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主一聽,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王夫人雙手合十,連連道,“沒事兒就好,菩薩保佑。”
太后也雙手合十,“劉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葉睿收到蘇風暖傳音入密時,許雲初、楚寒也收到了蘇風暖的傳音入密,京麓兵馬大營調兵的劉也同時收到了蘇風暖用聽音鈴的傳音。
眾人都沒想到丞相如此之狠辣,到死將丞相府毀於一旦。
許雲初做的事情並不順利,他發現,不止禁衛軍、御林軍、五城兵馬司的統領、副統領皆不在,除了今日當值的小隊人馬外,這三方加起來內城十多萬兵馬,合起來,如今只剩下不足兩萬之數,其餘那八九萬人馬,就如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許雲初找不到人,便只能去找了今日不當值的鄭中尉。
鄭中尉聽聞後,驚異不已,道,“不可能啊,內城兵馬,無人調動,沒有外出。怎麼會不在城內?”
許雲初道,“的確不在城內。內城兵馬稀稀疏疏地加起來,也不過一兩萬人馬而已。那些人馬,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鄭中尉面色大變。
許雲初道,“你這幾日可發現京中內城兵馬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鄭中尉搖頭,“沒有。”
許雲初面色沉重,對鄭中蔚道,“大事怕是不好了,勞煩鄭兄帶著手下的弟兄們出府查查,看看少這八九萬兵馬,都哪裡去了?”
鄭中尉當即頷首,“好,我這便召集兄弟們。”
許雲初頷首,辭別了鄭中尉,立即去找葉裳和蘇風暖商議,這樣的事兒,是他們都不曾預料到的。
蘇風暖和葉裳在丞相府恢復平靜後,又重新地踏入了丞相府。
昔日,偌大的丞相府,此時已經夷為平地,無論是假山、亭臺、屋脊、房舍,都已經不復存在。
這樣毀滅性的機關,只設想便可知工程之浩大。想必丞相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經籌備好,等著這一日了。一旦他被發現暴露,那麼,只留那幾個忠僕跟著他陪葬外,丞相府所有人都撤退,丞相府片瓦無存,什麼都不留。
蘇風暖和葉裳立在廢墟之中,想起去年,鳳陽查東湖畫舫失蹤之人,便險些被壓在這種毀滅的機關下,還有葉昔,那一次,也是蘇風暖陪著他一起,也是這種廢墟。
許雲初來得很快,即便聽了蘇風暖的傳音入密所言,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當他見到丞相府變成了一片廢墟片瓦無存時,還是面露驚色。
葉裳和蘇風暖聽到動靜,迴轉身,見是許雲初,二人便覺得他這時候找來,怕是有什麼不好的急事兒。
蘇風暖當即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許雲初定了定神,壓下驚異,對二人道,“內城兵馬,不止禁衛軍、御林軍、五城兵馬司的統領、副統領皆不在,除了今日當值的小隊人馬外,這三方加起來,如今只剩下不足兩萬之數,其餘那八九萬人馬,就如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葉裳面色一沉,“怎麼回事兒?”
許雲初搖頭,“不知道,我找了鄭中尉,他今日不當值,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已經帶著他手下的兄弟們去查了。”
蘇風暖忽然道,“我明白了。”
許雲初當即問,“怎麼?”
蘇風暖看著眼前的廢墟道,“昨日晚,我殺了沈芝蘭,破壞了她在京麓兵馬大營動的手腳。若依照推斷,昨日晚,我若是不出現,沈芝蘭得手的話,不見得會繼續陪著章林過夜,也許會連夜做什麼,當時,她被我殺了,自然什麼也做不了了。所以,今日一早,丞相就知道沈芝蘭出事兒了。以他的心機,自然是聯想到我昨日回京,事情敗露。所以,今日這一日,他便對內城兵馬動了手。而這國丈府的機關密道,便是調走內城兵馬離京的通道。”
許雲初驚道,“也就是說,丞相安排好了一切,不給我們掌控內城兵馬的機會?”
蘇風暖頷首,“可以這樣說,不當值的,不能調走的,怕被發現的,都暗中調走了。而今夜,我和葉裳來此,國丈府只剩下寥寥無幾的人,其餘人也都撤走了。他服用了半步死劇毒,臨死前,啟動了足以讓國丈府毀滅的機關,就是想借此一舉殺了我們。”
許雲初看著蘇風暖和葉裳,再看看面前的廢墟,半晌道,“幸好你們沒事兒。”話落,問,“如今怎麼辦?”
葉裳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大皇子定然是與丞相府的人在一起,帶著八九萬兵馬,早已經離京,大皇子不會放棄京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