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城牆,長達數里,而軍司馬劉從只佈置了一曲400名戰士防守,以千人守樊城這座大城,根本沒法站滿城牆,雖然前期利用擂木、滾石等守城器具給了曹軍攻城步卒重重一擊,但是多點開花的曹軍很快就攻上了城頭,失去城牆掩護的守城士卒只能忘死拼殺,只有將衝上城牆的敵人殺下去,他們才能有機會守得住。大山一刀砍掉了死死抓住劉封長槍的那雙手,烏黑的血液頓時從斷肢上流了出來。大山看也不看一眼,徑自抽出劉封的長矛,交給大公子。更多的曹軍士卒衝向這邊,地上袍澤的鮮血激起了這些曹兵的血性,地上這些逐漸冰冷的屍體都是他們親人,他們一同黃巾起義,一同戰敗被俘,又一同被改編,歷經大戰的他們沒有死在袞州,沒有死在白馬,沒有死在官渡,沒有死在遼東,卻死在了這座小小的樊城,看著他們眼裡的不甘,看著親如手足的袍澤永遠的倒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城上的青州兵放聲怒吼。“蒼天已死”。如同時空輪迴一般,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勾起了曹軍士卒太多太多的回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便更多的人顫聲回應。“黃巾當立”。這些原來都是青州黃巾計程車卒被仇恨所激怒,又一次吼起了當年熟悉的戰鬥口號。越來越多的青州兵開始加入呼號的隊伍,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們心中的悲憤。越來越多的曹兵悍不畏死的衝上血肉鋪滿的城牆,他們需要報仇。城下督戰的校尉華勇大罵一聲“操***,這幫王八蛋,現在是大漢軍,不是黃巾軍,都什麼年代了,還黃巾,黃巾”。遠遠望著臉色鐵青的韓浩,華勇知道回去準得挨鞭子。看著城頭呼號作戰計程車卒,華勇大手一揮,在親衛的伴隨下,衝向城頭。呼號著“蒼天已死”的曹軍忽然變的強悍無比,在這血肉橫飛的城頭,這些青州士兵彷彿回到了當年跟隨黃巾大帥起兵造反的日子,朝廷無道,天災連綿,餓孚遍地。戰也是死,不戰也是死,絕望的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撞向敵人的刀劍,也許死亡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越來越多的曹軍悍不畏死的撲向守城士卒的刀劍,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呼喊著當年黃巾口號的他們彷彿感覺到了天公將軍的身影,他們全然忘卻了生命存在的意思,殺,忘情的拼殺,根本沒有防守的拼殺,他們就是要用自己的身軀去迎接敵人的兵器,他們要用自己的死亡去換卻對方的生命。城頭慘叫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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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軍司馬劉從帶著親衛士兵衝出了城樓,劉從剛勁有力的雙手緊握著那杆伴隨著他十幾年戰鬥生涯的長槍,這把黝黑沉重的長槍是他當年隨劉大人剿滅黃巾蟻賊的時候從一個黃巾將領手中奪過來的,從此這個忠誠的夥伴便伴隨著劉從南征北戰殺敵無數,如今結實的槍身上隱著濃濃的血跡,那黝黑難辨的血跡凝聚著濃烈的殺氣,槍頭已經更換了新的槍尖,那鋒利的尖刃隱隱閃現噬骨的光芒。劉從緊握著這個熟悉的夥伴,全身都感覺踏實無比,但是面對著城上城下數不清的曹兵,劉從不由輕嘆一聲,原本是想將這杆長槍傳給自己的兒子,讓自己的兒子持著自己的長槍繼續為大漢復興而拼殺,讓自己的兒子去完成他們這一代未完成的遺願,如今眼前的形勢自己已必死無疑,而虎兒不知道身處何處,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蒼天,難道你就不能睜開眼睛看看,看看大漢江山即將覆滅啊!親衛緊隨在劉從的兩側,他們伴隨著軍司馬大人一路殺出城樓,樊城守軍雖然彪悍無比,但是人數上的巨大劣勢實在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但是沒有人去關心這個,在這些親衛隊士兵心裡,他們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大人的安危,預備隊二百多名士卒在左屯長的指揮下緊跟在劉從等人的後面,他們就像一道洪流,從城樓湧出,衝向城牆,衝向悍不畏死衝上城牆的曹軍。劉封聽不到劉從的呼喊,整個樊城都籠罩在巨大的殺伐聲中。大山、雷虎、黑子、田雄四人緊緊守護在大公子的身旁,四個人被派來保護大公子的左將軍近衛緊張的關注著四周的敵人,雖然他們知道大公子的武藝高強,但是職責所在,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四個人隱隱將劉封圍在中間,他們五個人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如同一臺動力十足的收割機,在城頭收割著無數人命,四周無盡的喊殺之聲充斥著每一個人的耳朵,所有人都像是中了邪一般,他們一個個腥紅著雙眼,眼裡只有自己的武器,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的曹兵關注到了這裡,看著大山他們的樣子,極像是在保護重要人物,在各個軍官的帶領下,越來越多的曹兵圍向這裡。密密麻麻的曹兵如疾風而至,衝散了他們這個小陣。面對著四面八方橫劈豎砍過來的兵器,他們無法在互相支援,只能各自為戰。劉封經歷了一次又一次死亡的威脅,在