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數倍於他們的兵力,勝機實在緲茫啊,江東能堅守多久,實在難說。如今荊州秋收糧草大部分用於資助武陵、南郡兩地地百姓,仔細一點尚有一絲多餘,但根本沒法支撐十萬大軍的遠征,出兵樊城,談何容易。”
以徐庶之意,出兵五千從麥城過漢水攻擊竟陵附近亭縣,若有可能可繼續往東攻擊石陽等地,直接威脅黃州,讓曹軍不敢對左翼有所放鬆,五千士卒並不算多。若有折損也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糧草方面。也較好安排。況且這樣的來回衝擊能給曹兵以壓力,減輕江東正面所需面對的壓力,可謂一舉多得,諸葛亮則認為,要打就要狠狠的打,這麼一點兵力起到的效果實在有限,曹操奸詐似鬼,他只需令曹仁從樊城一帶派出一軍人馬扼守棗陽,五千士卒就難以動彈,除了退回南郡之外別無他法。這樣一來,對於江東的形勢依舊沒有任何幫助。只有盡全力與曹仁在樊城、新野一線決戰,才能從大局上破壞曹操意圖,為了保證宛洛安全。曹操主力定然要分出一部回防,這才能夠從根本上減輕江東的壓力。
“可樊城、新野曹兵不下十萬,我軍亦只有十萬。其中大半皆是新卒,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打的贏?孔明想法不錯,奈何兵力相差懸殊,在此情況下攻擊樊城,無異於自取滅亡,秋收過後,曹軍糧草充沛,足夠曹操二線開戰,前番能取襄陽,實在是城內各大門閥幫了大忙,如今士卒訓練不久,行伍之間尚未有默契,難堪大用!”徐庶以軍師中郎將職總督各數兵馬,對於大軍地戰力最為清楚,血戰過後元氣未復,再加上糧草不足,他不大同意此時再正面硬扛曹軍。
諸葛亮想了想道:“元直兄所言極是,可如今形勢逼人,曹操兵臨揚州目的就是分而攻之,我軍若是隻顧休養生息,江東則危,江東若亡,漢水、長江之險將不復存在,那時曹軍東北兩面齊攻荊襄、江夏,我等除了退往南越之外,天下已無存身之處。”
徐庶寸步不讓道:“可若是舉荊州之兵過漢水,那遷至武陵之五溪族人,遷往南郡百姓怎麼辦?糧草從何而來?百姓一亂,即便有十萬將士也是枉然,恐怕未等到江東滅亡,荊州已經陷於曹仁之手了。”
諸葛亮、徐庶眼見根本說服不了對方,不由將眼光落到了一旁沉默不言的龐統身上,幾乎同時問道:“士元向來精於謀斷,可有妙策?”
龐統皺緊眉頭,遲疑說道“已有大概思路,但並無把握。”
眾人聞言不由一喜,急忙催促。
龐統也不推辭,徑直走向側壁懸掛著的大漢疆。舉,爭論之處不過在於漢水北岸的樊城曹軍過於強大,既然如此,不如換個思路,出兵威脅武關、長安,如今曹操大軍皆在長江一線,後方空虛,聽聞長安被襲,必然回救,江東壓力必然大減。”
劉備聞言說道:“先生此議甚妙,可長安距此甚遠,前有秦嶺相隔,後有丹水橫跨,大軍難以暗渡。長安緊控西涼,曹操歷來重視,今鍾為郡守,數萬精兵把關守隘,非大軍相攻,恐難讓曹操退兵。”
龐統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隴右,隨即說道:“若以荊州之兵翻山越嶺而去,即便是能抵達長安,也需數年之久,漫說士卒已無戰力,糧草難以補給,即便是攻下長安也無用了,那時恐怕連荊州都已被曹操取了。屬下之意,派一人前往金城,說動韓遂出兵攻取長安,則該輪到曹操頭痛了。”
劉備驚訝問道:“韓遂早已歸順曹操,豈能說服他攻打長安?”
龐統答道:“韓遂此人雄才大略,豈會降於曹操,如今聽命於朝廷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西涼自古屢有叛亂,加上土地貧瘠難以耕種,以致窮困至極,靈帝在世之時不堪其苦甚至有放西涼的打算,如今韓遂歸順朝廷不過是為了每年從中原索取糧草救濟而已。而曹操對於這點顯然也極為清楚,一方面於長安屯駐重兵,一方面運往西涼的糧草控制有度,只等平定南方之後,便準備進軍西涼。他們之間早晚會有一仗,我等如今所做便是提前挑起這團戰火。”
劉備聽聞龐統解釋不由恍然大悟,同時大感慚愧,自己統領荊州,對於天下間的形勢盡然還沒有自己義子手下的一個刺奸清楚,實在令人汗顏。
徐庶、諸葛亮早就明白了龐統地意思,剛剛一直沉默不言便是在思考著龐統的話語,話說來雖然簡單,但能否說動韓遂出兵,實在是個難題,難怪龐統剛剛一直沉默不言,想來是沒有十足地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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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獨霸西涼十幾年,厲害至極,當年西涼叛亂,剛剛平定黃巾暴亂的皇甫嵩任左車騎將軍,引百戰之兵進軍西涼,耗時一年之久亦未曾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