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呢,那裡是專門接待夫人小姐們的地方。”
皇帝一時無言,半晌失笑,“你娘怎麼就不管你?”
蘇風暖吐吐舌頭,悄聲說,“我娘不知道。”
皇帝又無言了。
蘇風暖剛要再說話,身後的國丈忽然受不了地開口,“皇上,老臣想起還有事情沒處理,老臣就不去御花園了。”
皇帝回頭看了國丈一眼,見他額頭都冒青煙了,顯然是聽到了蘇風暖剛剛說的話,他笑著點點頭,“既然國丈還有事情,便不必去了。”
國丈行了個告退禮,轉了道,向宮門方向走去。
蘇風暖見國丈走了幾步之後,對跟著他的長隨吩咐了一句,那長隨連忙點頭,繞了近道向御花園跑去,估計是派人報信去了,不知是給太后,還是給許雲初?
今日太后召見她進宮,若是她猜測的不錯的話,興許太后也把許雲初叫進宮了。
她暗暗好笑,收回視線,對皇上嘟囔,“皇上,國丈天天都板著一張臉嗎?他是不是有什麼暗疾啊?我看他印堂發黑……”
皇帝失笑,偏頭看著她,“你還能看出他印堂發黑?”
蘇風暖一本正經地說,“我學過醫術。”
皇帝好笑地看著她,“你這個小丫頭,慣會氣煞人,本事不小。朕好久不曾看到國丈被誰氣成這個樣子了。”
蘇風暖不滿地踢了踢腳,驢唇不對馬嘴地說,“這皇宮地面上連一塊石子也沒有,踢著都不好玩。”
皇帝低頭看她,哭笑不得,“皇宮每日都有人清掃,自然不會有石子了。”
蘇風暖點點頭,又揚起笑臉,八卦地說,“皇上,上次您說您以前喜歡我娘想讓她進宮陪王伴駕來著,如今還喜歡嗎?”
皇帝一怔,失笑,“你這小丫頭好大的膽子,連這話也敢問朕。”
蘇風暖看著她,“我好奇嘛!”
皇帝好笑地說,“朕是皇帝,喜歡與皇位比起來,輕若浮雲。朕可以喜歡許多女子,但若說念十年二十年,倒也不至於。祖宗將江山基業交給朕,朕便不能只顧兒女情長而罔顧江山。”
蘇風暖嘆了一口氣,“帝王果然博愛啊。”話落,又道,“不過皇上為了江山黎明百姓,舍小取大,是值得人敬佩的。”
皇帝又失笑,“你年紀小小,便慣會傷懷這些了?嗯?”
蘇風暖嘟起嘴,“我這不是探探您的心思,怕您趁我爹不在京,把我娘給拐走了嘛。再怎麼說,我爹是在邊境為您效忠呢,奪臣妻這種事兒,一定不能做。您若說沒有,我就放心了。免得我每天玩不好,還需要抽空看著我娘。”
皇帝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笑罷後,道,“蘇澈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比朕有福氣。”
蘇風暖權當是誇獎了,得意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馮盛等太監宮女儀仗隊跟在二人身後,看著大笑的皇上和以及笑得開心的蘇風暖,想著皇上好久沒這樣笑過了吧?這蘇府小姐可真是邪門的很,她本來說的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話,偏偏能惹得皇上這麼高興。
嚴公公找了幾圈,沒找到蘇風暖的影子,只能提著心垂頭喪氣地去御花園的金闕亭見太后。
金闕亭內除了坐著太后,還坐了一早就被召進宮的許雲初以及聽聞許雲初進宮聞風而去的淑雅公主。
太后等了一個多時辰,依舊不見蘇風暖,茶喝了一盞又一盞,臉色十分難看。
許雲初倒是不著急,悠閒地坐在那裡,看著御花園四處的風景,偶爾與太后說上那麼一兩句話。良好的脾氣和溫和的性子讓他看起來賞心悅目。
淑雅的一顆心都撲在了許雲初的身上,覺得只要能跟他多待一會兒就好,哪怕他連一句話也不跟她說,她也會覺得很滿足。
太后瞥了淑雅一眼,又看了許雲初一眼,國丈府一門出兩後,與皇宮已經是抹不開的關係了。她和國丈一定不會同意淑雅公主再嫁入國丈府的。國丈府的未來主母需要的是對國丈府和她都有著更大的利益的那方。
“這蘇風暖怎麼還沒來?不會不來了吧?”淑雅小聲說,“都等了一個時辰了,她好大的架子。”
太后臉色更是難看,對身後擺手,“出去看看,人到底進宮沒有?進宮了的話,怎麼還沒來?怎麼回事兒?”
有人應是,連忙出了金闕亭。
那人還沒走多遠,嚴公公就哭喪著一張臉來了金闕亭,他跑的滿頭是汗,來到之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太后,奴才無用,把蘇小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