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時間,蘇風暖的醫術和葉裳的脾氣幾乎並駕齊驅。
關於皇上一直以來就想給二人賜婚的事兒再度被拿到了明面上來,很多人都想著,看來葉世子是真不喜蘇小姐,哪怕蘇小姐費了好一番心血從閻王爺門前拽回他的命,他依然混不吝地不知感恩。
本來,眾人還覺得,葉世子為皇上擋掌,昏迷不醒期間,蘇夫人和蘇小姐都在容安王府照看他施救,等他醒來,這婚事兒十有**也就定了,誰知道,他醒來後卻不是這麼回事兒,根本就不買人家蘇小姐的賬,還趕走了人家。
看來這門婚事兒還真有點兒懸。
一時間,壓抑了許久的京中因為又有了談資,分外熱鬧。
丞相府,孫夫人聽說葉裳醒來,本來打算要去看望,還沒動身,便聽說了這件事兒,頓時納悶,對孫晴雪說,“葉世子趕走了蘇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兒?”
孫晴雪也納悶,“哥哥不是說葉世子喜歡蘇小姐嗎?”
孫夫人點頭,“是啊,聽那日他對你哥哥說話的意思,定然是有心思在意喜歡的,可是怎麼剛醒來就把人趕走了?”
孫晴雪道,“娘不是正要去容安王府嗎?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據說蘇夫人還在容安王府,沒回去。只蘇小姐自己回去了。”
孫夫人點頭,連忙收拾了一番,去了容安王府。
她到了容安王府後,見到了蘇夫人,悄聲問,“聽說葉世子醒來就發了脾氣,趕走了蘇小姐?說不用她醫治了,換了孟太醫,這是為何?”
蘇夫人失笑,“連你都聽說了,想必京城已經傳開了。”話落,她笑著搖頭,“我當時在廚房煎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沒問小裳。”
孫夫人看著蘇夫人,見她面上絲毫惱意都沒有,提起葉裳,也是滿眼慈愛,問不出所以然,也就作罷了。
葉裳見到孫夫人,對她含笑道謝,“聽說我昏迷期間,多有勞頓夫人。”
孫夫人連忙笑道,“你醒了就好,相爺朝務纏身,不能來,我多來了幾趟,也就是瞅幾眼,幫不上什麼忙,談不上什麼勞頓。”話落,她笑著說,“不及蘇夫人和蘇小姐,才是真勞頓。”
葉裳眸光微動,微笑著說,“那日與澤玉兄說得閒想聽他吹奏一曲,如今我卻重傷在床,這曲子怕是要拖延許久了。”
孫夫人一怔,心裡打了個轉,想著葉裳舊事重提,這還是對蘇小姐端的是在意的心思啊。她連忙笑著說,“金秋科考在即,澤玉一直在溫書,本來也要過來看望你,但被我給攔住了,想著你剛醒,沒辦法與他多敘話勞神,待你好些,我再讓他過來看你。”話落,又笑著補充,“讓他帶著蕭。”
葉裳笑著頷首,“夫人想得周到,就這樣說定了。”
孫夫人暗想,不管傳言如何,他攆走人又如何,總歸是先霸下了。他兒子是真沒戲了,實在可惜,難得她看中了蘇小姐,葉世子這般作態,真是讓人沒法爭了。
她坐了片刻,囑咐葉裳好好養傷,出了容安王府。
孫夫人走後,蘇夫人對葉裳悄聲問,“小裳,你和暖兒這是打的什麼啞謎?我怎麼又看不懂了?”頓了頓,又道,“還有你要聽孫公子吹奏一曲?他吹奏的蕭很好嗎?”
葉裳笑看著蘇夫人,溫聲道,“她一個女兒家,我昏迷時,她在府中待著也就罷了,我既然醒來,她自然就不能繼續在這裡住下去了,畢竟沒名沒分的,傳出去不好聽,趁著人多,氣走了她而已。”頓了頓,又道,“至於孫澤玉,孫夫人似乎看中了暖暖,為著他兒子,有些心思,我覺得還是極早斬斷為好。免得到時候蘇府和相府交惡。”
蘇夫人失笑,恍然,伸手點他額頭,“原來是為著這個,瞧你這心眼子彎彎的,剛醒來便把人給繞迷糊了。”頓了頓,笑道,“你醒來,她是不好再住在這裡了,我稍後也要回府。”話落,又道,“對於孫夫人之事,你既然看破了她有這個心思,這樣做是對的,交惡總歸是不好。”
葉裳見蘇夫人對他的做法贊同,笑意加深。想著怪不得蘇青一直以來心裡不忿蘇風暖得他娘極寵,逮住機會就找存在感,有這樣的娘,即便錯的,她也當做對的大力支援,擱在誰身上,都是福氣。
蘇夫人與葉裳又說了一會兒話,又交代了千寒如何照料葉裳飲食,之後也回了蘇府。
在蘇府門口,正碰上出來的孟太醫。
孟太醫見孫夫人回府,連忙給她見禮,“老夫見過夫人。”
蘇夫人微笑,“孟太醫不多坐一會兒?怎麼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