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劍閣關後,這裡當少有人出沒。而觀這條道路旁的斷草枯葉,多有新折,扶禁大軍屯兵葭萌關前已有些日子,此必然為運送輜重百姓為為。”
劉封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糧草輜重關係數萬大軍生死存亡,葭萌關與馬鳴閣相距大該有百里,扶禁定然不敢大意,運糧大軍必有精兵隨護!”回頭看了四下隱藏計程車卒一眼,劉封苦笑了起來,“加你我一起只有四十二人,有十二個兄弟身上的傷口剛剛癒合,還不能用力,能夠作戰的只有三十人,這仗怎麼打?”
傅彤看到劉封一副眉頭苦皺的樣子,心裡的喜悅一掃而空,是啊,帶著十幾個病號,只有三十人能作戰,即便是發現了敵人的送糧之路又怎麼樣?
“公子,不如我們沿途做好標記殺回關上,再想辦法抽調一部人馬出來,不要說一部人馬,眼前這個地勢,只要有三曲便能完全控制形勢……”
劉封斷然援頭:“一來一回風險太大,我們當時殺出重圍已是不易,如今回去乃是自投羅網,我來之前與仲邈、士元先生皆商量過偷送士卒出來,我們前番夜襲本是想探聽一下益州軍的虛實,沒想到卻是這種結果,能不能瞞過益州軍的耳目偷遣大軍出來,實在難說了!”
傅彤低頭咬了咬牙,又抬頭不甘的看了眼林外的道路,問道:“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封略一沉吟,按你剛才說的辦,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撈到一點貨!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向灰濛濛的益州天空,今天難得的露出了一絲陽光,當晨曦照射在劉封等人身上的時候,他們甚至感覺有點不習慣。
趴在露珠濃重的青草之間凍了一夜,即便是他們這種風餐露宿慣了計程車卒,也感覺很是痛苦,如今能夠享受到這難得的陽光,眾人的心情不由舒暢了起來,身體之中的寒意,也在漸漸強烈的陽光中散去。
翻過身來,對著太陽暇意的伸了個懶腰,身體逐漸恢復的雷虎,很是同情的將目光落到了斷崖下面的樹林裡面,陽光溫暖,在林子裡面埋伏的子陽卻沒有享受的份,可真是不幸中的不幸啊。
打定主意要在這裡伏擊益州軍的劉封,將四十二人分成三拔,雖然如今他們人手不足,但劉封還儘量的配合著地形地勢做著佈置。有傷在身的十二名人留在了斷崖之上,一夜的時間,他們從四周收集了百來塊石頭,堆積在那裡,當面肉搏對於這些受傷計程車卒來說,一時間難以辦到,但扔石頭還是綽綽有餘。
傅彤帶著眾人之中射術最為精通的四人藏在路旁的樹叢之中,與躲在斷崖對面小土坡後的劉封等人遙相呼應。
山坡擋住了一部分陽光,卻一點也不妨礙劉封等人享受溫暖的光線,劉封亦是伸出頭朝遠處的樹叢看了看,考慮著是不是應該派幾個人過去與傅彤他們替換一下,就在這時,劉封看到斷崖上警戒士卒擺動的示警手勢。
劉封忙不迭的伸手揮了幾下,小聲喝道:“敵人來了,小心戒備!”
身後懶散計程車卒聞聲頓時機警了起來,一個個壓低自己的身軀,埋下頭去,緊握手中的環首刀、長槍。準備著血戰來臨的一刻。
站的高看地遠。在斷崖上觀注著四周形勢地荊州兵,此刻發現了遠處通道上出現的大隊人馬,相隔的太遠。他看地不是太真切。但是密密麻麻地隊伍,不斷湧出的糧車讓他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匆匆的朝中郎將大人所在之地作了一個有敵情的手勢,士卒縮回頭去,生怕被遠處的敵人所發現。
而雷虎等人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從雜草之間抬起了頭,四周隨即發出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雷虎幾乎就要一躍而起。幾是渾身上下的痛苦讓他無可奈何,只能扯著沙啞地喉嚨焦急的對著身旁計程車卒吼道:“快,快給大公子示警,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斷崖之上士卒第二次擺動手勢,劉封看清楚之後,心裡一沉。看樣子真讓他說中了,扶禁派出了大隊人馬護衛糧車,他們根本沒有機會。
劉封埋下頭去,口鼻之間滿帶著泥土青草味兒,他心裡念頭急閃,飛速的思索著眼前的形勢,權衡再三之後。他覺得還是藏在原地不動為好。林子裡的傅彤幾人逃脫掉沒有問題,斷崖上地雷虎等人不動就行。但自己身後的二十四名兄弟目標太大,附近的山坡稀疏的樹木實在不足以為他們提供遮蔽,若是被敵卒給發現了,恐怕還得連累雷虎、傅彤他們。等在這裡不動,等著敵軍的運糧車隊過去才是比較穩妥之策。
益州軍運送糧草的車隊人很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