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切斷兩郡與北方之聯絡,隨後彙集大軍一舉奪下壽春、廬江,將戰線擴充套件到淮水一線,那時東可向徐州、西可進豫州、往北直面威脅許都,大可一改江東數年來龜縮於一地的頹勢。
孫權的這個計策一出口便遭到了張昭、步、張紘等人的齊聲反對,眾人力勸孫權不要太過輕視曹兵,北方不比江南,曹軍敗就敗在不熟悉南方的氣候和環境,不熟悉長江之上的水戰,如今我等若是冒然北進,便犯下了與曹兵同樣的錯誤,很有可能遭到曹兵的迎頭痛擊,況且曹兵精擅騎戰,在北方遼闊的土地之上,我江東士卒根本經不起敵騎的衝擊。
孫權拂袖而出。對幾人這種膽小如鼠地行為不屑一顧,文人終究是文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把握戰場上的時機,如何去爭取戰場上的最大利益,如今曹操遠在城,赤壁大敗更讓曹兵計程車氣降到了極點,若不是趁這個時候攻城掠地,等曹操緩過氣來,那自己還不是隻有捱打防守的份。而且前番曹操南下之時,他們就曾勸我投降。真要聽了他們的話,現在哪裡還能站在這裡如此說話,一群膽小鬼。
孫權一意孤行,根本不聽身旁眾人的勸戒,執意北征,江東士卒幾乎全軍出動,從南郡、合肥兩處分兵殺向曹兵城池。
但在烏林一地大破曹兵的江東士卒踏上北岸之後才真正瞭解到了曹兵的戰力有何等之強。
周瑜統軍圍攻南郡,五萬大軍日夜攻城死傷慘重,拿城中的曹仁毫無辦法,前後數月廝殺根本不曾奪下南郡寸土。攻向合肥地孫權更是多次被張遼領數百騎卒殺出重圍衝向後衛屯。燒燬大量糧草器械。而遊動在豫州等地的曹兵精銳虎豹騎更像是一隻待機而動的豹子,時刻緊盯著孫權大軍。準備隨時發動致命一擊。
久攻不下的孫權憤怒至極,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從四面城牆發動強攻,但考慮到虎豹騎的威脅,他不得不暫時強壓下心頭的那股怒火,催促周瑜進攻的軍令從討虜將軍行轅不斷向南郡發去,斥侯縱馬來往賓士絡繹不絕,孫權考慮許久,還是決定讓周瑜加大攻擊的力度,如果公瑾能統領大軍攻下南郡、襄陽直面荊州北部郡縣,必能將虎豹騎吸引過去。那時他才敢放心大膽的將所有兵力投入到攻城之中去,才能殺進城中,親手將張遼那匹夫的腦袋砍下來。
催促周瑜進攻地戰令一日數封,原本性情恢弘。大度開朗的周瑜也開始終日眉頭緊鎖,孫討虜年輕氣盛急於擴大戰果地想法極度危險,曹兵雖敗但實力猶存。這種硬碰硬的正面交戰,拼的便是士卒的裝備、士氣以及個人武藝、各部配合,急切之間很難找到一舉致勝的方法,但面對著一日十餘的次的催戰令,他已沒有了去仔細思考的時間,若不全力攻城,落在別人眼裡,還以為他自恃功高,不把年輕的孫權放在眼裡了,這種做法實在不利於江東的穩定。
三日之後,準備充分地周瑜親自衝於陣前全力攻城,一時之間數百架床弩齊射,根據曹兵霹靂車仿製的拋石機開始怒吼,粗壯的弩箭和沉重的石塊不斷向南郡飛去,在這陣如雨般密集地器械攻擊之下,東吳士卒全面突進,巢塔、箭樓、衝車、憤慍、雲梯不斷朝城門、城牆湧去,誓死一戰。
曹仁經驗何等豐富,一見東吳兵如此架勢便知道今天懸了,周瑜這小子要跟他玩命了,絲毫不作考慮立即將預備隊都派上了城牆,沒有一絲的保留。
兩軍在城牆之上揮刀搏命,寸土必爭,東吳士卒看到大都督親臨戰陣前沿氣勢如虹,悍不畏死,勇將潘璋親自組織了幾次衝鋒,一路殺上城去,勢不可擋,很快便在城牆之上殺出了一塊陣地。
源源不斷的東吳士卒從潘璋等人清出地空牆上殺上,向兩翼擴充套件。
關鍵時刻,曹仁手下奮武將軍韓浩領親兵殺了過來,將不斷衝上來的東吳兵擋在那也前進不得分毫,韓浩手中的方天畫戟力道十足,刀飛,無人可擋,其身旁親衛歷經百戰,經驗豐富至極,一見到將軍大人磕飛了敵人的兵器,便乘機而進,對著失去兵器的敵卒,發出致命一擊。東吳士卒一時之間死傷慘重。
周瑜眼見潘璋好不容易開啟了一個缺口,怎肯輕易放棄,立即便組織身旁的親衛士卒殺了上去,準備助其一臂之力穩住陣腳再說。
哪知正當周瑜全神貫注指揮士卒前去增援之時,城牆右翼趕來增援的奮威將軍夏侯雲陣中猛的便射來一支冷箭,射箭之人乃是夏侯雲帳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校尉陳亮,看到周瑜戰甲特殊,指手畫腳的樣子便知道這個敵人的身份不低,張弓便給了他一箭,箭由二石強弓射出勁道十足,箭頭精鐵打造鋒利無比,隔著一百五十餘步的距離,利箭盡然只一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