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早就將他送去晉王府學堂。你也無需擔心,葉裳說明日一早來接他,親自送他過去,他這麼多年在京中混的就是一個張狂囂張的樣兒,他送去的人,貴裔子弟誰敢欺負?”
蘇風暖想想也是,葉裳在京中所有人的眼裡,就是個不能招惹不敢招惹的紈絝,論欺負人,他居第二,沒人敢居第一,晉王府的長孫都屁股後面跟著他,若是他親自去送小池,晉王府學堂的子弟們自然不敢欺負。
她放下心來,鬆開王祿的胳膊,笑容軟軟地說,“外公快去忙吧,我去找小池了。”
王祿“嗯”了一聲,向書房走去。
蘇青跟在王祿身後,想著他這個妹妹撒得了潑,耍得了無賴,哄得了人,拉得下臉,而偏偏又真有本事,連他外公都敗在她的撒嬌裡,真真是讓他每次都對她佩服的咬牙切齒。
蘇風暖往內院走去,走了一段路後,後知後覺地想起葉裳是何時打算送小池去晉王府的?他怎麼半點兒沒跟她吱一聲?
來到內院,王夫人正在收拾東西,炕上擺滿了一堆小衣服小鞋子小襪子。
蘇風暖進門後,來到近前,抱住王夫人的胳膊,看著炕上擺滿的東西問,“外婆,您這是在做什麼?”
王夫人回頭瞅了她一眼,笑呵呵地說,“怎麼這麼晚過來?是聽說小池要去晉王府學堂了?所以來看他?”
蘇風暖想著她哪裡知道這事兒,只是突然想起該過來瞅瞅那孩子順便近期將學堂的事兒給安排了,誰想到葉裳下手這麼快。她只能含糊地“嗯”了一聲。
王夫人笑著說,“是給小池收拾的日常穿戴,晉王府的學堂不比別的學堂,封閉式學課業,一個月才准許休三日。他進京時,沒有帶幾件穿戴的衣服,我著人現給他趕製了些,夠換洗些日子了。回頭我再著人仔細地做些,小孩子長的快,以備後用。”
蘇風暖想著本來這些都該是她做的事兒,可是她最近有點兒不靠譜,沒顧上小池,湊上腦袋親了王夫人臉頰一記,軟軟地說,“辛苦外婆操勞了。”
王夫人頓時如吃了蜜一樣地甜,伸手點她額頭,笑著說,“你這個小丫頭,都長大了,還慣會撒嬌。”
蘇風暖嘿嘿一笑,鬆開她胳膊,“小池呢?他住在哪裡?我去看看他。”
“他住在你的院子裡,從廂房給他另外收拾出了一間房間。”王夫人笑著說,“你去找他吧,那孩子今天還問你呢。”
蘇風暖點頭,立即出了房間。
來到玉暖齋,蘇風暖剛邁進了院子,蘭雨正在院中收衣服,見到蘇風暖,立即驚喜地說,“小姐,您來了?”
蘇風暖笑著點頭,問,“小池呢?”
“在書房呢。”蘭雨向書房指了指,笑著說,“小少爺可乖覺了,就跟個小大人一般。去晉王府的學堂本來是可以帶一名書童或者婢女的,夫人說讓奴婢跟著小少爺去侍候,小少爺給推拒了,說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蘇風暖想著小池這孩子雖然不及葉裳早智,但自小跟隨婆婆居住,婆婆年紀大了,他便懂得不勞煩她,很多事情都自己做,不假手於人,這也沒什麼不好。她笑著去了書房。
她剛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已經從裡面開啟,小池露出一張歡喜的臉,“姐姐,你總算來看我了。”
蘇風暖蹲下身子,伸手去抱他。
小池頓時躲開了她的手,後退了一步。
蘇風暖一時愣住,看著他問,“怎麼了?”話落,她嗅嗅自己的衣袖,“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好聞的味道?”
小池搖頭,一本正經地說,“葉哥哥說了,我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太嬌氣,要有男子漢氣度,不能動不動就讓姐姐抱。”
蘇風暖愕然,看著一本正經的小池,一時無言,暗罵葉裳誨人不倦,他這麼小時,怎麼沒見他不要抱抱了?
她想了想,似乎很久以前,葉裳像小池這麼大時,她要抱他,他是十分嫌棄的。
猶記得那時,她好不容易進京一趟,自然十分想念他,剛見到他,便會跑過去,給他個熊撲。他嫌棄她髒,但又躲不開她,便一直皺著眉頭嫌棄地讓她放開,又警告她下次來見他前,先去王府沐浴換衣,免得一身風塵土味。
不過她只是聽聽而已,從來只當耳旁風,聽過就不理會,下次再來京城時,見他依然如故。
久而久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也不嫌棄了,也不推開她了,更不警告她了,反而會心喜地反抱住她,埋怨她來的太晚云云。
蘇風暖想到久遠之事,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