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熱情地上前見禮,“小國舅,您來喝茶?”話落,看向他身旁的蘇風暖,頓時愣住,“這……這位小姐……”
蘇風暖失笑,“我是怪物不成?還是這茶樓不接待女客?”
小夥計連忙搖頭,撓撓腦袋,“姑娘好面善。”
蘇風暖想著這小夥計也算是夠激靈的了,她回京之日,在一品香茶樓喝了三盞茶,打包了十盒天香錦,雖然她帶著斗笠面紗,但估摸著他記憶太深刻,憑聲音便覺得熟悉幾分。她不在意地說,“很多人見到我都這麼說,我估計是長了一張面善的臉。”
許雲初微笑,偏頭看蘇風暖,“估計的確容易讓人覺得面善。”
蘇風暖也忍不住笑了。
小夥計不好意思地讓開路,問許雲初,“小國舅,您和這位姑娘是坐樓上還是樓下?”
許雲初看了一眼,只見茶樓內不少人都向他看來,不乏有認識的人,笑著說,“樓上雅間吧。”
小夥計連忙帶路,請二人上樓。
待將二人送上了樓上雅間,倒上了茶水,小夥計跑下樓,對掌櫃的小聲說,“掌櫃的,您剛剛可看見小國舅帶來的那位姑娘了?是不是也覺著面善?”
掌櫃的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訓斥道,“這茶樓迎來送往,面善有何不正常?快去幹活。”
小夥計吐吐舌頭,連忙去了。
掌櫃的向樓上看了一眼,心下疑惑,想著蘇小姐怎麼和小國舅一起來茶樓喝茶?看起來分外熟稔,難道以前就認識熟悉?世子可知曉?
而有識得許雲初的人卻心裡想著小國舅今日帶來的女子是何人?京中的大家閨秀們出入都會帶著僕從婢女,而那女子只一人,不曾見過。
樓上雅間內,蘇風暖和許雲初對坐,許雲初為她斟了一杯茶,笑著說,“姑娘那日下山匆忙,原來是來京城了,不知落榻何處?”
蘇風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隨意地笑著說,“告訴你落榻何處,豈不是就不打自招了?”
許雲初失笑,“姑娘處處防著我,是怕我真有非分之想不成?”
蘇風暖咳嗽了一聲,悵然地笑著道,“許公子也會開玩笑了,我還是懷念初見那個每次跟我說話就臉紅的人。”
許雲初想起當初在山林遇見,不覺莞爾。
蘇風暖捧著茶又喝了一口氣,見他打住了話,不由得心裡暗笑。
許雲初笑著問,“姑娘以後是長居京城,還是住幾日就走?”
蘇風暖放下茶盞,有些無奈地說,“應該會長居吧。”話落,笑道,“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估計很多。”
許雲初挑眉,有幾分歡喜,“姑娘當真長居京城?”
蘇風暖點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會。”
許雲初微笑,眸中有些許微光,“聽姑娘語氣似乎頗有些無奈,是不喜京城?還是對京城什麼事情有困擾?”
蘇風暖道,“不太喜歡京城,這裡處處繁華,就如一個大牢籠,罩的人發悶。”
許雲初笑著道,“姑娘性情喜好遊歷自由,所以,才會覺得京中這處處繁華使人發悶,待久了,便也就不覺得了。”
蘇風暖笑著晃杯中的茶水,“也許你說得對。”
許雲初笑著道,“我從小生於京城長於京城,倒真不曾覺得京城不好。”
蘇風暖笑問,“公子可曾時常出京,去過比靈雲鎮還遠一些的地方?”
許雲初點頭,“有過,最遠到過嶺南蜀地,去的時日不長,便十分想家。”
蘇風暖笑著說,“因為家在京城,是歸鄉之地,所以公子不覺得京城不好十分正常。”頓了頓,她又笑道,“我也不是對京城有多不喜,只是不喜在京城需要小心翼翼地活著。”
許雲初微笑點頭,“姑娘慣常走南闖北,天下怕是被姑娘遊歷遍了,所以,有些受不住京中生活之人的小心謹慎。”
蘇風暖笑著點頭。
許雲初看著她,還要說什麼,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鬧,有人在急喊什麼,有人騰騰騰地踏著細碎急促的步子急步上樓。動靜極大,他只能打住話。
蘇風暖剛想細聽發生了什麼事兒,雅間的門“砰”地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許雲初頓時蹙眉,偏頭看去。
蘇風暖也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一身錦繡綾羅,頭頂上滿頭朱釵環繞的女子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門顯然是被她踹開的,她一臉的盛怒,頭頂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怒氣劇烈地顫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