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忽然冷厲地對單灼道,“她就是蘇風暖,別看她長得這副模樣,但心如蛇蠍,歹毒至斯。你別被她的外表騙了。”
單灼心神頓時一凜,沒了話。
蘇風暖冷笑地看著楚含,“二皇子,我言而有信已經撤兵三里,你如今也站在臨界石處了,也該言而有信放人了?”
這時,蘇思萱不知是驚嚇太過還是失血太多,早已經受不住暈厥了過去。
“本皇子說過言必信行必果,自然會放人。”楚含話落,伸手猛地一推,將蘇思萱向蘇風暖推來。
蘇風暖騎在馬上,見他將蘇思萱推來,頓時甩出袖中的錦綢,轉眼間便纏住了蘇思萱的腰,輕輕一扥,瞬間便將她拽坐在了她的馬前。
動作十分利落快速,幾乎在楚含剛一放手,蘇思萱便坐在了蘇風暖的馬上。
這等功夫,一時看驚了單灼。
楚含面容一沉,忽然大聲道,“人已經給了你,但別說你帶不走她,你也走不了。”話落,他對身後一擺手,“北周兵聽令,弓箭手給我射!射死她們!”
北周兵馬早已經排好弓箭手,就準備聽楚含一聲令下,如今聞言,立即拉弓搭箭。
蘇風暖掃了一眼弓箭手和北周黑壓壓如烏雲壓境一般的兵馬,忽然輕笑了一聲,“二皇子,你與我說話這麼久,難道就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嗎?今日我死在這裡,你也一樣會死。”
楚含聞言頓時問,“什麼不對?你又做了什麼詭計?”
蘇風暖揚眉,淡淡而笑,“沒什麼詭計,只是你恐怕不知道,我善醫術,也善毒術。剛剛你與我說話時,我對你下了藥引,待你放人時,我便趁機對你下了催引毒發之藥。如今你是否感覺小腹隱隱作痛?心口也如針扎一般,陣陣刺痛?”
楚含仔細一查,果然面色一變。
蘇風暖笑看著他,“二皇子有近二十萬兵馬,我只有三萬兵馬,既然與你交手談條件,總要留個後手安身立命。否則你以為我還敢在單將軍來救你後,泰然地待在這裡與你敘話?我自然是有依仗。”頓了頓,她道,“這種毒叫七步死,只要你殺了我,走不過七步,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楚含勃然大怒,“蘇風暖,你竟敢對我用毒,你這是言而無信。”
蘇風暖笑道,“二皇子錯了,我沒有言而無信,我只答應你撤兵三里,你放人。如今你北周來援軍,我對你用毒,也不框外。你我彼此彼此。”
楚含怒極,一時間死死地瞪著蘇風暖,“你少糊弄人,我距離你十步之遙,你如何對我用毒?我一直挾持著燕北王府的小郡主,她為何沒中毒,我不信你說的什麼七步死。你不過是誆騙我罷了。”
蘇風暖挑眉,“二皇子不信,可以試試。七步死,顧名思義,走七步必死。走一步,小腹劇痛,走兩步,腹痛刀絞,走三步心口絞痛,走四步手腕會出現七步蛇的印圖,走五步耳鳴目暈,走六步七竅流血,走七步,倒地而亡。”頓了頓,她道,“我已經說了,早先你挾持她時,我下的是引子,你放手時,我才真正下了毒。她如今在我手中,自然無事兒。”
楚含面色大變,“我不信。”
蘇風暖站著不動,“那你可以試試,我也不走,就在這裡看著二皇子倒地而亡,也是快哉之事。”
楚含看著蘇風暖,一雙眸子烏雲密閉,片刻後,他偏不信地走了一步,頓時小腹劇痛,他面色一沉,又走了一步,腹痛如絞,他再走第三步,心口絞痛,他面色頓時慘白,又向前走了一步,抬手看手腕,果然出現了黑紫色的蛇頭形狀的印圖,他停住腳步,一時間心裡怒極,這才信了。
蘇風暖揚唇淺笑,“二皇子如今可信了?”
楚含咬牙道,“解藥呢!”
蘇風暖看著他,“我走出五里後,將解藥放在黑水河岸便的那顆槐樹下。”
楚含怒道,“不行!”
蘇風暖好笑,“二皇子這是在討價還價嗎?”
楚含死死盯著她,“你不給我解藥,你也走不了。你現在就給我解藥,我放你走。”
蘇風暖嘲笑地看著他,“我給完你解藥,你再命弓箭手射我嗎?二皇子,如意算盤不要打得太響。”
楚含怒道,“五里太遠,萬一你言而無信,我也沒辦法追出五里找你算賬。”
蘇風暖道,“那就三里地外,你可以讓單將軍隨我去拿解藥,再沒得商量。”
楚含咬牙,“你詭計多端,萬一屆時鉗住單將軍呢?”
蘇風暖道,“你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