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何要事兒?”溫柔的女聲問。
“說是要面呈。”葉裳道。
溫柔的女聲應道,“讓他進來吧。”
葉昔應了一聲是,推開了房門,先一步走了進去。在他之後,蘇風暖、葉裳、楚含、葉昔、鳳陽等人一併進了帝寢殿。
陳強就站在門口,看得清楚,聽得清楚,張聰竟然能學他的聲音,學的十足十的像,他一雙眼睛現出驚恐,可是人卻如木頭樁子一般,一動不動,什麼也做不了。
那個押著單灼的人,不明所以,也跟著進了帝寢殿。
賀知最後一個進入,關上了帝寢殿的門,守在了門口。
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兩旁駐守的人沒有陳強的命令,都避開了帝寢殿幾丈遠,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一切井然有序,十分平靜。
帝寢殿內,外殿沒有侍候的人,想必都被蕭賢妃支開了。
內殿,北周王躺在床上,蕭賢妃坐在床頭,手裡端著一個藥碗,滿滿的一碗藥,似乎正要給北周王灌藥。
聽到不是一個人進來的腳步聲,蕭賢妃蹙眉,轉過頭,對葉昔呵斥,“張聰嗎?怎麼帶了這麼多人進來這帝寢殿,不知道規矩嗎?”
葉昔露出本音,笑著說,“請賢妃娘娘安,我還真不知道規矩。”
蕭賢妃一聽聲音不對,看著葉昔,頓時問,“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混進了禁衛軍來到這帝寢殿,意欲何為?”
葉昔不再說話,交給楚含。
楚含從進來後,便站在當地,瞅著蕭賢妃,看著那個坐在床頭端著藥碗的女人,他從小稱呼到大,稱呼了多年的母妃。她還是那樣溫柔,似乎一點兒都沒變,歲月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半絲侵蝕的光陰的痕跡。
他剋制住情緒,沉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剛剛聽人說父王要醒了,母妃從御書房趕來帝寢殿,立馬給父王換藥,是還想讓他繼續昏迷嗎?”。。
蕭賢妃一怔,“楚含?”
楚含看著她,平靜地道,“我以為母妃早已經記不住我的聲音了。”
蕭賢妃看著他,放下藥碗,坐著的身子站起,對他問,“你怎麼回來了?”
楚含道,“您是希望我永遠不必回來吧?”
蕭賢妃蹙眉,沒說話。
楚含站在原地,看著她,“南齊皇上仁善,放我歸北周看望父王,可是沒想到,到了西境,我左等右等,等不到接應我的人,卻等到了一樁驚天秘聞。”頓了頓,他直直地問,“您和月貴妃易子而養,將兩國玩弄於股掌之中,到底為了什麼?”
蕭賢妃聞言淡然地看著楚含,問,“誰告訴你的?”
楚含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不過這秘密透風的晚了二十年罷了。”話落,他看了身後被綁著的單灼一眼,道,“單灼入宮來問,母妃都敢告訴他,如今問誰告訴我的,豈不是多此一舉?總之我是知道了。”
蕭賢妃看了單灼一眼,他被五花大綁,她沉聲道,“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這算是承認了。
楚含咬牙道,“我知道自然是不辭萬里要回來問問母妃,為何要異子而換?不知道的話,我就一直傻著等著母妃救我回北周,還做著自己是北周二皇子的夢醒不過來。”
蕭賢妃沉默了一下,看向他身旁的幾人問,“你帶的這些都是什麼人?”
楚含道,“母妃不必管是什麼人,只告訴我,為什麼?”
蕭賢妃看著他,“你敢在知道了身世後,過了重重關卡,來北周皇宮質問我,陪在你身邊的人,並非泛泛之輩吧?”話落,她道,“讓我猜猜,這其中定然有蘇風暖。”
楚含抿唇。
蘇風暖輕笑,露出本音,“賢妃娘娘猜得真準,您真是聰明,果然一猜就中,知道我來了。”
蕭賢妃看著蘇風暖,她易了容貌,與普通的禁衛軍士兵無二樣,身上穿的衣服也合體,絲毫看不出是個女兒家,若是她不開口,她還真認不出來哪個是她。她緩緩道,“楚含雖然不是我生的,但自小養在我身邊,他什麼性情,多少本事,我一清二楚。憑他自己,即便能回到北周京城,也進不來這皇宮找我。”
蘇風暖笑著說,“這樣說來,娘娘是真不希望他回來了!所以,在得知他被放歸的訊息,娘娘才不準任何人來接應他。”
蕭賢妃道,“不是北周的皇子,還回北周做什麼!南齊才是他的去處。”
蘇風暖笑看著蕭賢妃,“可是,當初是您將他接來的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