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
葉裳應聲,拉著二人上了梯子。
剛踏上梯子,葉裳沒察覺,蘇風暖沒察覺,葉昔便大叫了一聲,“冷!”
蘇風暖當即問,“師兄,你冷?哪裡?”
葉昔牙齒打顫,“腳,鑽心的冷,寒氣順著我腳心蔓延而上,太快,我要凍成冰柱了。”
蘇風暖一聽,當即要將自己的功力輸了他。
葉裳阻止她,“我來。”話落,他將自己的功力輸給了葉昔一部分。
葉昔同時也運功,將從腳心衝進身體的寒氣逼退了回去。
不消片刻,已經在死神面前打了個晃。
葉昔道,“好險!”
蘇風暖道,“想必我們已經進了寒冰窟了。寒冰窟的地心之寒,當年我修習至寒功法時,都沒敢踏入。”
葉裳道,“我體內功力因壓制熱毒多年,早已經融骨入血。所以,不懼寒冰窟的地心之寒,而暖兒修習的本就是之寒功法,又因解我熱毒,體內住了一座寒冰窟,也不懼地心之寒。”
葉昔扼腕,“幸好你們跟來了,否則我一個人來的話,就埋骨在這裡了。”
蘇風暖本想逗葉昔兩句,但實在沒有心情,道,“師兄,你好些了嗎?可能行走?”
葉昔咬牙說,“能。”
葉裳頭前開路,三人踏著梯子而走,大約又走了一盞茶,眼前冰梯搭建的橋走到盡頭,漸漸地亮了起來,現出一座冰雕的人像,人像站在橋頭,手裡拿了一顆夜明珠。
夜明珠十分的光華,不知塵封了多少歲月,但看不見半絲塵土,光滑明亮,十分乾淨。
三人停住腳步,打量這人像,人像穿著男子的衣衫,容貌也是男子的模樣,左右拿著一顆夜明珠,右手拿了一把薄如絹紙的劍。劍柄上寫著兩個字“冰魄”。
葉昔叫道,“這是開創望帝山的祖師爺,據說他的劍叫冰魄。”
蘇風暖點頭,“應該是他的人像。”
葉裳轉頭對蘇風暖說,“看來你是說對了,絕地便是生地。”
蘇風暖目光崇敬,“開創望帝山一脈,流傳千百年,他是天縱才華,望帝山的功法都是順應天道而為,但這絕地,卻反其道而行,他想必是告訴望帝山的後繼子弟,學止而之境。這境,便是天下功法終究歸於自然,逆反,也是天道自然。”
葉昔大悟,“誠如陰陽相和,是一個道理。”
蘇風暖點頭。
葉昔望著人像,嘆了口氣,“可惜,自古以來,有多少人來過此地,唯……”他剛說到這,忽然說,“他的手臂上有字。”
葉裳和蘇風暖順著葉昔的手指之處,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三人湊近一看。
字上寫著:“弟子鳳來,南齊開元元年元日拜上。”
三人一怔。
如今是南齊一百三十六年,開元元年也就是一百三十六年前,鳳來竟然來過?
葉昔道,“我本來還覺得只有我們來到了這裡,沒想到鳳來竟然一百三十六年前來過這裡。可是望帝山的史冊上為何沒有記載?”
蘇風暖道,“望帝山連她的名字都沒有絲毫記載,自然什麼都沒有記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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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風暖尋思片刻,道,“你們看,這祖師爺的人像,是一座冰像,還是人化為冰的人像?”
她這樣一問,二人頓時細看起來。
片刻後,葉裳道,“是人像。”
葉昔臉色不太好看,“剛剛,若非你們為我運功,我恐怕也成了這樣一座冰像了。”
蘇風暖看著人像道,“我明白鳳來為何要背離出望帝山的原因了。”
“嗯?”葉昔轉頭看著他。
蘇風暖道,“她學盡了望帝山所學,闖過了天地關,悟透了祖師爺的絕地機關,來到了這裡,看到了祖師爺的人像。她定然想到,望帝山集天下功法,祖師爺卻沒能長生不老,也沒能羽化成仙,只能在這裡曲高和寡地化成冰雕死去,死前為自己點了一盞夜明珠做長明燈。大道自然,純粹是空談,所以,她背離出望帝山,去尋找長生不老之法了。”
葉昔皺眉,“她尋尋覓覓,到頭來還是個老太婆,有什麼意義?”
蘇風暖道,“早先,葉裳說她的身上有紫風師叔一樣的氣息,也就是玉容花的味道,玉容花,是駐容養顏之花。她一定是個愛美之人。紫風師叔本不愛美,但因為玉靈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