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涼薄,但脾氣卻半絲不發作出來,好說話地頷首道,“好,你就依照大皇子的吩咐,去傳太醫院的太醫來就是了,我等著。”
陳遠揮手招來一人,吩咐道,“快去太醫院,大皇子吩咐,所有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
有人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千寒惱怒地看著陳遠,想著大皇子真是欺人太甚,不過世子既然不發作,他也就立在身後不做聲,想著有朝一日,他非要砍了陳遠的腦袋不成。
自從孟太醫死了之後,太醫院便蕭條冷清了些,近來無論是宮裡,還是各朝臣府邸,都無人生出事端,所以,太醫院清靜的同時,冷清又沉寂。
太醫院的太醫們生活在京中,有些宮闈秘事和朝臣府邸的私事兒,他們接觸得更近,知道得更多,所以,在孟太醫死後,太醫院的一眾太醫們更是夾起尾巴做人,無人來找時,乾脆連太醫院都不出,悄悄地冷清地貓著。
孟太醫的死或多或少地讓他們心裡欷殻в痔酒���備鋅���皆赫饌敕共緩貿浴�
如今聽聞大皇子要召所有的太醫為葉世子去宮門口診查,所有太醫們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想著這可是歷來少有的稀罕事兒。就算要為葉世子診查,以著葉世子的身份,也該去容安王府,不應該在宮門口。在宮門口診查,對葉世子的身份來說,算是一種貶低。
不過既然大皇子有召,眾人也不敢不去,畢竟如今大皇子監國,雖然不是天子,但也行使著天子九五至尊的權利。
於是,一眾太醫院的太醫連忙收拾,匆匆地離開了太醫院,人人提著藥箱,來到了宮門口。
葉裳站在宮門口,依舊是負手而立的姿勢,身子挺得筆直,錦袍玉帶,無雙姿容,端得是讓日月光華都失了顏色的氣度。
眾人想著好久沒見到葉世子了。
從正月初葉世子離京陪世子妃去尋求治病之法,到如今,快四月了,已經兩三個月了。葉世子不在京城後不久,皇上也失蹤了,大皇子監國,朝野上下似乎烏雲壓頂,半絲生氣也看不見。就連每年春季裡京城遍地都會萌發的新枝和開遍的春花都帶著幾分厭怏怏沒有生機的模樣。
葉裳聽到動靜,迴轉身,見一群太醫提著藥箱來到宮門口,唯獨不見孟太醫,他想著孟太醫已經故去了,一時間心下又沉了沉。
他雖然覺得孟太醫是個庸醫,以前給他看診時,他從來不給好臉色,可是也沒有想到他就在他離京這短短的兩三個月的時間就死了。這京城渾濁的水潑到了誰的頭上,誰真是得不了好。
太醫們見到葉世子,以前都是恨不得繞道走,因為每次孟太醫從容安王府回來都愁眉苦臉,恨不得脫離苦海的模樣,他們都覺得,幸好有孟太醫這個太醫院的第一把交椅頂著,他們才不被看重去容安王府給葉世子看診,誰都知道給葉世子看診是一件苦差事兒。
可是如今,葉世子離京短短時間,孟太醫死了,太醫院沉寂得如還在過冬天一般,他們如今看到葉裳,忽然覺得,他站在那裡,日月光華集一身,雖然面色冷清,但周身似乎自帶著春光和暖意,讓他們覺得,這冬日興許很快就過去了。連烏雲籠罩沉沉了數日的京城和威嚴肅穆死氣沉沉的皇宮,似乎都明媚了。
太醫們一時間也不怕葉裳了,齊齊上前,恭敬地樂呵呵地對葉裳見禮,雖然地點不合時宜,但一個個忽然心情都很好。
葉裳看著太醫們含笑上前對他見禮,面上的清淡冷色漸漸褪去,露出笑容,溫和地擺手,“都免禮吧!”
太醫們覺得葉世子出去一趟再回來,與以往相較,似乎改變了什麼,但是看著他容貌依舊,姿態依舊,一時說不明是哪裡改變了,但總歸是有了不同之處。
有一名太醫大著膽子問,“葉世子,世子妃當真被人劫持了?可找到了世子妃的下落了?”
葉裳微笑著說,“找到了。”
有人立即關心地問,“世子妃可還好?”
葉裳點頭,“無礙,還好。”
開啟了話題,眾人圍繞著蘇風暖被劫持,葉裳被打傷之事,噓寒問暖了一番,十分熱鬧。
陳遠看著在宮門前熱鬧寒暄的眾人,圍著葉裳,想著可不是讓他們來與葉裳敘舊聊天的,大皇子的吩咐可不能不做,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葉世子,既然太醫們都來了,就趕緊讓他們為您診查一番吧,大皇子還等著您進宮呢。”
葉裳瞥了陳遠一眼,對眾人道,“我離京這一段時間,對於京中發生了什麼事兒,不太清楚。宮裡朝堂改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