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語。
吃完飯後,元梓筠也沒準備去什麼勞什子祖母那請安,她之前調查墨從安的時候就知道那人和墨從安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更何況墨從安也不親近她。
元梓筠堂堂長公主,難道還要跟一個妾請安麼。
她出了房門,從宮裡帶來的丫鬟都不知所蹤。元梓筠疑惑不解地問墨從安,“人呢?”
“被我打發到別的地方去了,難道你想昨天晚上被人聽見麼?”
元梓筠回想了下昨天晚上的情況,只能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了。幸好這些丫鬟不在外面守著,不然她還不得羞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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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府邸元梓筠一點都不熟悉,墨從安便帶著她去逛一圈。在看見小型的練武場的時候,元梓筠像是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這是梓文安排的嗎?”
“你猜。”墨從安偏要故弄玄虛。
元梓筠想了想,纏住了墨從安的腰,“梓文雖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擺弄這些東西。倒也不是因為他覺得女子不該舞刀弄槍,更不是因為他懼怕我功高蓋主,而是因為他心裡一直有愧,他覺得是他耽誤了我。”
“你知曉陛下的想法知曉得如此透徹,那你可知道為夫的想法?”
元梓筠聽到“為夫”二字時又要忍不住臉紅了,但她儘量低著頭不讓墨從安瞧見,“夫君應當是支援我的。”
墨從安搖搖頭,“從前是為夫無用,無法護你周全,今後為夫不會再將你置於危險之地了。”
若是元梓筠從前聽到這番話,怕是會從心裡反感說出這句話的人,因為對於從前的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殺敵更重要的了。現在呢?她知道為什麼墨從安會這麼說。
那一次,若不是他,她早就死了。
所以他在害怕。
元梓筠摟著他更緊了些,心想,你已經護我周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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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參觀,走著走著竟然撞上了柳如霜,元梓筠見她這穿著,不像是府上普通的婢女,“這是誰?”
“伺候老太太的婢女。”墨從安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實際上,他確實把柳如霜當婢女。
柳如霜心想,墨從安應該是怕長公主這才會說自己是婢女。畢竟府上有個女子也不好解釋。
她上前道:“姐姐今天不去向老太太請安麼?”
元梓筠挑眉,姐姐?多大的臉?
怎麼什麼人都上趕著叫自己姐姐?
“陛下叫我一聲皇姐,你又叫我一聲姐姐。”長公主冷笑了一聲。
柳如霜這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她若是叫長公主一聲姐姐,豈不是把自己放在跟皇上同等的位置上?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望殿下看在我是從安哥哥表妹的份上饒了我這回。”
元梓筠不是傻子,她這是求情還是想挑撥離間呢?她看著墨從安,言語中帶著幾絲玩味。
“表妹?”
“從安哥哥?”
墨從安接道:“梓筠妹妹。”
這混蛋又在佔她便宜了,小她三歲還好意思叫她妹妹。
“叫姐姐。”元梓筠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墨從安挑起她下巴,“你都叫我哥哥了,我怎麼能叫你姐姐呢?”
“這都是什麼輩分?”
“你說是什麼輩分?”墨從安在她唇上吹了一口氣,“我是你情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蚊子真多——來自差點猝死的作者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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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霜:瑟瑟發抖。
這夫婦倆每天都在旁若無人地秀恩愛。
☆、三十一個長公主
柳如霜不知道公主的閨名; 但聽到墨從安叫的那一聲梓筠妹妹像是灌了蜜糖一樣; 盡是溫柔繾綣。
他素來冷漠,看她更是從未有過好臉色。若是說平日裡像是冰山的那一朵高不可攀的雪蓮,在她使出自己的小伎倆時他更像是籠罩了千層冰雪。
可這冰雪在此刻卻是瞬間消融開出了十里桃花。
墨從安完全沒有收斂一點的自覺。元梓筠將他靠近的俊臉推遠,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這個不識禮數的婢女,你打算怎麼處置?”
“她不過是個村婦,沒見過世面。”說著又靠近她,手不安分地纏上了她的腰。
元梓筠心想,你不也是個村夫麼?也好意思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