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輩,明明天生的武學奇才,又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縱觀這些日子,前輩身在後宮卻能攪動風雲,險些傾覆朝綱。這般本事,本該活得一生精彩才是,到頭來卻為了一個男人,賠盡了自己的一生,我想問你一句,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月貴妃又大笑了起來,笑罷,她音調尖銳,“我讓劉煜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有什麼好可惜的?”
蘇風暖聽她說出容安王府的名字,看著她癲狂的模樣,又懶洋洋地一笑,“既然前輩不覺得可惜,那就我動手了。十二年已經過去,容安王和王妃應該是早就轉世投胎重新做人了。你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還是見不著他們。”
話落,蘇風暖再不耽擱,凌雲劍挽了個劍花,看著平平緩緩遞出,實則第一招就迫使月貴妃又退了三丈。
月貴妃聽到蘇風暖的話,一雙眸子已經火紅,瘋了一般地對蘇風暖派出一掌,她掌風如煙囪一般,出掌便是一股黑煙,幾乎將蘇風暖卷在了黑煙裡。
旁觀的人頓時齊齊提起心。
蘇風暖避開黑煙,劍走偏鋒,二人你來我往,轉眼間,便是四五招過去。
文武百官看著打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很多人都沒見過蘇風暖,沒想到她就是蘇府小姐,他們早先是親眼看到月貴妃如何殺禁衛軍的,也親眼見識過月貴妃衝破了禁衛軍險些殺了皇上的厲害。如今見她說要十招之內殺了月貴妃,都覺得怕是不太可能。
一招,兩招、三招……
八招,九招……
每出一招,蘇風暖都喊一聲。到第十招時,她喊聲未落,劍已經刺入了月貴妃咽喉。
月貴妃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刺穿自己咽喉的劍,她的手掌只差一寸,便會拍在蘇風暖的致命處。
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蘇風暖將劍往裡面推了推,將月貴妃脖頸串了個透心涼,才緩緩拔出劍,凌雲劍雖然殺了人,拔出來後,卻滴血不見。她看著死不瞑目的月貴妃,上前一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容安王府的男人,確實有讓人賠盡一生的魔力。可是真心相愛與痴心妄想,就如你這一掌永遠也快不過我手中的劍的距離。我想,我總不會如你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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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下旨焚宮
月貴妃睜大眼睛看著蘇風暖,一雙噴火的美眸漸漸染成了灰色。
蘇風暖說完一句話,退後了一步,看著她。
月貴妃張了張嘴角,忽然笑了,脖頸透風,聲帶盡毀,氣息僅靠著那麼一絲堅韌的念力支撐,才讓她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葉蘭雪與劉煜倒是真心相愛……可是又如何……容安王府的男人……都心繫天下……我等著……有朝一日,你也如我一般……下九重地獄……”
她這一句話,幾乎只是唇瓣抖動,沒有多少聲音,別人自然聽不見,但距離她最近的蘇風暖還是聽了個清楚,面色平靜地看著她。
月貴妃說完一句話,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身子轟然倒下,砸到了地上,徹底氣絕。
蘇風暖在她身子倒地的同時轉身,走回皇帝面前,將凌雲劍解下,雙手捧著凌雲劍,單膝跪地,“皇上剛賜給我凌雲劍,我便讓它染了血,貴妃雖然該死,卻不該是被我殺。風暖請罪,請皇上收回凌雲劍。”
皇帝看著單膝跪在她面前的蘇風暖,那一張他兩次見都笑如春花一般的小臉,如今卻是肅然端凝,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她以劍舞應和《將軍曲》,鏗鏘殺伐,兵戈廝殺,鋪開的畫卷裡,展示的是戰場和硝煙。
他大為震撼,賜給她凌雲劍。
凌雲劍即便染血,也當該飲沙場之血,才配得上壯志凌雲,如今凌雲劍染血,染的卻是一個滿腹算計,手段狠辣,險些顛覆朝綱的後宮嬪妃之血,是辱沒了凌雲劍。
他這一刻自然懂面前這個小丫頭的自請降罪和讓他收回凌雲劍的用意,他伸手接過凌雲劍,沉聲說,“月貴妃意圖弒君,人人得而誅之,你功過相抵,起來吧。”
蘇風暖站起身,轉頭去看葉裳,他已經在葉昔的懷裡昏死了過去。
皇帝也偏頭看去,眉目一沉,立即對蘇風暖說,“朕記得你說過你通曉醫術,快去給他診治,無論如何,務必治好他。”
蘇風暖點頭,“他受傷太重,我不能保證一定保他不死,但定然盡力。”
皇帝聞言看著在葉昔懷裡幾乎沒有一絲生氣的葉裳,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