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纏往後方敵船,而甘寧將軍則領餘下戰艦與吳侯合圍突前的敵船,但最終卻毫無所獲,肅曾親往建業,據甘將軍言,曹兵戰船之上配合有度,強弓硬弩密集如雨,兩側長矛靈活自如,當年荊州水軍亦不過如此。”
徐庶手撫下額長鬚,陷入沉默之中,顯然曹兵的戰力太過出人意料,讓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徐庶乃劉備帳下首席謀士,深得左將軍信賴,他沉默不言,諸葛亮等人自然不好冒然出聲,大廳之中一時陷入沉寂。
最終還是徐庶打破了廳中的沉默氣氛,他一字道:“吳侯因勢制宜,利用戰船輕便之利分割包抄,策,如此說來,曹兵水師戰力果然駭人,我深知曹操為人,當今之世若論城府之深,非其莫屬,如今戰敗捲土重來,定有必勝信心,在此絕對優劣形勢之下,正面硬拼毫無勝機,當另謀他策。”
頓了一頓,徐庶緊接著說道:“江東不同於荊州,荊州一地,以漢水、長江、當陽河等大河相隔,平原之地尚多,騎兵尚有一絲用武之地,而江東河流密佈,湖泊遍野,無船不可通行,善水方可存生,莫說是騎兵,便是水性不精之人亦是寸步難行,以我拙見,不如讓出長江,退往江東腹地,儲存戰力,避實擊虛。曹操以丞相職統領大軍,篡漢之心昭然若揭,必不敢久離朝堂,等曹操領大軍回朝之時再發兵猛攻,則江東可保。”
魯肅聽的不由一呆,同時心中不由奮起一股怒火,劉備仁厚,不想手下之人心黑如此,這算什麼計策?是誘敵深入,還是自取滅亡?曹操何人?他會不知道孤軍深入之險?真要那樣,他早被董賊、呂布、袁紹之流滅了,何來今日之患?以曹軍之實力,只需留下半數人馬固守長江尚岸,沿線建立營寨,一面固守不出,一面四面招降,到時候我江東主力攻也不是,守也不是,豈不是自取滅亡。
再者,我要是回到建業勸吳侯退兵,還有何顏面統江東雄兵?早被吐沫給淹死了。
但如今的形勢顯然不允許魯肅發怒,他只能忍下一口怒氣平淡說道:“元直此策固然精妙,奈何吳侯年紀尚輕,血氣方剛,早已立誓與建業共存亡,撤軍之議想來難入其耳,還望元直另謀高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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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聞子敬雅量高致,思度弘遠,有過人之明,想必已有破敵之策,何必非要見識我等淺見。”徐庶向來性烈、如今形勢危急,時間緊迫,他也懶的與魯肅磨蹭了,直接挑明瞭事。
魯肅自謙了一下,隨即說道:“荊州、江東相隔甚遠,難以同三年前那般共聚一處,形成合力,但以兩軍戰力,不合擊則難與曹兵為敵,實在頭痛。吳侯之意,望玄德公能出兵攻擊樊城之敵,從側翼危脅曹軍糧道,使揚州之敵不敢肆意南下。”
“子敬此議有所不妥!”一直閉口不言的諸葛亮站了起來,開口第一句話便讓魯肅壓力大增。
“前番曹仁戰敗於南郡,本是一舉潰其主力地絕佳時機,奈何吳侯按兵不動,任由幾艘糧船將八九萬曹兵運過漢水,真是太過出人意料。”諸葛亮一直緊盯著魯肅的雙眼,直逼地魯肅側目他望,雙頰火熱。
看著魯肅難為難堪,諸葛亮話鋒一轉,“如今曹仁手下九萬大軍分守樊城、新野一帶,緊扼宛洛之道,我軍舉荊州之力亦不過只有六萬士卒,強攻樊城,實在是自取滅亡之道,曹仁如今正在火頭之上,若是逼急了,舉全軍過漢水,以我軍過半皆是新卒的戰力,能不能守住實在沒底,還是元直兄之議為妙,江東大軍退後百里,再建防線,實乃上上之策。”
魯肅一聽幾乎氣的吐血,荊州現在就六萬兵馬?這不是糊弄人嗎?前番在南郡,又是堵截,又是突襲,最後突然發力,襲了襄陽不說,還逼的荊山數萬曹兵遠遁南郡,這又豈是六萬戰力不足的部卒所能打出的戰果?再加上數月來,襄陽等地招募計程車卒,荊州兵馬當在十萬之數,又豈會沒有一戰之力?說到底還是荊州軍不願出力不願有太大的死傷的而已。
但前番任由南郡曹兵撤退,確實是江東理虧了,放虎歸山,任由曹仁大軍後撤,導致漢水以北曹軍實力尚存,這也是他們在柴桑商議之後的一個計策,為地便是不讓劉備發展的太快,怪只怪曹操這次一反常態,攻擊的地點選在了揚州。
如今曹仁手下接近十萬的兵馬顯然讓兩軍在全域性上面都受到了極大地牽制,劉備如今實力雖然強大了不少,但應該也只是與曹仁一部實力相當,想要說動劉備出兵實在難啊,但荊州不出兵,讓我江東獨扛曹操的三十五萬兵馬,顯然更加困難。
正當眾人激烈討論著眼前形勢之時,劉備帳下親衛曲長陳到邁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