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只是查出些皮毛,老臣覺得先回京來稟告皇上,再做下一步定奪。”
皇帝擺擺手,讓他坐下說。
晉王坐在皇帝對面,將他前往靈雲鎮,先去查了卿華坊,又去查了東湖方圓一帶的百姓,葉裳又給他送來卿卿,他又去找了鳳陽,等等事情,詳細地敘述了一遍。當然略過了葉裳有關卿卿的話語。
皇帝聽罷後,蹙眉,看著亭外的女子,“你是說這卿卿,是葉裳送去給你的?”
晉王點頭,沉聲說,“他被救後,順帶救出了她,便一直藏著,怕被人滅口,知道是我查案,便急著將人送去給我了。”
皇帝尋思片刻,道,“這麼一個女子,有誰會對她滅口?畢竟要殺的人是葉裳。”
晉王搖搖頭,低聲說,“皇上,這女子是卿華坊的頭牌,去年卿華坊沉了一艘船,牽涉到了她,是東宮出面壓住了那件事,保住了她。如今,葉世子之案又牽涉到了她。雖然這兩樁案子,時隔一年,看起來像是沒什麼關係,但恐怕還是有些聯絡。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女子都牽涉其中。而去年她葵水提前來,撐小船離開,是今年給葉裳撐船失蹤的那名撐船人帶著她離了東湖,後來,那艘船沉船,同時逃過一劫。去年卿華坊的姑娘死了數人,獨她一人沒事兒。而撐船人也獨今年失蹤的那人沒事兒。”
皇帝聞言看向卿卿,臉色有些難看,“這麼說,她的確是重要的人了。”
晉王頷首,“若非如此,葉裳也不會受了那把重傷後依舊帶出了她,將她藏了數日。”頓了頓,他又道,“老臣老了,怕是自己這裡也不安全,思來想去,還是將她送進宮安全。”
皇帝凝眉,“晉王叔,你的意思是,讓朕收留她?”
晉王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皇宮才是天下大安之地。此案至今,毫無進展,怕是要慢慢拖延著查了。有人借葉世子,謀害太子,這一招棋,下得妙啊。事關太子,就事關江山社稷。老臣不敢大意。這幾日,老臣把自己的護衛都派她身邊日夜看守,這樣下去,也不是常事。這般關鍵人物,思來想去,還是交給皇上安置最好。”
皇帝一時無言。
晉王道,“老臣回京前,太子殿下的傷寒已經好多了,但因為沒有皇命,依然還留在靈雲鎮。”
皇帝沉默片刻,點點頭,“既然如此,便將她留在宮裡,不過不能留在朕身邊,朕身邊,也不是大安之地。”話落,對身後的小太監吩咐,“你將她送去太后宮裡,就說是靈雲鎮沉船的重要涉案人,讓太后先調教她宮裡的規矩。”
“是。”小太監立即去了。
卿卿一直蒙著面紗,皇帝也沒叫到近前見她,小太監來到近前後,對她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她便站起身,跟隨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去了太后宮。
晉王對此事不予置喙,皇上將人送去太后宮裡,自然有皇上的打算。
見卿卿離開後,皇帝對晉王道,“晉王叔今日歇一日,明日再折去靈雲鎮。你到靈雲鎮後,傳朕口諭,靈雲大師在靈雲寺做法,朕不能親臨,命太子代朕親臨,去靈雲鎮沐浴齋戒,聽三日法事。”
晉王連忙起身,“是。”
“朕有些日子沒與晉王叔下棋了,若是晉王叔不急著回府的話,下一盤?”皇帝看著他。
晉王點頭,“不急。”
二人擺上棋盤,你來我往,再不談朝事案件,一邊閒談著,一邊下棋。
小太監將卿卿帶去太后宮,傳達了皇帝的話後,太后愣了愣,臉色難看,“皇上這是做什麼?怎麼將煙花之地的女子弄進宮來了?還送到了哀家面前?”
小太監低聲回話,“這名女子是晉王送進宮的,說是東湖沉船畫舫的重要涉案人。宮裡安全。皇上便讓奴才將人交給太后,說由太后安置,調教規矩。”
太后怒道,“這是什麼話?宮外哪裡不安全了?既然是涉案人,交由府衙就行了。哀家聽說不是晉王徹查此案嗎?晉王怎麼不留在晉王府?晉王府也是安全之地。”
小太監垂著頭,不敢答話。
太后又怒道,“將她帶進來,據說煙花之地出來的女人都有狐媚伎倆,哀家看看。”
有人立即將候在外面的卿卿帶到了太后面前。
卿卿進來後,頭也不敢抬,跪在地上給太后請安。
太后看著她,“見哀家竟然還蒙著面紗?果然是見不得人的煙花女子。”話落,嫌惡地瞥開眼睛,對身旁的一位嬤嬤道,“你先將她帶下去調教規矩。什麼時候調教好了,再帶到哀家面前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