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
劉封趕忙起身肅手說道:“父親讓孩兒前往益州,乃是相信孩兒,感激還來不及,豈敢有絲毫不滿。只不過孩兒對此事尚有一些疑問。”
劉備對於劉封的回答顯然極為滿意,剛剛繃緊的臉也再次松馳了下來,他揮手示意劉封坐下,說道:“這裡皆是自家人,元直、孔明皆算得上你的老師,有什麼事儘管直言,無需憋在心裡。”
劉封點了點頭,卻沒有坐下,他沒有絲毫的停頓,直言說道:“劉益州為了借調一營人馬,便付出如此代價,好像有點反常,況且如今馬超尚在全力抵禦曹操,根本無暇他顧,益州有劍閣等雄關之險,根本不必急在一時,劉璋顯然另有所圖。”
諸葛亮輕輕笑了笑,對著劉封搖頭說道:“伯威這倒是說錯了,劉璋其實急的很吶。”
“急的很?”劉封顯然被諸葛亮的話給搞糊塗了,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諸葛亮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對,他很著急,急著要在西涼軍與曹軍分出勝負之前,一口吃掉我們荊州,最不濟,也是攻下南郡。”“劉季玉雖然才智平庸,但野心卻不小,手段也很高明,很懂得籠絡人心。加上他手下確實有不少能人異士,益州確實非常有實力,否則在他剛剛執掌益州大權之時,不會一口氣將張魯的全家老小全殺了。以亮愚見,劉璋當時之舉顯然是想以此來激怒張魯,讓張魯傾漢中之兵來攻。然後藉此機會,盡起益州大軍憑藉地利優勢,將其擊潰,一來可以盡得漢中寶地,二來立下赫赫威名,震懾心懷不軌者。只不過此策被張魯所識破,只裝模作樣的攻了幾次便無下文了。”
“劉景升鎮守荊州之時。劉璋便有攻取荊州之心,這個時候來跟主公談什麼同宗之誼,完全就是胡扯,他的目地,無非是想分批解決我軍精銳,再攻打荊州而已,至於那些許諾。反正荊州都快是他囊中之物了。再說多點也無妨。”
劉封頓時迷糊了,既然已識破了劉璋的奸計,一口回絕,再整軍佈防就是了,曹操都奈何不了我們,一個龜縮在益州的劉璋又能如何?但他這話到了喉嚨之處,又狠狠的嚥了下去,從諸葛亮輕鬆的笑意裡面,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費神細細思量了一番。劉封驀然吃驚的說道:“義父要攻取益州?”
劉備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益州險固,易守難攻。百姓富足,民風彪悍,成都城外沃野千里。糧草豐足。真是天府之國。我荊州這幾年雖然開墾了不少荒地,但幾年耕種下來。地力已嚴重不足,產量銳減,急需休耕。若不是鐵礦得利甚多,尚能外購糧草,恐怕已經缺糧嚴重了。”
隨後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曹操遠征西涼,江東與我荊州都得了喘息之機,孫權會不會拉下臉來攻打江夏、長沙等郡,誰也說不準,一旦大江南面地幾個郡也陷入苦戰,荊州將失去縱深,沒有了轉圜之地,縱然擊退了來敵,損傷也將極為慘重。如果能將計就計,一舉攻下益州,將如孔明當初所言天下將成鼎足之勢,我軍可以益州為根基,結連孫權、韓遂,出荊州而向宛洛,那時江東攻打徐州、壽春、韓遂兵逼弘農、河內,曹操縱然實力再強,也難以招架三面圍攻,光復大漢指日可待。”
劉封很久沒有見過義父這般精神抖擻的樣子了,不由聽的熱血沸騰。
“伯威,此事關乎我大漢國能否重振天威,你萬萬不可走走漏了半點訊息。”
劉封認真的點了點,隨即他有點奇怪的說道:“父親,劉璋的意圖實在太過明顯了,稍加思量被知意圖,這其中會不會另有埋伏?”
劉備被劉封的話問倒了,他感覺自己實在有點小看這個義子了,對於事情地考慮,不僅反應敏捷,而且看的顯然極為長遠周密。
徐庶見劉備不吭聲,便介面答道:“伯威考慮的極有道理,我與孔明也是這般猜測,但急切之間實在難以摸透劉璋的想法,不過機會難得,不趁著曹操無暇他顧的時間儘快壯大,日後難有容身之地,如今不管劉璋有何算計,我們步步為營,小心一點便是,最為關鍵的是,一定要先取得劉璋的信任,想辦法攻下永安城再說。不開啟這個益州門戶,便沒有殺進益州地可能。”
劉封聞言心裡很想罵人,還沒有弄清楚益州地情況,便讓自己領軍西進,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往火炕裡跳,拿手下的五千兄弟性命去賭?可事到如今,顯然已由不是作主了,劉封乾脆一咬牙躬身說道:“義父放心,孩兒必定不負所望,讓劉璋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好!此次若能全取益州,當記伯威首功,你儘管隨張松入蜀,你三叔隨後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