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念在故去的王爺和王妃,太后如今咄咄緊逼,皇上沒法前去,太子有著不能推卸的責任,老奴勸您,您可別這時候犯糊塗啊,多少雙眼睛盯著東宮呢。”
月貴妃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驚醒過來,猶豫掙扎半刻道,“如今太子病剛剛稍好一點兒,讓他獨自一人去,我不放心,我要跟著他一塊兒去。”
馮盛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皇上只命太子前去,貴妃若是去,怕是要去尋皇上請旨。”
月貴妃點頭,吩咐宮女,“你們給太子收拾行囊,本宮去找皇上請旨。”
宮女們齊齊應是。
月貴妃隨著馮盛去見皇上。
皇上餘怒未消,見到月貴妃,臉色難看,“你來做什麼?”
月貴妃眼圈又紅了,眼淚忍不住,溼了眼眶,“皇上,衍兒病還沒好,妾身不放心他一人前去靈雲鎮,妾身也……”
皇帝豎起眉頭,“你也要跟他一起去?”
月貴妃點點頭,“他身子弱,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就是要了妾身這一條命啊,皇上。”
皇帝沉怒地看著她,“慈母多敗兒,太子如今這副樣子,就是被你寵慣的,不經風雨,風一吹就倒。”
月貴妃拿著帕子擦眼淚,委屈如滔滔江水,“皇上怎麼能一味地責怪臣妾?若不是有人虎視眈眈想要我們母子不得好死,臣妾也不至於每日提心吊膽看著太子,太子他身子也不至於這麼弱。”
皇帝一時沉默,冷沉著臉看她片刻,揮手,“你回去,朕不准你跟他前去靈雲鎮。”
月貴妃含著淚水看著皇帝,“皇上,太子從未出過京城啊,若是有人趁機作亂,太子有個三長兩短……”
“有個三長兩短,朕就重新立太子。”皇帝大怒道。
月貴妃身子猛地晃了晃,顫抖驚懼地看著皇帝。
皇帝也看著他,眉目冷沉,“他是太子,是東宮之主,是這南齊江山未來的支柱,如今連靈雲鎮都不敢去,立不起來,一樁事情都處理不好,朕的江山還如何交給他?你說?嗯?”
月貴妃抖了抖嘴角,恐慌不能出聲。
“即便朕交給他,他也坐不住。”皇帝又道,“躲在母親羽翼下的孩子,永遠長不大,你這不是對他好,是害他。你知道不知道?這麼多年,沒一點兒長進。”
月貴妃惶惶地看著皇帝。
皇帝不再看她,對一旁馮盛吩咐,“將月貴妃送回青鳳宮,從今日起,閉門反省,沒我的命令,不准她出宮。”話落,又道,“吩咐太子,立即出京,不得耽擱。”
月貴妃看著皇帝,上前一步,哭道,“皇上,您不能讓衍兒獨自去啊,臣妾……”
“下去!”皇帝冷喝,“你若是再多言,朕就先廢黜了你貴妃之位打入冷官再廢了太子。”
月貴妃身子一軟,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帝。
馮盛眼見不好,連忙上前,一把拽住月貴妃,將她拖出了殿外。
月貴妃一把拽住馮盛,眼裡全是驚懼,“盛公公,皇上他……他剛剛說什麼?”
馮盛嘆了口氣,小聲說,“皇上如今正在火氣上,您就忍忍,否則對您沒好處,還是先回寢宮,等皇上消了氣再說。”
月貴妃看著他,“皇上說他要……他要……”
馮盛一把捂住她的嘴,私下看了一眼,小聲說,“貴妃快別亂說,小心真惹了大禍,悔之晚矣。”
月貴妃身子發軟,幾乎站不住,拽著馮盛哀求,“公公,求求你,本宮不能沒有太子啊。”
馮盛小聲說,“太子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不會不管。您就放心。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葉世子,確定他沒事兒才好。否則事情可就大了。”話落,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慈安宮方向一眼,“您在宮中多年,不用老奴提醒您?”
月貴妃心裡頓時敲了一聲警鐘,咬牙點了點頭。她雖然擔心太子,但也無可奈何,只能聽了馮盛的勸,回了宮。
馮盛打發走月貴妃,回去見皇帝。
皇帝見他回來,問道,“她回宮了?”
馮盛點點頭,小聲說,“奴才去東宮時,裡面瀰漫著藥味,據說太子病體剛剛好一些,貴妃擔心他身體,怕是經不起折騰加重病情。”
皇帝冷哼,“身為太子,多年無作為,如今三天兩頭病倒,朕這江山,還如何能指望他?”頓了頓,又道,“葉裳遊湖,沉船落水,定有蹊蹺,不是偶然。”
馮盛頓時憂心,壓低聲音說,“此事怕是衝著東宮而來,太子未出過京,此去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