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栽了下去,頓時愣了一下,立即伸手去拽他,只撈到了一片衣角。
葉裳不防蘇風暖突然生出這麼大的力氣,身子栽下梅樹,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硬生生讓自己落在了地面。這片梅林裡積雪有幾尺深,他身子仰面朝天地躺在了雪地上,將雪砸得陷了下去。
蘇風暖低呼了一聲,頓時跳下了梅樹,伸手去扶他,“葉裳?”
葉裳順著蘇風暖手,從地上起來,坐起身,看著蘇風暖,驚道,“你怎麼突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蘇風暖搖頭,“沒有啊,我只不過隨手推了你一下,你沒坐穩?”
葉裳無奈地看著她,“我坐得很穩。”
蘇風暖攤開自己的手,疑惑地伸手去把脈,脈象依舊如以前一樣,被重重寒霧包裹,探不到實脈。她抬了抬手腕,凝聚力氣,發現還是軟綿綿的。
她洩氣道,“定然是你只顧著想不著調的事兒,沒坐穩,被我輕輕一推,就掉下來了。”
葉裳瞧著她手腕,的確是綿軟無力,又看看梅樹,他凝眉問,“剛剛我掉到雪地上時,你是怎樣下來這梅樹的。”
蘇風暖立即說,“跳下來的啊。”話落,她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轉身看向梅樹,雖然梅樹比一般的樹矮,但也有一人高,她失去武功後,連下馬車都要由人扶著,更別說蹦蹦跳跳了。
她呆了片刻,吶吶地轉頭,對葉裳問,“你剛剛真坐穩了?”
葉裳頷首,肯定地說,“我坐得很穩,雖然腦中滿是想與你的旖旎情絲,但也不至於被你輕輕一推,就栽下樹。你懷疑自己也就罷了,總不能懷疑我的武功?”
蘇風暖又攤開雙手,半晌,低聲說,“難道,我的武功是真的在恢復?”
葉裳從地上坐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對她說,“你的武功是否在恢復,還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日你對錶兄扔出的劍雨飛花絕對不是偶然,今日你推我下樹,頃刻間爆發的氣勁十分強大,我雖然一時沒有防備,著了你的招,但也絕對不是偶然。你剛剛自己跳下樹,身輕如燕,腳踩在地面上,只淺淺的一個印痕,也不是偶然。若是按照你身體這般情況下,落地定然會栽倒,更遑論扶我了。”
蘇風暖頓時喜道,“這樣說來,是不是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其實會突然出現應時性反應?”
葉裳點頭。
蘇風暖又喜道,“是不是也就是說,我體內籠罩著的寒霧,可能是我體內在自行療傷?或許,我們都想錯了,我不但沒有性命之憂,也許會恢復武功?”
葉裳點頭,“有可能。”
蘇風暖奇怪地說,“怎麼會這樣呢?我體內經脈本已經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寒冰,經脈結冰,無異於是會凍死我自己,那一日,與林之孝在馬車裡,我體內的寒冰都外溢了,衣衫都結了冰渣,若非我及時控制,怕是會將自己冰封住。這樣的情況下,惡化下去,不是要命的嗎?怎麼會是在自行療傷?經脈被冰封住,如何療傷?”
葉裳也是不解,對她問,“你說寒冰外溢,你是如何及時控制住的?”
蘇風暖想了想,對他道,“以心神掌控。”
葉裳看著她,“那一日林之孝劫持你,你受制於他,定然心情極差,所以,催動了體內的寒冰是不是?”
蘇風暖點頭。
葉裳又道,“但你想到我,又想著不能就這樣與他同歸於盡,否則不值,便打消了念頭是不是?”
蘇風暖又點點頭。
葉裳又道,“前日夜晚,你與我在一起,成就好事兒,事後,我見你太累,我又無睏意,怕吵到你,便去了後花園練劍,驚動了表兄和兩位師兄,後來也驚動了你,你對師兄使出劍雨飛花,雖然那一日力道不足,沒有打中師兄,但確實是劍雨飛花的招式。而那一日,你心中極其歡喜,是不是?”
蘇風暖又點頭。
葉裳尋思片刻,上前伸手抱住她,笑著說,“看來,你體內的寒冰窟,應該是可以隨你心境掌控,你心情歡喜,你心情極差,都會有不同的變化。”
蘇風暖誠然地點頭。
葉裳笑著說,“你時而不自覺地使出武功,皆是在你心情極好的時候,今日我欺負你,你羞憤之下,只想著推開我,應該是當時經脈不自覺地遵照你的心意運轉了,奇經八脈在那一瞬間,定然活絡了。”
蘇風暖凝神,試著調動體內內息,發現,丹田內並無內息,如經絡一樣,罩著重重濃霧,她試了半晌,洩氣道,“我丹田內還是半分內息沒有,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