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覺得你是昔兒中意的姑娘,可是我卻知道,不見得是他們想的那樣。”
蘇風暖笑起來,“您慧眼如炬。”
葉闌道,“後來,你走後,我就盼著你再來,可是昔兒那臭小子,說什麼也不帶你來了。說再帶你多來兩回,大家都以為是真的了,他以後就娶不著媳婦兒了。說若是傳揚出去葉家公子已經定了親事兒,以後誰還會給他說媒?”
蘇風暖大笑起來。
葉裳也彎起了嘴角。
這時,夜闌夫人來到近前,笑著說,“昔兒第一次帶暖兒來,我就極其喜歡,成不了我兒媳婦兒,成了外甥媳婦兒,也是一樣,總歸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葉闌誠然地覺得自己夫人這話極對,點點頭,“就是,就是。”話落,對葉裳介紹,“這是你舅母。”
葉裳鬆開蘇風暖的手,規規矩矩地給葉闌夫人行了大禮,“葉裳拜見舅母。”
葉闌夫人快步上前一步,伸手扶起他,“快免禮,自家人,不必見外。你舅舅若非身子骨不好,我們早就進京看你了。”話落,看著蘇風暖說,“小丫頭長大了,愈發的水靈了,普天之下,也再難有這麼出色的姑娘了。”
蘇風暖輕笑,伸手挽住她胳膊,“舅母,那是您和舅舅常年待在楓山,不知天下好女兒家多得是,我這麼一個野丫頭稱不上好。”
葉闌夫人伸手點蘇風暖額頭,“你呀,我看著好極了,別人說你是野丫頭,那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蘇風暖大樂。
葉闌夫人對葉裳說,“小裳好眼光,這樣的小姑娘,就該自小定下。”
葉裳低笑,“舅母說得是。”
幾人有說有笑十分親熱地寒暄半晌,才想起如今是大半夜,不能在荒郊野外的路上這麼說下去,該啟程了。
葉闌說,“我聽說暖兒為了救小裳,身子骨不好,受不住寒涼奔波吧?這裡距離楓山六七十里地,距離葉城三四十里地,若不然,我們回葉裳?路程短些。”
葉闌夫人附和道,“這樣就免於顛簸了,身子骨要緊。”
葉裳微笑著說,“暖兒不怕顛簸,我們想去舅舅和舅母所住的楓山住上些時日,聽聞楓山楓葉十分漂亮,景色獨具。”
蘇風暖小聲說,“舅舅、舅母放心,我這是為了師兄掌管葉家,裝病呢,其實無礙的。您二人若是不嫌奔波的話,咱們就啟程,去楓山吧。”
葉闌夫婦一聽,頓時大喜,“原來是這樣,那正好,我們也不樂意回葉城葉家,走,啟程回楓山。”
葉闌夫人拉著蘇風暖的手說,“我們娘倆坐一輛車,你們爺倆坐一輛車,這樣可行?”
葉闌連連道,“自然可行,我與小裳有許多話要說。”
葉裳看了蘇風暖一眼,蘇風暖對他擠擠眼睛,他微笑,“自然可行,聽舅母的。”
四人商定,便分別上了馬車,兩家的隊伍合成一隊,啟程前往楓山。
馬車上,葉闌拉著葉裳說話,葉闌夫人拉著蘇風暖說話。
葉闌要知道的無非是葉裳這些年怎麼獨自一人在京中度過的,事無鉅細,他這個當舅舅的都想知道,雖然從旁人口中聽了不少,但還是想聽葉裳說。
舅甥雖然自小未見,但所謂孃親舅大,骨血連著,葉裳見到舅舅,也格外的親近。不厭其煩地與他說起了這些年的大事兒小事兒以及瑣瑣碎碎的事兒,不事關蘇風暖的,他基本就一筆帶過,簡單地提了提,事關蘇風暖的,他記得清楚,說的多些。
另一輛車裡,從上了車,葉闌夫人便也與蘇風暖說著話,她性子溫和,不像葉闌那般急性子,說話也有著江南女子的溫柔細語,讓人聽了十分的舒服。
蘇風暖進京得罪太后,後與葉裳賜婚,再之後帶三萬京麓軍前往燕北救急,風口山火燒北周九萬兵馬,名揚天下,後又大敗楚含,前往西境,連番數戰,大敗北周軍等等。
葉闌夫人雖然是個溫婉柔和的女子,但對於興兵打仗這等事情,比其餘的瑣碎之事更樂意聽。所以,她拉著蘇風暖的手,問的大多是這些她被人口口相傳的事蹟。
蘇風暖早就知道她性子,看著雖然溫婉,但骨子裡卻十分剛硬,她也是大家閨秀,但自小便十分有主張。嫁給葉闌,生了葉昔後不久,葉家的長輩們要給葉闌說項納妾,葉闌雖然不同意,但防不勝防,葉家人變著法的往他身邊塞人。
葉闌苦惱不已,但那些都是叔伯長輩,他也拿之沒有辦法,葉闌夫人不鬧不怒,當沒事兒人一樣,鬧得葉闌都以為她不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