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一遍。
龐德聽完,衝著城頭拱了拱手,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成了,他要的就是楊秋的這番話,楊秋是個聰明人,知道分寸,他意思很明顯,西涼的仗打成什麼樣子,與他這部兵馬不相干,只要龐德的大軍不是從斜谷關這時過去的,閻行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來,兩邊都不得罪。
迴轉營地,龐德立即讓阿虜祖、鐵豹、雷阿多回營點齊兵馬,同時令兵曹營將這段時間趕製的幹餅和糧草分發到各營之中,長途行軍之中,分派糧草極為不易,現在就發到各營手中,行軍途中自己解決。
大軍的目標是先前議定的子午谷,但能不能在餓死之前趕到那裡!子午谷口有沒有重兵防備,已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這場行軍,說起來就是一場賭博,輸了自然連命都要送掉,贏了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說起來都讓人沮喪。
龐德統率步卒本有二萬,其中一營人馬留下來隨他扼守斜谷道,護衛大軍的後路,一萬九千大軍則由中郎將呂飛統率。呂飛本是中郎將伍贊帳下校尉,龐德要去關中,便從漢中郡抽取了二萬東川兵,這二萬大軍是他們殺入漢中時收編的張魯殘軍。兵權一直牢牢掌握在手中,本來是由馬岱統領,可馬岱現在在馬超帳下任偏將,龐德便從伍贊手下要來呂飛,充任副將。
呂飛長相平凡。個頭也不高,一張飽經蒼桑地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無情和生活的無奈,普通的皮甲、破爛地戰靴讓他與其他老卒別無兩樣,以中郎將職擔任龐德副將,雖然升的很快,但還能接受。可如今從一名統軍不過二千的校尉直接變成了手下有二萬大軍的中郎將,這種感覺就讓人有點不適應了,呂飛平樸的臉上煥發出了勃勃地生機,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他就好像年輕了十來歲一樣。
從龐德等人迴轉營地開始忙碌,直到第二天清晨之時,大軍才堪堪準備完畢,阿虜祖、鐵豹、雷阿多等羌族渠帥、小帥整裝束甲,前來聽命,中郎將呂飛。營中各部校尉、軍司馬也齊聚一堂聽令。
龐德的神情很平靜,他的目光掃過帳中眾人的臉。最後落在了呂飛身上,聲音冷肅說道:“此次出征,大軍由呂中郎將統率,諸位聽命行事,當上下齊心克敵制勝,違令者,殺無赦!”
龐德昨晚已將此行的目地和細節交待了清楚。呂飛心中明白。更知道此行艱鉅,不由單膝跪地。伏身說道:“蒙將軍信任,屬下若是不能衝破子午谷殺到長安城下,我自己抹脖子以謝將軍!”
龐德輕笑,上前兩步扶起呂飛,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那顆頭不值錢,我也不想要,留著多殺幾個人,多替西涼百姓做點事吧!”
隨即他看向一旁的鐵豹,語氣有點嚴肅的說道:“豹子,這次能不能給孟起創造合適的機會,我們誰也不知道,但不去博一下,更是沒有半點的機會,長途奔襲,鐵騎乃重中之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鐵豹不高興了,繃著臉吼道:“黑子,你他娘說這話啥意思?難道怕老子半途跑人啊!”
阿祖虜興災樂禍,“就你小子嚷嚷著不去,黑子能放心嗎?你要真不願意去,乾脆留下來與楊老頭對耗,讓黑子親自統軍好了。”
鐵豹暴怒,又要動手,龐德已揮手打斷了他們笑道:“時候不早了,趕快出發吧,好在東川兵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應該不會走錯了道,只不過到了子午谷就得看隨機應變了,豹子,你腦子活,到時候多注意一點。”
鐵豹鄙夷的看著龐德:“老子出了子午谷就往西邊跑,看小子能怎麼辦!”
眾人大笑,龐德好整以暇說道:“隨你便,你要是能跑回武威,我就奉你為西涼軍大帥,怎麼樣?”
“你說了算個卵蛋啊,你要說了算,直接讓楊老頭讓開道不就得了?”
呂飛倒是謹記著自己如今是主將的職責,衝著龐德抱了抱拳,率先說道:“將軍保重,屬下定不辱命!”
龐德也是抱拳,衝著眾人說道:“保重,最好能在長安相見!”
眾人也都與龐德互相告別,只有鐵豹黑著臉走過來說道:“黑子,老子要是死了,你給老子挖個坑,單獨埋了,老子想一個人清靜一下,尤其是要離阿虜祖那小子遠點,最煩他在耳邊吵了,跟他媽地蒼蠅一樣。”
龐德笑,平靜說道:“你要死了,我將你大卸八塊去餵狗,讓西涼的狗也嚐嚐豹子肉!”
鐵豹瞪了龐德半晌,忽然笑了起來,一拳頭砸到龐德地肩膀上,齜著牙說道:“好!黑子,衝你這句話,老子這輩子總算沒有白活,死了也值了!”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