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之軀、劍眉朗目、俊美異常,青巾緊束長髮,自有一番儒雅風味,其風采直比江東“美周朗”,一時引得眾人議論紛紛。魯肅乃力主聯江夏以抗曹操之人,其議會之時曾多番慷慨陳詞,激昂論調大論曹兵與長沙的利弊,甚得孫權賞識,也讓張昭等人痛恨不已,直呼年少輕狂,不知百姓愁苦,書生意氣,不曉曹軍虎威,兵事戰陣之間,豈能賃一腔意氣用事,但軍中武將幾乎一面倒的支援著魯肅,對他們而言,即便是戰死沙場又有何懼,能為江東百姓戰死,自是他們的歸宿。魯肅剛到府上,下人便將最近柴桑之事報了上來,尤其是剛剛得到訊息,中護軍周瑜將軍已從荊州返回。聽聞周瑜已回柴桑,魯肅精神一振,一面令人傳稟孫權,言劉備已遣帳下心腹諸葛亮前來東吳議事,一面與諸葛亮同時趕往周瑜府中。魯肅與周瑜乃是舊友,昔日初逢便有贈其一倉粟米的壯舉,至此結為性命之交。如今魯肅眼見劉備於絕對劣勢之中猛然發力,據江夏、長沙兩郡緊扼長江一線,更堅定了一貫堅持的聯劉抗曹之計。但是主公年紀尚輕,忽遇此大事,心中猶豫不決,憑自己一人之力還不足以讓主公下定決心,他需要藉助周瑜之力。連續應付了幾拔來訪之人,周瑜已有些頭大,更有些厭煩。事實上無論誰遠行歸來,空留一美貌可人妻子在後堂而沒有時間前去溫存片刻,都會極為不快,能像周瑜這般耐心應付這接連不斷來訪之人,始終面含笑意,已是極難得。但是一見到魯肅前來,周瑜內心裡面存有的一絲不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江東之人都說周瑜為人豁達,胸襟開闊,但周瑜知道,自己比起魯肅來,還是差上很多,能結交到這種朋友,真是三生有幸。魯肅一見到周瑜,頓時一掃臉上凝重神色,變得神采奕奕起來,拱手說道:“公瑾,此次荊州之行可還順利?”周瑜趕前兩步,一把托住魯肅說道:“子敬何時變得如此客氣起來,裡面請,坐下說話。”諸葛亮也同時見禮,三人分主賓而座。魯肅不再客套,隨即說道:“公瑾,此是左將軍帳下幕僚諸葛亮,前來江東商談聯盟抗曹之事,只是目前江東人人自危,降曹之聲甚濃,主公也下不定決心,形勢越發緊張,越拖越不利,只不知公瑾是何意見?”周瑜一改先前淡定從容的笑意凝神細思,眼光落在諸葛亮身上,半晌遲疑說道:“孔明先生有‘臥龍’之稱,智計過人,輔佐左將軍以來雖敗於曹軍之手,但卻愈敗愈強,頗有成效,不知孔明對當前之勢有何見解,還請不吝賜教。”諸葛亮坦然答道:“當前之局,當斷不斷必反受其亂,是戰是和,將軍應當及早拿定主意,若是請降當在曹軍於荊州未穩之際便派出和談之人,如此一來更能爭取到較大的利益。若是請戰,當屯積糧草、加緊訓練,以備不時之需。猶豫不決之間反而讓曹軍得了便宜,一旦曹操整兵完畢,恐怕即便將軍想和,條件也極為不利了。”周瑜見諸葛亮如此坦誠,不由好感大生,感激說道:“先生之言,瑜也自知,奈何江東上下降曹之聲甚重,連子布亦是力主降曹,阻力頗大,若是不能安撫眾人,即便是勉強應敵,不能上下齊心,恐怕亦是敗亡之局。”一旁的魯肅點頭應道:“公瑾之慮確實,東吳兵力與曹軍相比相差甚遠,若是內外尚不能齊心,根本沒有與之一戰之力。”諸葛亮聞言忽然輕笑起來說道:“將軍亦是主戰?”周瑜不知諸葛亮為何發笑,遲疑著點頭說道:“伯符兄在世之時率我等浴血死戰才有江東之地,豈可輕言投降,白入曹操之手,若如此將來九泉之下又如何向伯符兄交待。”諸葛亮肅然說道:“即如此,亮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周瑜趕忙說道:“先生還請教我。”“將軍當可下定決心,以必勝之信念說服破虜將軍,以強硬手段壓制反對之聲,調集東吳兵書,陳兵南岸以待曹兵,於長江之上,聚集英豪死命一搏,無論勝敗,將來亦可告尉討逆將軍在天之靈。”周瑜聞言立即起身踱步起來,諸葛亮的話語雖然簡單,但卻給了周瑜極大的影響,他已經有些感覺到自己的想法確實有些問題,一直以來,他希望能做到完美之局,平衡上下關係,更讓主降、主戰之人皆能上下齊心,但諸葛亮一番話卻讓他豁然驚醒,自己追求完美原來正是自己的短處,世上又何來這麼多完美之事。周瑜隨即轉身對諸葛亮一拜說道:“先生之言讓瑜頓然醒悟,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執三尺劍為百姓戰,縱身粉身碎骨,又有何懼。”魯肅頓時大喜,三人又商談良久,直至深夜才散。第二日,天剛剛亮,周瑜輕鎧裹身,連訣魯肅、諸葛亮直至破虜將軍府欲拜見孫權,哪知還在半路,就被張昭、顧雍、張紘、步騭、呂範等人攔住,此時張昭一改平日慈厚長者形象,變得極為嚴厲,其身旁眾文官亦是神情凜然,神情不善擋住眾人車馬。周瑜身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