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召見,無人敢隨意來這御書房。”
大皇子聞言笑道,“小國舅真會說話,怪不得能讓葉世子和蘇小姐稱為知交。”
許雲初淺淺一笑,“雲初與葉世子和蘇姑娘的交情不是言語知交,是過命的交情。”
大皇子笑看著他,“我知曉小國舅心儀蘇小姐,論情意,不差於葉世子,如今聽聞葉世子和蘇小姐在西境要大婚了。當初,太后和父皇各有屬意,但偏偏葉世子抱得美人歸,不明白小國舅為何拱手相讓,不爭一爭呢?”
許雲初聞言淡淡一笑,“有的人,心早已經有了歸屬,差了十多年的情分,爭也是爭不來的,不爭也罷。”
大皇子搖頭,“小國舅錯了,古往今來,多少自詡屬意,最終也未終成眷屬,比比皆是。小國舅沒真正的用本事去爭,又怎麼知道爭不過來?”
許雲初聞言看著大皇子,笑道,“雲初有幾斤幾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皇子笑道,“小國舅未免太貶低自己了。”
許雲初笑著不再接話。
這時,親信端來一壺熱茶,在桌案上倒了兩杯,一杯給許雲初,一杯給大皇子。
大皇子對許雲初問,“小國舅可有興趣下一局棋?”
許雲初道,“怕打擾了大皇子的批閱奏摺的政務。”
大皇子道,“無礙。”
許雲初笑了笑,“既然如此,雲初便陪大皇子下一局。”
大皇子點頭,吩咐親信,擺上棋局。
二人對坐,不再多言,你來我往,對弈起來。
棋局過半,看不出結局誰輸誰贏,大皇子笑著問,“小國舅,你說這一局,我們誰能贏?”
許雲初笑著搖頭,“棋局未下完,輸贏難論。”
大皇子笑道,“父皇前往靈雲寺已經近半個月了,差不多也該回京了。明日我想派人前往靈雲寺請父皇回京。小國舅以為如何?”
許雲初笑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出去了半個月了,是該回京了。”
大皇子聞言道,“我就怕父皇在靈雲寺待久了,不想回來啊。畢竟靈雲寺古寺清靜,適合養心。不過誠如小國舅所言,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再捨不得,也要回來的。”話落,道,“奏摺堆積如山,我實在抽不出空來,派人去請,恐請不動,不若小國舅明日走一趟靈雲寺如何?”
許雲初聞言心下一動,面上不動聲色,笑著道,“靈雲寺很近,我走一趟自然可行。”
大皇子見許雲初答應的痛快,眉目微露悅色,道,“既然如此,就勞煩小國舅了。”
許雲初笑道,“應該的。”
大皇子又道,“自從蘇小姐離京,孟太醫最近似乎得了健忘之症,時常忘記進宮給二弟診治。他開的藥方子,二弟喝了,氣色近來日漸不好,我這個作為兄長的,十分擔憂。小國舅與蘇小姐交情極好,可否稍後去看看二弟的情況,然後傳信問問蘇小姐,我只這一個同胞兄弟,真是怕他有個好歹。”
許雲初答應得依舊爽快,道,“稍後我便去看看二皇子,此事不成問題。”
大皇子笑著道,“多謝了。”
許雲初搖頭。
二人繼續下棋,一局棋落,許雲初輸了,大皇子贏了。
大皇子笑道,“小國舅承讓了。”
許雲初笑著搖頭,很有君子風度地道,“是雲初棋藝不精,不及大皇子,輸了也是應當。”
大皇子笑著喊過親信,吩咐道,“帶小國舅去看看二皇子。”
親信應是,“小國舅請。”
許雲初點點頭,與大皇子告辭,出了御書房,由親信領著,去了韶德殿。
大皇子站在窗前,看著親信領著許雲初一步步地走向韶德殿,他眉目忽明忽暗,眼底一片沉湧,在漆黑的夜色裡,眼底的神色比夜還深。
須臾,大皇子輕喊,“來人。”
有人應聲而出,“主子。”
大皇子問道,“程顧被葉裳安排編制在了西境軍中的訊息可確實?”
那人回道,“回主子,確實,過些日子估計就會有兵部的奏摺上報上來。”
大皇子抿唇,“好個葉裳!”
那人不接話,亦不吭聲。
大皇子又道,“靈雲寺可有什麼動靜和不尋常之處?”
那人搖頭,“回主子,沒有,一切如常。”
“父皇如今在做什麼?”大皇子問。
那人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