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存心中有氣,恨不得破口大罵,葭萌關前加上馬鳴閣,陰平郡計程車卒死傷近五千餘卒,全部拜你們所賜,這又怎麼算?只不過成王敗寇,死了五千人不假,但活著地六千餘人還要活命,向存不敢惹怒劉封,只能含糊說道:“我不過是個都尉,上面有州牧大人地軍令,下有郡守大人的指派,只能奉命行事,與中郎將大人開戰,實非得已。”
劉封不置可否,繼續說道:“都尉大人知道,我軍如今不過只有兩關之地,如今再加上一個馬鳴閣,勉強可以算做三座險關,但雄關雖險,兵械還算充足,惟獨缺的便是糧食,我霹靂軍一月消耗近萬斛糧食,如今已近糧絕,再要供給你們六千大軍,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吶!”
向存心道你糊弄誰啊,西涼人走之前曾往葭萌上運送了大量的糧草,你當我不知道?心中所想,嘴上卻是一套,向存皺了皺眉頭:“中郎將大人對於我軍投降之事,好像沒有一點誠意,我軍斷糧不假,士氣低糜也是事實,但這六千大軍還有一戰之力,我相信身陷必死之地,生機全無,士卒若是傾力攻城,雖然攻下葭萌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想來中郎將大人也撈不到多少便宜,大人你說呢?”
劉封劍眉微動,臉上盡然浮現出一股笑意:“都尉大人這是威脅我?”
向存拱了拱手道:“不敢,不過向某人為了六千兄弟的安危而有勇氣殺了相處十幾年的兄長,如果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寧肯轟轟烈烈的戰死,也不願活活餓死!如果今夜還得到大人地糧草,明天凌晨,帳下的軍司馬將會率兵攻城,如何選擇,任由中郎將大人決定!”
聞聽向存充滿殺氣的語氣,劉封本來有些笑意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譏誚,他冷眼看著向存,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用冰冷的口氣說道:“都尉大人可知道,原本我是想要扶禁的腦袋和你的腦袋地,如今你能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討價還價,完全是因為唐軍司馬地說情!你這點恐嚇,其實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我本來就沒有指望你們能夠投降,事實上,我和營中的兄弟自從踏進益州地土地以來,便沒有打算活著回到荊州去,只不過是想多拉幾個墊背的面已,都尉大人既然想要開戰,不妨請便,明天只管整軍來戰!”
向存心中無奈,這個劉封很年輕,長的也很俊俏,按理來說這樣的人應該很好對付,沒想到確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主,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這開戰之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冒險的,否則還要親手殺了兄長幹嗎?一旦開戰,那已是必死無疑之局,那得慎之又慎,可劉封繞了半天彎子,究竟想要幹什麼?
向存心中有無奈,聽到劉封這樣說便乾脆直問道:“大人有何條件不妨不說,我們連命都可以交出來,大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哪裡會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只需要扣住都尉大人與眾軍司馬在身側,稍有風吹草動便全部殺光,即便下面的軍候、屯長想亂也沒有法子,蛇無頭不行嘛!軍司馬你說是不是?”劉封朝唐雷看去,只見那個神色一直平靜的軍司馬一臉的無奈,這話好像是他前面剛說過的,好在他直接攬在了身上,否則不知道向存心裡會怎麼想!
劉封這時卻正色說道:“向都尉,關上糧食雖少,但將就一點還是勉強夠關下的六千大軍吃幾天的,但我憑他們將糧食送到你們手上?僅憑你那投降兩個字嗎?你將自己帳下的六千人性命看的重,我沒有意見,但我手下四千兄弟的性命就不重要?關上糧食有限,都被你們的人吃光了,我們怎麼辦?”
向存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向存領六千士卒誓死效忠中郎將大人,若是主公不嫌棄,刀山火海,只要大人一句話,屬下萬死不辭。”
看著向存單膝跪於地上,一旁的唐雷也只好跪倒效忠,劉封沒有阻擋,只是笑了笑,看著低頭跪在那裡的向存,劉封說道:“刀山火海,我自然是不會要你們去的,只是不知道向都尉這句誓死效忠是否說到做到!”
向存看著劉封一副磨磨蹭蹭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擔憂著六千兄弟的存亡,憂心如焚!他知道劉封心中還有疑問,生怕他們得到糧草之後再度反叛,心中一狠,鋼牙一咬,狠狠說道道:“只要中郎將大人答應接受我等投降,能為關下六千士卒提供糧草,我立即可以將頭顱奉上!”
廳中眾人不由扼然,沒想到向存盡然為了帳下士卒連命都不要了,看樣子他殺扶禁來降,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劉封本來還想說,你這條命現在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裡,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你自己不動,難道我就取不下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向存忠心也表了,狠話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