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力確實與這些百戰曹兵相差許多,鮮血橫飛,碎肉如雨,身旁的兄弟慘遭痛擊,死亡開始蔓延,魏延的一柄戰刀護住了東卻護不了西。突如其來的衝擊確實給了曹兵重重一擊,讓他們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失去戰陣掩護的曹兵幾乎死傷殆盡。但更多的曹兵以三人為組,五人為陣,長槍、戰刀、盾牌能攻能守,熟練老到的配合更讓他們發揮出強大的戰力,最讓人驚愕的這些個陣中,盡然還有曹兵彎弓搭箭以一支支冷箭來為遠處的袍澤提供支援。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和死傷之後,憑藉著小型戰陣的配合以及高超的個人武藝,坡上的曹兵迅速的穩住了陣腳,將坡頂衝下來的敵軍死死的擋住。他們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坡下源源不斷衝上來的後繼曹兵讓劉封等人的壓力越來越大。眼見著形勢越來越危急,正擲出長槍遠遠刺死一名曹兵的劉封猛的眼前一亮。他忽然就想起在樊城突圍之時,阻殺曹軍騎兵的一幕,那一仗,正是他與大山等人死死擋住後緩的曹兵給身後計程車卒贏得了寶貴的時候,從而能夠成功擊殺曹軍校尉,讓曹兵失去有效的指揮,從而一戰而勝。如今,面對源源不斷衝過來的曹兵,他只能放手一搏,否則越拖下去,衝上來的曹兵就越多,形勢就越發嚴峻。劉封對著前面的三名曹兵發狠衝了過去,長槍已擲出去殺敵,他此刻只能拔出背上的老夥計,那把鋒利無比的青鋒劍來應戰,雷虎、黑子兩人始終一聲不吭,默默緊跟在劉封的身側,用手中的戰刀緊緊守護著劉封的側翼,他們清楚,以大公子的高強武藝,只應付正面的攻擊,綽綽有餘。其餘的十名劉封親衛也極為了得,他們都是百戰之卒,經驗自是老道,十人分散四周,形成一個略微放大的戰陣,以劉封為箭頭衝向曹兵之中。圍成一團的三名曹兵頓遭瘋狂的攻擊,劉封的長劍狠辣詭異,專攻那名執槍的曹兵,彷彿那人與他有深仇大恨一般,劉封凌厲的劍勢逼的那名執槍曹兵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全神貫注著從四面八方刺來的長劍。一旁的曹兵眼見這幾人身陷危急,頓時心意相通,齊齊往這一翼衝來,想在劉封眾人的手下搶奪回袍澤的性命,但是季允所領的三十名悍卒給了他們重重的一擊,他們從斜刺裡殺出截斷了他們衝往這一側的道路,因為移動,戰陣有些散亂的曹兵頓遭重創,幾名躲避不及計程車卒被長槍所挑殺,慘死當場。山下衝來的曹兵神情嚴肅,他們冷酷的外表似乎對袍澤的慘死無動於衷,但那僅是他們飽經風霜、歷經血戰所鍛鍊的外表,事實上無論是誰,看到朝夕相處十幾年,甚至還在危難之機救他自己一命的兄弟慘死眼前,都很難平靜自己的情緒。衝上坡頂的曹兵之中,驀然響起一陣號角之聲,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小將帶著滿臉的殺氣,帶著滿腔的怒火緊盯著山坡之上的敵軍,在他的身後得到指令的號手正在奮力吹響號角之聲,很顯然正是這員小將下達了戰令。這陣號聲來的十分突兀,讓身陷血戰之中的劉封等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山坡之上的曹兵卻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俯身於地反豎起盾牌,護住身軀,他們十分清楚這陣聽起來毫無差別,但卻別有玄機的命令所代表的意義,那是充滿死亡的聲音,代表著死神的降臨。劉封一看到俯臥在地的曹兵就驚叫不好,現在的劉封可不是初次登上樊城城頭血戰的那個沒見過場面的初哥,獨自指揮士卒轉戰四周月餘,讓他積累了寶貴的經驗,讓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玄妙。“箭襲,臥地舉盾,舉盾。”劉封焦急的大聲喊叫起來,與此同時,從右翼衝殺過去的魏延也放棄了圍殺面前曹兵的機會,指揮著身旁計程車卒俯臥於地。劉封側過頭去,看到了一側還在指揮著士卒衝殺的季允,劉封大驚失色。伴隨著號角之聲,增援上來的曹兵彎弓搭箭瞄準了坡頂的交戰之處,一具具血淋淋的袍澤屍體刺激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冷酷的外表之下聚起了滔天的殺意。箭雨破空而去,那陣“嗖嗖”的聲音讓人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涼意。射箭的曹兵雖然已經儘量瞄準敵人,但是風的吹扯與坡道的影響讓很多箭矢出現了偏差,立即就對坡頂交戰的雙方眾人形成一次無差別的打擊,由於處置及時,雙方兩翼的損失都不是很大。但是季允所領的三十名士卒根本沒有躲閃,在季允的帶領下,這些無畏的悍卒,死死纏住了前面二三十名想要增援過去的曹兵,根本不讓他們有躲避的機會,相對於兩翼,中間的交戰計程車卒死傷遍地。曹兵精製的箭矢,配合上質地堅硬的角弓,形成了巨大的殺傷力,三十餘名劉備軍士卒死傷殆盡,他們身上的曹兵衣甲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不僅是他們,就連曹兵身上穿著的輕甲也沒有任何的效果,鋒利的長箭帶著巨大的勁道一閃即致,直接一穿而過,將血戰之中計程車卒直接釘死在地上。箭雨之下,雙方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