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地形、軍情彙報給這部士卒的最高統率副軍校尉劉封,以便讓校尉大人依照地形對大軍陣形進行調整,對於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段,更是提高警惕小心翼翼,以防止各種突如其來的打擊。在斥侯不知勞累一般的巡視之下,一路之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至於別部司馬龐統所預計中的敵軍伏擊與突襲也沒有來臨,甚至沒有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戰前徵兆。不過,這種平靜和安詳並沒有讓劉封大意,越是順利,他越是小心翼翼,提高警惕,劉封對於龐統的判斷極為信任,對於敵軍會發起的伏擊或是突襲更是毫不懷疑,劉封暗想著,敵軍斥侯或許正在某個角落緊盯著他們,一旦發現破綻就立即蜂湧而出,給他們致命一擊,一千士卒的生死存亡重擔緊壓在劉封的肩頭,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偏過頭看了看已經有些偏斜的太陽,在天氣尚早之時,劉封便毅然下令紮營。大寨按照龐統的意見紮在一塊平曠之地,背靠洞庭湖一道支流一線排開。本已經對此時紮營的頗有意見的大山、王威、魏延等人一看到劉封有違兵家大忌將大寨紮在這種地形之上,頓時驚疑不安,不約而同向大軍前端的劉封衝去。“大人,此處空曠,根本無險可守,背靠河流更是自尋死路,一旦遭受敵軍突襲使無路可退,如此佈陣豈不是自取滅亡?”大山未及穩住身軀便驚慌說道。及至靠近劉封身側,王威看著神態冷峻,目光堅定的劉封略微凝神思考一番隨即說道:“大人,如此紮營雖然含帶挑釁之意,但誘敵來襲的目的極為明顯,恐怕到時會適得其反,假若長沙城中備有鐵騎,一番衝擊下來,即便能僥倖擋住,也將損傷慘重,屬下也認為此舉也過於冒險,多有不當之處。”魏延看著一旁憂心忡忡的大山與王威忽然咧開大嘴,輕笑起來,大大咧咧說道:“兩位軍侯大人如此謹慎幹什,觀蒲析、巴邱兩地守卒便知長沙城中士卒之戰力,如此無能之輩,即便是十倍於我軍又有何懼,若以我之見,今夜連番趕路,趕至長沙城下,面城而紮營才叫痛快,某家倒想看看那幫鼠輩能耐我何。”王威一聽不由氣苦,文長這狂傲性子何時才能改一改,若非自己熟知他的習性,只這番話語便會動怒,想至此,王威不由帶著一絲心虛轉首往大山看去,哪知大山的耐性似乎比他還要好上許多,對於魏延這番狂言,似乎聞所未聞,絲毫不為所動。這讓原本有些擔心的王威不由暗暗驚奇。王威又哪裡知道,大山在此之前可是左將軍親衛,自從徐州以來追隨劉備大人已有十餘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魏延這點脾氣,他絲毫就不放在眼裡。這時劉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長沙附近水道縱橫,如今襄樊初定、南郡未平,曹兵更是忙於整治水軍,根本無暇顧及南面四郡,更不可能調派在南方用處不大的騎兵於此地。”說罷劉封話鋒一轉傲然說道:“再者,長沙城中之兵久未經血戰,其戰力又豈能與我軍相比,如若我軍立寨於險固之處,恐怕他們即便有突襲之心,也要瞻前顧後一番了。”大山聽出大公子話中有話,便不再多問,事實之上,這段時間以來大公子天馬行空一般的想法確實讓他們無法估摸,不過每每能有奇效便已說明大公子之計略高出他們甚多,如今聽劉封如些說來,各種可能都在大公子的算計之中,大山心中便有了底。劉封踱了兩步,似乎是理清了腦海之中的思路,開口說道:“能否奪取長沙對於我軍來說極為關鍵,荊州南部四郡之中,以長沙最是富足,防禦體系也最為完善,縱橫的水道恰恰是曹兵的軟肋,如果能攻取長沙郡,則將與東邊江夏連成一片,緊控長江中游一段水域,北抗曹操、東拒孫吳,西南方向則可攻掠其他三郡,乃進可攻、退可守之局,而以我部一千士卒奪取長沙之關鍵就在於,能否引出城內守軍,能否在主動盡失的情況之下全殲出擊之敵兵,所以現在的關鍵不在於我們的營寨是否穩固,而在於能不能誘出長沙守軍。”原先攻殺長沙郡之目的,就在於牽制住南郡曹兵,為左將軍部卒突圍創造時機,但隨著霍峻提出勸降之策,眾人的野心也漸漸擴散,如今更是將主意打到南部四郡上來了。王威雖知大公子之意在長沙,確不知已計算的如此清晰,不由愕然,而一旁的大山卻毫不遲疑問道:“大人,就算是引敵出城,也無須作出如此姿態,這豈不是告訴敵軍,就在等他們夜襲?”一旁的龐統聞言輕笑道:“將軍豈不知,兵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對付不同敵人,方法也不盡相同,對付長沙相韓玄之類,用這種明顯的誘敵之策,反而效果更加明顯。”“這……”大山不由愕然,若論衝陣殺敵,他還比較在行,單論這種計略確實有點沒轍。而一旁的王威、魏延則略有所思,別看魏延此人大大咧咧似乎毫無心機,實則他高大的身軀背後隱藏的確是縝密的思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