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喜好清靜,所以無事時,不要守在屋外,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有事時,我喊你們就是了。”
“是。”二人立即點頭。
葉裳轉身回了床上,靠在床頭,等著蘇風暖。
蘇風暖跑出了府外,尋了個地方,吃了一頓飯,順便去茶樓聽了會兒書,又跑到書局裡選了幾本書,才回了王府。
她回到王府後,並沒有去找葉裳,而是先去了鳳陽的院落。
鳳陽也是清早醒來的,吃過飯,喝過藥,獨自在房中運功療傷。
蘇風暖從窗子悄無聲息地進來,鳳陽也是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見是她,頓時樂了,“就知你會找來這裡,若我沒記錯,這裡是你外公的府邸?你來還用得著做賊一般?”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我本來應該跟外婆和劉嬤嬤在靈雲鎮,突然跑回來,我外公若是見了我,一準會問個究竟。我怎麼用不著跟做賊一般?不止做賊,還要多做些日子。”
鳳陽挑眉,“這麼說你不離京折回靈雲鎮了?”
蘇風暖嘆氣,“葉裳傷口必須好好調養,否則落下病根,孟太醫不靠譜,我不放心。”
鳳陽嘖嘖了兩聲,“你才多大,就有母愛了?照看葉裳跟照看自己的……”
他話沒說完,蘇風暖從桌子上盤子裡捏了一顆葡萄,丟進了他嘴裡,一下子給堵住了。
鳳陽一時沒躲開,將整個葡萄給嚥了下去,一時上不來氣,瞪著蘇風暖。
“少胡說。”蘇風暖坐在桌前,捏了顆葡萄,丟進嘴裡,對他問,“昨日情形如何,你是如何對皇上說的,與我說說。”
鳳陽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簡略地將經過說了一遍。
蘇風暖聽完後,好笑地看著他,“原來你成了救葉裳的功臣了。”
鳳陽看著她,“若不然如何說?說出你嗎?”
蘇風暖伸手拍拍他肩膀,“好樣的,這樣說的話天衣無縫,將葉裳交由你送回京城,算是找對人了。”
鳳陽拂開她的手,“你是女人?注意閨中禮儀。”
蘇風暖噴笑,看著鳳陽,“你是江湖中人?跟我說閨中禮儀?我沒聽錯?”
鳳陽無語地看著她,“你可是蘇府小姐,不止是江湖中人,難道不該跟你說禮儀?”
蘇風暖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道,“我是蘇府小姐又如何?總歸是江湖長大的。”頓了頓,她道,“其實若說禮儀,我也不是不會。但呆呆板板,做起來裝模作樣,全然沒意思,不做也罷。”
鳳陽失笑,看著她道,“也對,大家閨秀我也見得多了,的確呆呆板板,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確實沒趣。”
蘇風暖給他一個然也的眼神,站起身,“你好生運功療傷。”話落,從窗子無聲無息出去了。
鳳陽見她跳出窗子外,動作利落地翻牆而過,去了隔壁院落,低低地哼了一聲。
蘇風暖依舊走窗子,回到了葉裳所住的房間。
葉裳見她回來了,對她招手。
蘇風暖來到近前,還沒開口,葉裳便拽住她衣袖,聞了聞,說道,“你早飯吃的是肉包子,之後喝了一盞江湖茶館的烽火茶,還有一股墨香味,你還去了書局,另外還有一股青龍香的氣味,是見過鳳陽了。我說的對不對?”
蘇風暖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又氣又笑,“你是屬狗的嗎?狗鼻子這麼靈,只聞我衣服上的氣味,就知道我都去了哪裡了?”
葉裳得意地看著她。
蘇風暖從懷裡掏出幾本書,遞給他,“你這鼻子可真是了不得,若是想知道什麼人這一日都幹了什麼,你只需聞味道就知道了。”
葉裳點頭,壓低聲音說,“所以我才能在京中獨自活了這麼多年,若是我想知道皇上這一日都幹了什麼,卻不用派眼線,就能猜到,才能哄著他高興,即便我犯了錯,他也不責罰。”
蘇風暖好笑,“這麼說,皇上寵幸哪個妃子,你也能知道了?”
葉裳笑道,“差不多,京中人人都喜薰香,不喜的人極少,連許雲初也不例外。宮中妃子更甚,百花研磨做香料,很好辨識。”
蘇風暖嘴角抽了抽,“下次我再出門回來,換身新衣服,你就猜不到了。”
葉裳看著她道,“換衣服前,你還得沐浴,才能除掉沾染的氣味。”
蘇風暖扶額,“天,你這是什麼鼻子?我武功自詡練到通了七竅,嗅覺靈敏,但也沒你鼻子好使。”
葉裳笑看著她,“這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