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心,無奈地看著她,“好,我知道了,只要他不對你存有非分之想,我就對他留幾分客氣。若是他敢對你存有非分之想,我就趁此鏟了鳳陽鏢局。我管他屹立多少代,這一代就讓他倒了。”
蘇風暖頓時瞪眼,“說什麼渾話呢。”
葉裳又哼了一聲,不言語了。
二人說話間,回了正院,進了屋。
葉裳解掉雨披,搓了搓手,見蘇風暖也解掉了雨披,拿過她的手,同樣給她搓了搓,好看的眉頭皺起,“你的手怎麼這麼冷?以前再冷的冬日,似乎也不曾這樣冷過,是因為給我祛熱功力損耗太多了嗎?”
蘇風暖點頭,沒好氣地抽出手,“應該是,所以,你以後不準再任性而為了。”
葉裳“嗯”了一聲,對她說,“我去書房,你去我房中睡吧。”
蘇風暖看著他,皺眉,“這一夜你都未曾歇著,如今再去書房,身子怎麼能吃得消?”
葉裳道,“我明日白天再睡。聖旨來之前,總要準備一番,寫幾封信出去。你也說了,讓我不準以各人情緒和喜惡處事。我想了想,除了鳳陽外,我也該給外公去一封信了。這麼多年,他不曾管我,如今,總不該再置之不理了吧?萬一我徹查這案子,牽連出朝堂內舉足輕重的層層官員,真把朝堂給掀個底朝天,站在了風口浪尖上。葉家便是我的盾牌了。”
蘇風暖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子,遞給他,“這一瓶給你吧,一會兒你吃一顆。”
葉裳接過瓶子,拿在手裡晃了晃,看著她,“暖暖,這裡面有二三十顆吧?若是賣了,能值兩三萬金,你能置辦很多嫁妝……”
蘇風暖抬腳踹他,“滾。”
葉裳輕笑,躲開,將瓶子踹進懷裡,轉身向外走去,同時對她說,“這些年收了你無數好東西,以後你的嫁妝我包辦好了。”
蘇風暖瞪眼,葉裳已經出了房門,打著傘向書房去了。
蘇風暖站在原地,看著窗外的雨依舊很大,將他身影淹沒,她又氣又笑,脫了府中侍衛的衣服,卸掉了臉上的易容,洗了臉,躺去床上睡了。
第二日,蘇風暖是被容安王府大門外高叫著“葉世子接旨”的聲音喊醒的。
她睜開眼睛,挑開帷幔,看了一眼天色,外面的雨稀稀拉拉地下著,不像昨日那麼大了,但也沒停。天還陰著,她看了一眼沙漏,剛辰時整。這皇上的聖旨來的也太早了些。
她推開被子,下了床,開啟窗子,清晰的雨起從窗外透了進來,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聽到門口的熱鬧聲漸漸沒了,剛要關上窗子,一隻翠鳥唧唧地飛了進來,她伸出手,那翠鳥落在了她手上。
她伸手解掉它腿上綁著的信箋,開啟看罷,頓時失笑,對翠鳥說,“你的主子看來真是閒的發慌了,既然如此閒不住,我給他找點兒事兒幹吧。”話落,轉身從桌前拿了紙筆,回了信箋,又綁在了翠鳥腿上,翠鳥親暱地啄了啄她手心,又飛走了。
葉裳捧著聖旨回來時,便看到蘇風暖滿面含笑,似乎心情很好,他挑眉,“我剛剛看到一隻鳥兒,來傳信的?什麼人讓你一大早上心情這麼好?”
蘇風暖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聖旨,對他說,“你不是要一個獨臂人嗎?我已經讓人給你找了。”
“什麼人?”葉裳看著她,執著地問,“我說的是讓你心情好的那人。”
蘇風暖轉回頭,“我師兄。”
葉裳皺眉,“你有師兄?怎麼這些年一直未曾聽你說起過。”
“沒事兒說他做什麼?”蘇風暖伸了個攔腰,見他眼底有兩片濃濃的青影,對他道,“你一夜未闔眼,受不住了吧?如今接了聖旨,既然都安排妥當了,快去睡吧。”
葉裳輕哼一聲,隨手放下聖旨對她說,“和我說說你師兄。”
蘇風暖無語,“說他做什麼?”
葉裳看著她,“想聽。”
蘇風暖對他揮手,板下臉,“快去睡。”
葉裳伸手拽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這才發現她衣衫單薄,沒披外衣,低頭看去,她光著腳,頓時問,“你醒來多久了?怎麼光著腳站在地上?”
蘇風暖撤回手,“沒多久。”話落,轉身去穿鞋和外衣。
葉裳見她又要去穿侍衛的靴子和衣服,立即問,“你很喜歡穿我府中侍衛的衣服?”
蘇風暖白了他一眼,“如今這裡只有侍衛的衣服,不穿這個,穿什麼?”
葉裳恍然,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