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但他一驚之後頓時恍然,伍峻統領斥侯曲數年之久,年幼雖然還不大,但經驗卻極為老道,對於斥侯探哨之方面顯然有自己的心得,他既然已開口對自己說起。想來已有七八層的把握,但自己也有這個感覺確是為何?
伍峻見劉封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對著身後輕輕擺了擺手,無聲無息地五名斥侯已迅速的散開成一道扇形,緩緩朝四周摸去。
劉封他們停止不前,雷虎可沒有這麼多的顧忌,二百士卒雖然已經儘可能的不要弄出聲響,但偶像響起的“叮噹”之聲還是讓他很無奈,即然做不到百分百的隱秘。那就得抓緊時間。大公子讓他想盡辦法靠近敵營,隨後不要與敵軍糾纏。迅速返身殺回關上,雖然這道軍令很古怪,但雷虎卻沒有多做考慮,他們人太少了,強攻敵寨只是一個笑話,騷擾牽制還差不多雷虎平時話語很少,行事很低調,當年雷虎奉左將軍之命與其他三名兄弟一起護衛劉封斷後阻敵,田雄在樊城戰死了,大山調去偏將軍關羽帳下效力,而他與黑子兩人依舊呆在大公子身側,黑子如今負責護衛龐統安危,而他則連升數級,坐上別部司馬這個位置,眾人嘴上沒有什麼,但雷虎從他們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不屑和嘲諷,連中部的那些士卒都有些憤憤。
偏偏劉封一直以來皆重用王威、霍峻,將他諒在一旁,這使得雷虎身上揹負了太多的壓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統軍作戰的機會,雷虎自然萬分珍惜,大公子讓他衝到敵寨四周之時再折回,明顯就是想要誘敵,至於大公子還有其他什麼佈置,雷虎不想知道,也不必要知道。
正當雷虎帶著悍卒驀然加速,堪堪衝至山腳之時,黑夜之中一支鳴矢飛舞向了半空,寂靜地夜裡,鳴矢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如同死神吹響的催命之聲,讓人毛骨悚然。
一響破空,隨即十幾二十幾根鳴矢幾乎同時響起,在一聲輕微的波瀾之後,半睡半醒之間的益州軍哨兵本能的便射出了示警的鳴矢。黑夜沸騰了起來。
雷虎聞聲先是一驚,心中暗罵了幾句,便隨即他毫不遲疑,扯開嗓子吼道:“兄弟,殺過去,殺出中部地威風出來。”
或許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行軍讓這些悍卒憋的太過難受,聞聽雷虎的大吼之聲,一直小心隱藏行蹤地悍卒齊齊放聲大吼道:“殺啊!”
二百卒同時高喝盡然勝似千軍出擊,聲勢驚人,風雲變色。
在劉封騰身而起的同時,四周一片弓弦之聲響起,早已等候了半天的荊州軍斥侯,終於在鳴矢響起之時發現了敵軍暗哨隱藏的位置,下手毫不留情,弓箭追魂奪命,幾乎在鳴矢之聲響起的剎那,三聲慘叫便從黑夜之中響起。
劉封騰空衝向右前方,速度極快,長槍貫滿力道,對著黑糊糊的一團草叢刺去,一直躲在那裡,默不作聲的二個益州斥侯,聽到長槍刺來挾起地凌厲破空之聲,頓時駭地魂飛天外,長弓箭矢在手,可惜箭弦尚未拉開,知道先機已失,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躍出草叢往後疾退,希望能緩過一口氣,以便發起反擊。
劉封一擊落空,身體並未停留,兩腳用力一蹬,再次衝出數步已近敵卒身側,兩名益州斥侯避無可避,如同心有靈悸一般,齊齊丟弓拔刀,一左一右返回砍至。
寒芒一閃即逝,青鋒利劍出鞘,伴隨著劉封一聲暴喝:“殺!”長槍、利劍分襲兩敵。
只聽“叮”“撲茲”兩聲同起,長槍狠狠刺入敵卒身軀,利劍砍斷環首刀後,狠狠劈開了另外一名敵卒地胸膛,兩人眨眼之間頓時了帳。
劉封擊斃兩敵,隨即和身一滾,再度陷入黑夜之中,伍峻帶著斥侯疾速跟進,從山腳之處往西邊摸去。
此時的益州軍寨已經亂成一團,一個個光著身子計程車卒迷迷糊糊的衝出軍帳,茫然不知所措,四下奔逃,一個軍官模樣的大漢正拿著一把環首刀,左右呼喝,彷彿在指揮著士卒列陣,篝火的亮光印在他焦急的臉上,猙獰恐怖,但沒有用,恐懼如同瘟疫一般蔓延,急速的影響了軍寨之中的每一個人,除了他身側有數的幾個護衛之外,沒有一個人理他。
金鑼之聲響徹四方,敵軍兵慌馬亂的混亂情形讓發動夜襲的一方喜不自禁。
“殺啊!”
“殺光這幫膽小鬼,殺出我中部的威風!”
“讓中郎將大人看看我們中部的能奈!”
吼聲如雷,驚天動地,雷虎身後的悍卒一個個高吼的怒吼著,咆哮著,盡情渲洩著心中的鬱悶之情,馬上他們二百人就要殺進數萬敵軍之中,生死繫於一線,他們要奮起而擊,一戰而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