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略小地眼睛稍稍影響了他整體的氣度。美中略有不足。廳中眾人聞聲紛紛退向一側讓開通道,同時躬身行禮。
劉璋冷峻了數月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他起身向前迎去,高興的說道:“彥先什麼時候回來的?汶山郡的事處理完了?”
劉循大步趕至劉璋面前,躬身長拜,朗聲說道:“有勞父親掛念!此去汶山郡極為順利,黑水羌人表面上勢力強大。窮兇極惡。其實不過是一群無恥盜賊罷了,其戰力之差,不值一提,實在是不堪一擊,張老將軍只用五千前軍便殺地他們聞風喪膽,孩兒領著中軍一路趕至平康城,暢通無阻,那條野狼眼見根本不是我軍對手,便來乞降了,若不是父親前番交待孩兒留他性命。早將他一刀砍了!”
劉璋笑了起來。輕拍了拍劉循的肩膀笑道:“彥先勇則勇矣,但卻太過噬殺,治理州郡遠比征伐要複雜的多,殺那條野狼容易,但後果卻極嚴重,黑水羌人雖然屢屢反叛,但有他們在。甘孜的羌人便沒法踏進我大漢國半步。益州便能保持穩定,西邊的羌人、南面的蠻人不亂。益州就不會亂,百姓便能安居,這才是首要之務!”
劉循有點不同意他父親的看法,他不由反問道:“孩兒以為,對待這些唯利是圖地反叛羌人,當像當年威震北疆地公孫瓚一般,若遇烏丸人叛亂,白馬義從所到之處雞犬不留,大軍過後,叛逆賊眾盡皆滅族,要讓他們知道,大漢天威,豈是這些山野蠻夷可隨意觸碰的!當年白馬將軍的名聲威鎮北疆,連鮮卑人亦是懼其威名,屯兵塞外遲遲不敢南下。孩兒若是將黑水羌人屠戮一淨,砍叛賊之首懸於平康城上,當像馬騰那般震懾內外,誰敢輕動?甘孜的羌族若真有膽子前來,孩兒定將孜野城(甘孜羌人王庭所在)劃歸益州版圖之下!”
劉璋搖了搖手,隨即拉著劉循緩緩往自己的座位上行去,邊走邊說道:“殺戮之事,有違天和,能免則免。公孫瓚強極一時,最終也不過落得兵敗自焚的結局,我兒萬不可像他那般剛腹自用,若是一戰也不需要打,便能穩定汶山郡等地,豈不是更好?”
劉循還是覺得父親對待這些叛逆的手段太過軟弱了,但父親畢竟是父親,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必再多說什麼,只能點頭稱是。劉璋知道劉循的脾氣,指望他改一下子是很難改掉的,好在他還將自己的話記在腦子裡,每每出征平叛也都能依令而行,劉璋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憐惜著說道:“彥先奔波辛苦,還是在府中多休息幾日吧!至於那個劉封,我親自去會會便是。”
廳中無一人說話,個個低著頭想著自己地心事,他們敢在劉璋的面前以死相諫,耐心勸阻,是知道州牧大人性情寬和,很少會因為意見相左而怪罪。而大公子劉循卻不同,他的性子正好與他父親相反,說好聽一點是果決,說的難聽一點,便是暴躁。劉循崇拜之人便是公孫瓚,僅從這一點便可見一般了。你要去跟他以死相諫,他說不定還會搬張凳子看熱鬧,說了也白搭。
只聽劉循這時說道:“父親乃統制一方的大漢國州牧,中二千石的朝堂重臣,豈能如此屈駕。聽聞劉封不過是行中郎將而已,比孩兒這個奉車中郎將只低不高,孩兒此去正好合適。順便孩兒也想看看,這個威名遠揚的劉封倒底有何過人之處!”
劉璋想了想,感覺劉循說地也對,若是劉備親來,自己去迎接一下倒沒什麼,不過是個假子而已,隨便敷衍一下也就算了,再說了,荊州地這五千人很快就是一堆死人了,何必去與將死之人打交道。
劉璋衝著劉循點了點頭,隨即側過頭去,向一側問道:“南和,馬超那邊可有訊息。”
只見一名長鬚捲曲的青年文士聞聲出列,躬身說道:“主公,三萬石軍糧已運至陽平關下,親交馬超之手。西涼軍征戰年餘,糧草消耗甚多,得我軍糧草相助,馬超甚為高興,對於主公所言之事滿口答應,只催促著事成之後,將剩下地三萬石軍糧,及時送去。”這個鬍鬚捲曲的文士名叫張裕,頗通陰陽占卜之事,以弱冠之齡名動益州。傳聞張裕精通相術,每每舉鏡視面,便痛哭流涕,言自己將死於非命,劉璋聞其名,大為驚奇,遂闢為從事。
劉璋聽聞馬超那裡也安排妥當,心中大定,看著木然立於四側的眾人,和顏說道:“錢糧已經送出,荊州軍已至涪水關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眾人之議皆為益州安危憂慮,皆肺腑之言,心中甚慰。不過如今多說無益,還望諸位協力,以戰事為重。”
劉循對父親如此好言相勸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是一幫州署掾吏、從事而已,直接一道命令下去,有不服從者,該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