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都指派給他調派,這是個什麼概念?等於皇上將手中的權利都給他了啊。
葉裳跨出御書房的門檻後,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與散漫,他見眾人都戰戰兢兢地看著他,他笑了笑,“眾位大人從今日起,就真與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若是此案辦不好,我也就是一個人的頭顱懸掛五門,畢竟容安王府就我一個人。但眾位大人可與我不同,怕是要滿門抄斬的。”
眾人身子齊齊一矮,霎時臉白腿軟,面容驚懼。
他們都在想,葉世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一入朝,就要做如此翻天大案,他怎麼知曉朝局難混,官場難立?無論三日之後,查出來,還是查不出來,他都會將南齊皇城從皇宮到各大府邸官員家眷都得罪個遍。這翻天之人,勢必會引起眾怒,為人所不容。
他混不吝地不怕,可是他們呢?他們怕死了啊。
葉裳目光掃了眾人一圈,見只有朱越神色尋常,沒被嚇到,他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三日之後,我能與諸位大人坐在一起喝慶功宴,而不是喝斷頭酒。”
眾人都不出聲,想著就算能喝慶功宴,他們以後在官場上怕是也不好混。
葉裳看著他們,神色依舊散漫,“眾位大人年少時,或者出入官場時,想必都曾經有一番志向,無論是為了報國,還是為了立一番事業,還是為了行走出去能高人一等,亦或者是搜刮些民脂民膏,總之,入得朝堂,做得官員,都是有目的的。不管是達成了,還是沒達成,活著總比死全家的好。是不是?”
眾人都看著他,一時都被他牽引,想起為何入官場來。不論是被人引薦,還是經過考場,還是捐官,自然都有目的的。活著當然比死全家好。
葉裳慢悠悠地又道,“查不出此案,一個字,就是死。查出來的話,就算翻了天,皇上是九五之尊,總會穩得住的。如今我們手裡拿著刀,若不查等死的話,那麼,三日後,就等著別人拿刀了。我想眾位大人都是明白人。未來如何,猶未可知。”
眾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些氣,覺得葉裳說得有理。
葉裳見話說得差不多了,便轉向對身後跟著的禁衛軍統領和御林軍統領,這二人一個叫**啟,一個叫趙振勻。
他吩咐,“張統領,你手下的禁衛軍,吩咐下去,太后宮、皇后宮、月貴妃宮,百人一隊,其它娘娘的宮外,十人一隊,都保護起來,即刻起,任何人不準出入宮走動。”
“是。”張統領領命。
葉裳又吩咐,“趙統領,你手下的御林軍,將國丈府、王大學士府、晉王府……”他頓了頓,忽然改口,“京中三品以上的府邸,都保護起來。”
“是。”趙統領頓時領命。
葉裳擺擺手,二人立即去了。
眾人都震驚了,看著葉裳,他用的字眼是保護?有這樣保護的嗎?
葉裳淡淡一笑,拂了拂衣袖,“眾位大人,跟我一起去太后宮吧,先從太后宮開始查。從今日起,我們這些人,就要形影不離,為朝廷勞心勞力,吃住一塊了。三日也很好熬的。我這副身子都能熬得住,想必眾位大人素來體質都很好,也能熬得住。”
眾人無言,對看一眼,雖然人人心中驚悸,但事情已經開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咬牙跟著他查這翻天的大案了。
禁衛軍十分迅速,一兩炷香的時間,便按照葉裳的吩咐,保護起了各個宮殿。
御林軍要稍慢一些,但也很快就調動分配妥當,小半個小時後,也將京中三品以上的府邸外保護了起來。
今夜雖然不平靜,有不少人都沒睡,但也沒想到會出瞭如此大的動靜。
太后宮、皇宮宮、月貴妃宮,以及宮內有品級的妃嬪宮殿都人人驚懼不已。
宮外,三品以上大臣的府邸被御林軍圍住,水洩不通,也都大為驚惶?不知道突然之間自家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太后本來剛剛歇下,被吵醒,聽聞禁衛軍竟然圍他的宮殿,勃然大怒,當即就要衝出去找皇上。她人還沒衝出宮殿,葉裳便帶著一群人來了。
太后見到葉裳,頓時大怒,“葉裳,你大半夜的來哀家這裡做什麼?你這是要造反嗎?”
葉裳從袖中抖出聖旨,身旁立即有人給他提過罩燈,他展開聖旨,藉著罩燈給太后看,無奈地道,“太后,您覺得就算借我天大的膽子,我敢造反嗎?皇上命我徹查昨日京中發生的大案,我不敢抗旨啊。”
太后湊到近前,見果然是聖旨,寫的明明白白,皇宮到宮外,所有人接受徹查。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