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來的太子,也不見得就是明主。
望帝山已經有數代未曾捲入朝政紛爭了,望帝山的所有嫡系一脈的子弟,在這世間,或閉門修習武功,或遊歷天下,修身養性,天下各大門派,論自由,所有門派子弟,都不如望帝山嫡系一脈的子弟。
若是調動帝師令,必須要擇明主,對其投誠,那麼,就是捲入新一代江山新主政權紛爭了。
所有望帝山子弟,都會打破常規的自由,束縛住手腳,將天下當為己任了。
這樣看來,帝師令還真是不能動。
因蘇風暖與許雲初在燕北並肩作戰的生死交情,回京後,又因許雲初的妹妹許靈依中了恨春風,被蘇風暖請來的兩位師叔救下性命,他對於望帝山也不是全無所知,所以,三人說話,並沒有避諱許雲初。
許雲初看著三人,待三人話落後,他溫聲開口,“依我看,南齊如今的情形,還沒有惡化到非動望帝山帝師令不可的地步,林之孝雖然掌控了江湖,但林家在京城,總有辦法讓他吐出來鉗制住的姑娘的人。”
蕭寒和謝軒看著許雲初,二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這位小國舅,覺得天下對他的傳言看來不虛。才華冠蓋京城,聲望名動天下。溫和君子的外表下,內裡也是有手腕有謀略有膽魄。
蘇風暖點頭,“此事要從長計議。”
四人又說了片刻話,蘇夫人帶著人端來做好的飯菜,又溫了兩壺酒,放在了桌案上,招呼著蕭寒和謝軒陪著許雲初一起喝兩杯。
許雲初笑道,“我今晚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喝酒了。”
蘇夫人笑看著他,“外面天冷,喝一杯酒,暖暖身子,當是無礙的,耽誤不了事兒。”
蘇風暖笑著說,“就喝一杯好了,我也陪你喝。”
蘇夫人立即說,“你身上傷勢未好,不能喝。”
蘇風暖笑著道,“娘,您派人去打探打探,算算日程,我爹應該不是今日晚就是明日回京。我傷勢左右不過是這個樣子,吃藥跟喝酒估計差不多,都不起什麼作用,無礙的。倒是您,得趕緊去收拾收拾。萬一今晚我爹就進城了的話,您總要讓他第一眼就見到美美的您不是嗎?”
蘇夫人聞言笑罵,伸手打她,“又拿你爹做幌子,其實是怕我在這裡叨叨你?行,我不在這裡看著你了,不過你還是要好喝,不準多喝。”
蘇風暖笑吟吟地說,“好。”
蘇夫人見她答應的痛快,不放心地又囑咐了蕭寒和謝軒,讓二人看著她,二人笑著答應,她便出了會客廳。
蘇風暖給三個人各自斟了一杯酒後,也給自己滿滿地斟了一杯。
許雲初看了她一眼,道,“我觀你面色不太好,體內寒氣似乎極烈”
蘇風暖對他一笑,“所以才需要喝些酒暖暖。”
許雲初聞言住了口。
蕭寒和謝軒對看一眼,齊齊嘆了口氣,“距離過年沒幾日了,過了除夕,便立即啟程。”
蘇風暖道,“再議!”
二人一怔,“不是早就說好的嗎?為何又要再議?”
蘇風暖喝了一口酒道,“我受風美人所託,總不能管她耗了半生心血創下的殺手門,任其毀了。更何況瑟瑟跟隨我多年,我豈能真不管她?還是江湖上的那些前輩,多年來,交情深厚,多半都已經隱世安享晚年,因為我查林客,惹此禍端,我若是袖手不管,豈不是成了不仁不義之人?”
二人立即說,“那你身體呢?如今你這
第二十一章 一人心狠
因葉裳的到來,蘇風暖與許雲初的話暫且告一段落,打住不提。
蘇風暖斟滿一杯酒,推到了葉裳身邊,對他問,“齊舒還好?”
葉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她道,“平郡王府的擔子自此後都擔在了他身上,他一日間失去父母,不是太好。”
蘇風暖看到葉裳衣袖隱隱有血跡,立即伸手去扯他的袖子。
葉裳避開躲過,對她說,“沾染的是別人的血跡而已,無礙。”
蘇風暖瞅著他,見他說話這麼片刻,面色依舊清清冷冷,暗想他怕是還在生她的氣,明顯就是他自己受傷了,不讓她看。她固執地伸手去扯他的手,身子幾乎貼到了他身上。
葉裳一再避開,沉聲說,“我說沒事就沒事兒,你聽不懂嗎?”
蘇風暖見他死活不給他看,她怒道,“葉裳,我聽得懂,如今你不給我看你的傷勢,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用我管了嗎?我不管你,你也不必管我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