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然千變萬化,但你一顆心,總是至純粹的。即便今日惱怒我至極,委屈至極,但也不曾與我翻臉,說到底,你還是捨不得。”
蘇風暖頓時惱了,伸手推開他,怒道,“葉裳,你自詡看透我的這顆心,知道我是捨不得你,那你怎麼就悟不透?你說我怕也好,說我沒信心也好,但總歸我們之間有如此多的問題,不容迴避。難道你真要弄得不可收場兩敗俱傷嗎?”
葉裳被蘇風暖推得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看著她道,“說到底,你就是拿定了注意嗎?任我如何說破唇舌,你也不動搖非要堅持與我劃清界限嗎?”
蘇風暖一時激動,忘了他身上的傷,暗悔自己手勁大了,見他站穩,道,“不是劃清界限,而是你我應該知道什麼樣的關係最適合我們。”
葉裳看著她,眉目黯然,“說白了,還是要與我劃清界限。”
蘇風暖覺得與他說不清楚了,伸手揉頭。
葉裳看著她揉頭的動作,似乎他就是她的煩惱,她輕輕一揉,就能把他揉走,他上前一步,伸手扯過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對她一字一句地道,“到底是我不明白不悟,還是你不明白不悟?我要怎樣說你才能夠明白?蘇風暖,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非你不娶。如今你與我說什麼,都晚了,你最不該做的就是當年蘇府舉家離京後,你屢次回京招惹我。如今你不想招惹了,已經晚了。我這顆心,除了你,裝不下別人。”
蘇風暖一噎。
葉裳伸手攬過她的腰,低頭對著她吻了下來。
蘇風暖遂不及防,被他吻了個正著,剛要伸手去推他,碰到他心口,想起他的傷,頓了一下,微微地用了用力,但葉裳抱得緊,微小的力氣根本就推不開她,她想大力,但又怕傷了他。一時身子微顫,拿他無可奈何。
葉裳拿準蘇風暖捨不得傷他,便抱著她欺負了個夠,將她的唇瓣吻成了水蜜桃色,才慢慢地喘息著放開了她,鼻尖相對,氣息相聞,他低啞地道,“你看,即便你不願再與我更近一步成就夫妻關係的情形下,我這般欺負你,你仍舊捨不得傷我。所以,蘇風暖,你承認,你愛我愛得深,不忍傷我一絲一毫。”
蘇風暖一時情緒激動,腹中翻湧如潮。
葉裳繼續道,“哪怕你我相互折磨,我也要折磨著過一輩子。任天上地下,我葉裳只要蘇風暖,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早說過,哪怕我是個火坑,我也要拉著你一起跳。上窮碧落下黃泉,你生要隨我的姓,死也要冠我的名。”
蘇風暖心海翻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裳看著她的眼睛,低聲說,“林之孝阻攔又如何?太子出事又如何?我既然拉著伯母大張旗鼓地去皇宮請旨賜婚,自然早有對策防範有人破壞。皇上的賜婚的聖旨如今就在我手裡,金筆御批,蓋有印璽。”
蘇風暖一時間所有血液都向一個方向竄動,匯聚到了心口,她看著葉裳,夜色下,他黑漆漆的眸子,璀璨如晝,他整個人站在他面前,錦裳玉帶,如月清華,說著再認真不過的一件事兒。她想著外公猜測得果然如是。
她一時間張嘴想說什麼,片刻後又閉上,反覆幾次後,她氣惱地推開他,抬步向前走去。
葉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對她低聲道,“聽到我手中有賜婚聖旨,你如此生氣嗎?”頓了頓,看著她道,“難道真要讓我娶了別的女人,你才覺得心下滿意?才覺得是對我好?不會傷我?你怎麼知道別的女子會對我好?我葉裳只有一顆心,早已經裝不下別人了。這世間有哪個女子不嫉不妒?由得枕邊人心裡想著別的女人?這樣的話,你當真覺得比你我在一起要好?”
蘇風暖腳步一頓。
葉裳上前一步,盯著她的眼睛。
蘇風暖聽著葉裳句句質問的話,心血翻滾半晌,覺得他說得對,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忍受。他若是娶了別的女人,她真的就心下滿意了嗎?這樣的葉裳,她是對他好嗎?不會傷他嗎?天下沒有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裡裝著別的女人,哪怕是丞相府的孫晴雪,怕是也做不到。
她沉默著,不說話。
葉裳看著她,不放鬆地執著地看著她。
過了片刻,蘇風暖低下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他低聲道,“那你也要給我時間,也給你自己時間才是。我們之間的相處,總要找個兩全的法子……”
葉裳彎起嘴角,“傍晚時,你去東宮後,我特意請教過伯母,伯母說兩個人相處,多多少少都會磕磕絆絆,這是正常的,因為在意對方,才會折騰,越折騰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