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伍,豈會力弱。
待古風暗道糟糕,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應對之時,劉封卻一改先前霸道一擊,槍法變得飄逸起來,這種戰法別說是古風了,便是一旁的馬超也看的如痴如醉,動靜結合到如此地步,強攻有千斤之力,閃避如梨花帶雨,直讓人歎為觀止,只看了幾招馬超已斷定,古風這傢伙今天要倒楣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即便是古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強攻硬架了二十回合,還是被劉封一槍砸下了戰馬,從始至終,劉封地戰馬甚至都沒有前進過一步,完全憑的是槍上的功夫。
古風躺在冰冷的地上終於清醒了過來,這還有什麼話說,自己明顯是被馬超這個小白臉耍啦,看著劉封挺槍傲然雄據馬上,視一切如無物地神情,哪裡還有一點當待從的樣子,這分明就是一個絕世高手,自己偏偏還看不出來。
馬超帳下眾將聽說不用打仗了,紛紛喜笑顏開,不用打仗,就意味著不要死人了,能活下來,多好。況且白馬羌與他們合作過多次,共同擊退過鮮卑人、北匈奴人的入侵,他們當然不希望在戰場上與那些老友刀槍相見了。
當眾人聽說是從荊州來的那個年輕小將,憑一已之力挫敗白馬羌魁帥古風避免了這場戰鬥,西涼官兵對劉封等人不由好感大增,直把他們當成英雄一般,行伍之間敬重的便是有真本事地英雄。
劉封帶著魏延、韓風等人便在馬超軍中住了下來,對於劉封來說,不能勸說馬超出兵,此行地目標便沒有達到,他實在沒有臉面回荊州去,雖然他很想與義父等人一起抗擊曹兵,但西行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實在是羞於見人。
魏延、韓風看著大公子天天呆在馬超軍中,魂不守舍地樣子,不由格外著急,眼看已近二月,大地開春,南方的積雪也快化掉了,與曹軍的決戰一觸即發,再不回去,可就趕不上了。
但任憑魏延、韓風如何勸說,劉封就是不肯起程,除了一日一次例行與馬超探討當前的形勢之外,便是帶著阿多吉學習西涼兵的騎射,學習西涼軍的騎戰,夜以繼日樂此不彼。絲毫沒有急著趕回荊州的苗頭。
二月十五日,荊州治所襄陽。溫暖的陽光漸漸驅散了寒冬留給大地的絲絲寒氣,漢水江面厚厚的冰凍也在陽光的烤曬之下緩緩融化,靜止不動的漢水又回覆了往昔的神采,如同一隻咆哮的獅子,連聲怒吼,張牙舞爪,盡情展示著大自然的無窮力道。
對岸樊城近段時間旌旗飄揚,戰馬嘶鳴,隨著冰封盡去,大地開春,城中的曹軍騎兵也開始了整軍訓練。
曹仁手下尚有十萬大軍,前年丟了南郡,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奪回來,沒想到在城中呆了一個月都不到,便被劉備給搶了去,而且連襄陽也丟了,漢水以南盡陷敵手,連番戰敗讓曹仁頗為惱火,丞相從鄴城送來的書信雖未有責備語句,但從書信之中曹仁已看到了丞相大人的不滿。
“若是難以適應南方氣候,子孝可儘早返回鄴城休養,南面之事我自有安排。”曹仁看著手中的信帛喃喃唸了幾句,隨即苦笑了笑,隨從丞相身後征戰十餘載,何曾如此狼狽過,這次要是被換回去了,那我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那還有何顏面與妙才、元讓等人相見。
凝神看了看對岸高大的襄陽城,曹仁狠狠的咬了咬牙,“失去的,我要加倍取回來。”
還未等到樊城的曹仁出兵,劉備首先便忍不住了。
劉封遠去西涼遲遲沒有訊息返回,安排在各處的細作也沒有西涼方面的訊息送來,看樣子指望西涼軍出兵攻擊長安、三輔一帶可能性已經不大了,南面的事,終究要靠自己來解決了。
劉備想到此不由長嘆一聲,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這點家底,今日一戰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靠著去年奪取襄陽、荊山曹營的機會,大軍得到了不少糧草輜重,荊州各郡的百姓也得以安然度過寒冬,今年本該是休養生息,屯田開荒的最佳時機,奈何曹操兵臨長江,拿著刀架在自己的頭上,實在是逼的太緊了。
要不是長沙、江夏兩郡去年未遭戰亂,開墾的荒田得以及時種下冬小麥,今年的南郡、武陵兩地的百姓就會讓人束手無策,但一想到江東眼前的形勢,他已沒有了選擇的餘地,曹黑子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想活活的耗死我們啊。
有時深夜思量,劉備確實想不管眼前形勢,不顧江東存亡乾脆緊守漢水,護衛荊州百姓開荒屯田算了,飄零半生,方得這些郡縣百姓,他實在是捨不得啊。
徐庶堅毅有力的聲音將劉備從沉思中拉回現實:“主公,該下令了,張將軍部下三萬將士已經齊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