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要可依,要想結陣抵擋住曹軍援兵,實在有些困難,算上曹兵連日來的死傷,曹仁手下如今尚有九萬人馬,聞聽後路被斷,必然誓死反撲,我們這三千人馬稍有不當便是全軍覆沒的結局,這仗難啦。”
劉封不由認真的點點頭道:“義父書信之中交待地十分清楚,我們務必要在這裡拖住曹兵後援,否則單憑我二叔的一萬人馬、三叔地一萬五千人馬,很難守住當陽,那時在南郡圍殲曹仁大軍的計策就要全盤失敗,即便是攻下南郡,北要防備襄陽曹兵,東南孫權虎視眈眈,形勢將十分不利。”
魏延聞聽大公子等人開始討論軍情便不再與韓風打鬧,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我覺得左將軍此番佈置實在太過冒險,我軍總共才八萬人馬,其中五萬皆是入伍才一年的新兵,如今以六萬人馬圍殲曹軍九萬大軍,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以我看來,圍殲之計實在太過冒險,不如乘著攻佔當陽之機,往北攻向景山、荊山,威脅襄陽。那時曹仁身在南郡,糧草被斷,空有九萬大軍卻進退失拒,襄陽身處威脅之中,日夜不得安寧,可謂一舉多得。”
隨即魏延轉頭盯著劉封說道:“江東軍昨夜潰敗逃亡,曹軍新得江陵士氣正盛,此時與曹兵相爭,非明智之舉。”
不等劉封開口,一旁的王威便搖頭說道:“文長所言雖,但卻忘了最重要一點。”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王威淡淡說道:“曹兵累了,九萬大軍此時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根本不堪一擊。年初,曹軍不等大雪化盡便大軍四出,距此已有四個月,雖然數月之中未經大戰、惡戰,但在這數百里長的道路之上構築防禦,日夜防備四面八方可能襲來的敵軍,必導致士卒精神緊張,疲憊不堪,尤其是昨夜江東軍的潰敗更是一個契機。”
“江東大軍逃離,南郡被攻佔,曹兵士卒緊繃的神經會因此而鬆懈下來,此時只需給曹軍重重一擊,必能將其信心擊潰,再也沒有反擊之力,敵軍雖有九萬又有何懼,曹仁除了守在南郡等死之外,別無他途……”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傳入眾人耳中,他們不由抬起頭來朝林外望去,見只數騎打馬飛奔而來,隔著老遠便聽到馬上騎士高聲喊道:“曹軍出擊了,曹軍出擊了……”。
眾人心中一陣狂喜,戰鬥就要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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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將軍曹仁立於江陵高大地城牆之上遙望遠處。看著北面破敗不堪的營寨,看著東南營寨上方豎起來的道道煙柱,曹仁不由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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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對戰場地敏銳感覺,不再能夠獨擋一面為丞相分擔煩惱了?”曹仁自言自語,神情萎靡,與前幾年統軍南下荊州,意氣風發時的情形差別千里。
去年周瑜攻下南郡之時,還可以認為自己太過大意,中了他的奸計。再者丞相四十萬大軍亦敗在其手下,自己雖失江陵但大軍全身而退,也算不上慘敗,可如今自己齊集十萬大軍至此,圍城整整四月,各處營寨歷經休整不可謂不牢固,這種情況之下依然被敵軍逃走,被魯肅那個文弱書生牽著鼻子四處碰壁,不可謂不慘。
奮威將軍韓浩大步走了過來,隔著數步距離便抱拳說道:“將軍,昨夜戰況已統計出來!”
曹仁輕應了一聲,頭也不回,輕聲說道:“昨夜死傷多少士卒?”
“北寨戰況最為激烈,八千士卒遭受敵軍主力衝擊,死傷慘重,虧得子風臨危不亂,不斷收攏士卒結成戰陣相抗,否則……”
曹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就不要替子風說好話了,是非功過,我心中自有分寸,直接說重點,死傷多少士卒。”
“北寨戰死五千八百士卒,輕傷一千二百餘人,重傷員沒有。”
曹仁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聞言只點了點頭。
韓浩繼續說道:“東寨凌晨之時遭遇斷後敵軍衝擊,戰死八百士卒,傷一千六百餘人,突圍敵軍除二十餘人殺至江邊投入長江之外,皆被殲滅,初步算來,約有二千敵卒。子廉、子遠所領二部攻城之時各死傷一千餘士卒……”
曹仁不由長嘆道:“我軍數倍於敵,佔盡天時地利依舊折損了一萬士卒,雖攻佔江陵,亦算得上是慘勝了。如今當陽被劉備軍所拒,大軍糧道被斷,形勢危矣,唉!”
“子廉、子遠已各領二軍前往長坂救援,大耳賊手下人馬最多八萬,其中大半皆是剛剛訓練一年的新兵,即便是乘機搶佔長坂亦難有作為,將軍何必憂慮?”
曹仁聞言轉過身來,泛白的雙鬢讓他看起來彷彿一日之間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