了一陣子,後來他兄長有一天出去乞討後就再沒回來,我母妃找了他很多天,後來暈倒在了街上,一位青樓的姑娘路過,好心地收容了她做個使喚丫鬟。她落身在了青樓。”
蘇風暖等著他繼續說。
楚含道,“我母妃在青樓待了一年,被其兄長找到,將她接出了青樓,安置在了一處農家屋舍裡,獨自過了兩年,兩年後,月貴妃派人將她接去了鬼山派。後來,一直留在鬼山派,直到月貴妃被逐出鬼山派的門牆,她也隨著她一起離開了。”
蘇風暖聞言道,“兄妹三人,相互扶持,情比尋常。”
楚含點頭,“所以,聽說你殺了月貴妃,我母妃讓我一定要殺了你。”
蘇風暖笑了笑,“可惜你沒能殺了我,反而來了南齊。”
楚含點頭,“月貴妃被逐出鬼山派後,便帶著我母妃回了嶺山,至於他們如何說服嶺山織造接納了她們,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父王遊歷慕名到嶺山織造時,她們姐妹二人都在。我父王被母妃一舞所迷,傾心於她,便帶她回了北周,我父王登基,封她為妃。”
蘇風暖道,“多年來聖寵不衰,讓你父王愛護至極,連帶你一起愛屋及烏,可見你母妃十分厲害了。你興兵西境,後來攻打燕北,她出力不少吧?”
楚含誠然地道,“在西境大敗後,我本來打算養精蓄銳,再攻打西境,是我母妃派人傳信,讓我從燕北興兵。確實出力不少。”
蘇風暖道,“想必十三年前,兩國邊境一戰,也有你母妃出過力,一個你母妃,一個月貴妃,這兩個女人,間接地挑起參與兩國戰爭,倒真是讓人嘆畏。”
楚含道,“十三年前,南齊有蘇大將軍和容安王,十三年後,不止有蘇大將軍,還有你和葉世子,北周才落到如今這步境地。”
蘇風暖不置可否,道,“只能說野心勃勃,侵略別人,終沒有好結果。”
楚含道,“爭雄天下之心,是男兒都應該有,南齊若沒有空隙可鑽,北周也不至於野心侵略。這麼多年,南齊重文輕武,本就是弊端。只不過我楚含生不逢時,遇到了你蘇風暖而已。”
蘇風暖一時無言,笑道,“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葉裳道,“二皇子如今該說了吧?”
楚含道,“我要光明正大地回去,皇上的聖旨呢?”
葉裳從袖中拿出皇上的聖旨,遞給他。
楚含接過,看了一眼聖旨,蓋著印璽,他將聖旨放在一旁,道,“東境湘郡王。”
葉裳挑眉,“還有呢?”
楚含道,“我只與湘郡王有過書信來往,其餘的,你便要找湘郡王問了。”
葉裳拿起桌子上的聖旨,卷在一起,敲了敲桌案道,“二皇子若是不坦誠如實而言,你恐怕帶不走這聖旨,出不了我這容安王府,更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