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殺這幾個人不難,但敵將等不到他們這組人回去,肯定去起疑心,就算不能確定山上有人,也會派更多的人來看個究竟,到時候我們將更加被動。”
魏延已經下了樹來,聽完劉封的話便接著說道:“大公子,我們現在退走肯定不行,不說戰馬在山林中行動不便,動靜太大,便是馬糞、蹄印就難以掩蓋,他們不用到山頂了,到了山腰便能發現異常,到時候他們報起警來,我們除了掉頭就跑,好像沒有其他辦法了。我看還是按仲威說的,去把他們殺了,一了百了,等他們再來一幫人那正好送上門來,我們搶不到他們的糧草,順便幹掉他們一些人也不錯。”
“再等等看,殺他們幾個斥侯相對於襲擊糧草輜重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強盜、馬匪,沒有好處地事情還是不要做了。”劉封說完,自顧從一旁地草叢裡拿出青鋒劍和長槍,整束裝備。
眾人看著劉封的動作,心中瞭然,也都開始掛弓束箭,提槍佩刀。
“不知道這支軍隊是誰指揮的,僅從他們前軍過江後,便開始穩固防守這點來看,就知道這個人很難纏,我們這次是碰到高手了,去襲營的話,也不一定有什麼效果。不過我們現在還有一個機會,還可以再試一下,就是不知道運氣好不好!”劉封只不過先前微微皺了皺眉,不過轉眼之間便又回覆了往常的自信。
魏延本來已經有點頹喪,驀然聽劉封說還有機會,便急急問道:“什麼機會?”
劉封笑了笑,眼神透出一股攝人的神采,“益州山多水多,要是他們一路行來都如此小心翼翼的話,你說這些斥侯累不累?”
樹上地伍峻回道:“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地,我只記得從涪水關到這裡,需要過三條大江、渡十八條河,至於山嘛,那就記不清了,反正我們一路行來,都是在爬山。”
魏延一臉驚訝:“你小子盡然連這都記得?”
伍峻鄙夷的看了魏延一眼,“你以為斥侯這麼好當地?別看你武功不錯,要是做斥侯,說不定腦袋早被人砍去邀功了!”
原以為魏延會反駁,沒想到他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衝著伍峻伸了伸大拇指道:“你小子牛,憑你隨口就能說出這三條江、十八條河來,我就服你一次。”說完他又對著劉封問道:“大公子,你是說這些斥侯會偷懶?”
劉封笑著點了點頭:“這我不敢確定,所以說是賭一下,益州雖然兵多將廣,但這幾萬人的大軍,一下子也不容易齊集,這應該是守衛蜀郡的軍隊。我們當初從涪水關趕到葭萌關花了二十多天,如今劍閣失守到現在也不過就十幾天的功夫,他們如此短的時間趕到這裡,除了熟悉地形之外,一路急行軍那是難免的,如此強度的行軍之下,還要一路警戒搜尋,恐怕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了,這些斥侯偷懶倒是不見得,但疲憊之下,大意一些也是難免的,說不定就發現不了我們!”
“不過,如果我們運氣不好賭錯了,被他們發現了話,那就只好撤了,我們人太少,在他們有戒備的情況下去襲擊,那完全就是去送死了。”
魏延擰著頭想了想,不由認真的點了點頭,佩服說道:“大公子,還是你的腦子好用,連這點都考慮到了,我看你上輩子肯定就是幹這行的!”
劉封提槍作勢就要砸他,笑罵道:“少在這裡胡扯,呆會機靈點,聽我命令,要是情況不對,解決了他們之後,立即撤走,不準戀戰!”
劉封猜的不錯,但他還是稍稍猜錯了一點,益州兵的勞累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這支益州軍先前曾隨劉循趕往汶山郡平叛,參與攻城搏殺的便是這部分前軍,雖然迴轉成都之後,他們便一直留在城中休養,但一個多月的時間顯然還有些短,這次又急急的趕往漢德城,即便是他們這些翻山越嶺慣了的人也吃不消了。
十幾個益州兵衝進樹林之後,沒走幾步,就稀里花拉的躺了一地,就跟散了架一樣,連動都懶的動一下。
一名什長般模樣的人,看著手下如此模樣,不由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是搞啥子喲,不是講好了得,輪流休息!”
躺在地上的兩個伍長不樂意了,“老哥你瓜西西咧,除了我們哪還有人真的搞啥子搜尋,那麼大一個山,偶們就十來個人,腿都跑斷了也不曉得能找到啥子。”
一個面板黝黑的老卒笑著接道:“找個錘子,這麼一個鬼地方,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個川老子是不想動了,睡一刻兒先。”
什長也無奈的笑了笑,這幫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好幾年了,關係鐵的不能再鐵,豈會為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